稍作休息后林逸也不敢耽误,傍晚欧阳夫人还会去普云寺,他可不能缺席。
傍晚,普云寺外,欧阳复带着上百名护卫在外看护。
普云寺内,热闹非凡。
为了不引起欧阳复的注意,林逸特意乔装打扮一番混进了普云寺。
刚进寺里一打听,就听说欧阳夫人要给今天所有来香客都送上一枚平安玉。
目测今日香客有两千余人,欧阳夫人这是大手笔啊。
在众生殿里,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僧人站在欧阳夫人身边,两人好像在交换什么东西。
而其他僧人都敲着木鱼,念着经文。
林逸拿出望远镜,总算是看清了,欧阳夫人手里拿的是太阳神铜牌。
教主布措央都露面了,看来是非常重视欧阳夫人了。
‘对啊,怎么不见欧阳倩这个丫头?难道又躲在哪里了?’
就在林逸东张西望之时,突然闯进一群穿着铠甲的官兵,欧阳复带着护卫在后面跟着,想拦都拦不住。
再仔细看,高武带着几位矿工气势汹汹跟在县太爷身后。
林逸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嘿嘿,看来高武还是有两下子啊,居然能把县太爷都请来了。’
如此盛大的节日,威严的官兵突然造访,让众人大为震惊。
只见高武指着欧阳夫人的鼻子大骂道。
“县太爷,就是她!”
“就是欧阳夫人前几日带着山匪去我们洛羊山偷了我们整整四个仓库的玉石。”
众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我们凌云城的玉石不都是欧阳家的吗,这怎么说是偷呢?”
“嘘,你没看到吗?县太爷都来了,如果毫无根据的话,县太爷是不可能亲自出马的,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对啊,我听传言,欧阳家突然产出很多玉石,才会出手如此阔绰,送给普云寺价值30万两白银的玉石,我们才能沾沾喜气。”
……
此时此刻,站在众圣殿中央的欧阳夫人强作镇定道。
“你是何人,竟敢污蔑我,我可是堂堂的城主夫人,我们欧阳家的玉石何其多,我需要玉石,用得着偷吗?”
“真是荒唐,县太爷,您就这样任由一个鲁莽的匹夫来污蔑我的清白吗?”
欧阳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瞪了县太爷一眼。
好像是在提醒着这些年没有人给你好处,难道不应该在关键时候帮自己一把吗?
而县太爷却冷冷笑了笑,故作一本正经道。
“欧阳夫人,这位叫高武的百姓已经给我看了有你签字的公文书,洛羊山已经不再是你们欧阳家的矿山。”
“他已经在县衙门口不吃不喝击鼓喊冤两天两夜,本官不得不重视,这不前来取证了吗?”
县太爷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皇,让人无法拒绝,唯独不会透露出自己收了高武的两千两白银。
要知道,欧阳夫人每次给白银也不过是几百两,像高武这样出手
阔绰的,县太爷还是头一次见到。
欧阳夫人听着县太爷的话,满脸怒色,但她还是极力隐忍道。
“你们有何证据说是我偷了你们洛羊山的玉石?”
这时,高武身后冒出两位矿工,是正午前来换玉石的矿工之一,也是当初的欧阳夫人选中去偷玉石的矿工之一。
聪明的高武为了留下这些证据,偷偷在送还完玉石之后,用100两收买了两位矿工。
要知道,普通矿工,就算挖一辈子的矿,也不可能见到100两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放在任何时代都是适用的。
随后,两位矿工把自己参加偷玉石,搬运玉石,把玉石送到普云寺,中午去还玉石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众人无不震惊,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凌云城人人敬重的城主夫人。
一时间,欧阳夫人竟然无言以对,她慌乱中一个没站稳,差一点就要摔倒了。
好在教主布措央就在身边,刚好伸手就扶住了欧阳夫人。
布措央突然大手一挥,让众僧停下了念经。
“来人,列阵!”
“我普云寺和官府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们闯入我普云寺闹事。是要打破这个规定吗?”
布措央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令众人无不肃然起敬。
县太爷吓得浑身一哆嗦,他确实不敢打破井水不犯河水的规定。
然就在这时,高武又凑到县太爷耳边嘀咕两句后,县太爷瞬间变得自信心满满。
“咳咳,教主,我们也不是故意来找茬的,我们只是想确定一下前日欧阳夫人送给你们的玉石是不是偷来的。”
“如果是那偷来的东西就不是借花献佛了,而是偷玉献佛了,我想这也是对佛祖的冒犯吧。”
教主布措央也知道,一般情况下官府的人是不可能有这个胆量闯进普云寺的。
今日居然敢明目张胆闯进来,这是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的。
布措央看向高武,厉声道:“高施主,你满脸胡塞,一看就不是我们南诏国之人,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来我普云寺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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