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斯莱德的表弟韦德所说，布拉德所处的世界是一本炎国网络文学所构成的，而且布拉德还是那个世界的主角。”

蝙蝠侠沉声道。

“据我所知，炎国网络文学里的主角，大多都拥有一种名为‘主角光环’的神秘力量，一旦布拉德成为了敌人，就会变得非常棘手……”

“我当着他的面建立他的反制措施，也是在观察他是否会有不满情绪，有些事情，当面做了，反而会降低对方的戒备。”

“让他作为少年泰坦的导师，也是希望通过少年泰坦，收集到布拉德的情报，以备不时之需。”

“没有永远的朋友，迪克，即便是最亲密的朋友也有可能会因为一些事情反目。”

“所以，你还是不信任布拉德，即便他帮助我们拯救了杰森？”迪克有些郁闷的说道。

“不，迪克，恰恰相反。”布鲁斯严肃的回答道，“我觉得，布拉德可以信任，当然只是暂时的。”

“啊？”迪克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开玩笑，当年即便是拯救了世界的超人，蝙蝠侠都不会这么快信任。

“他展现了诚意，迪克，不仅仅是杰森的事……”布鲁斯看着屏幕之上，一个全新的，血红色的龙头标记，沉声道，“从一开始他就表明了自己跟丧钟有关联，即便他知道我们和丧钟的关系并不算朋友，甚至偶尔会是敌人……他也承认自己是雇佣兵杀过人，帮助我们也并不是免费的，言外之意就是……”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准备跟我们成为真正的朋友，或许可以互相帮助，但仅仅只会是雇主和被雇佣者的关系。”

“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血龙可以暂时信任，因为他收了钱，我们认识的威尔逊，从来都是任务至上。”

“而血龙……要比我们认识的威尔逊好说话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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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钟楼，楼顶。

陈岩正戴着面具，欣赏着哥谭的风景，蝙蝠洞内的画面，此时在面具的内置显示器里看的十分清晰，耳机内，迪克和蝙蝠侠的对话，也听的一清二楚。

早在斯莱德隐晦透露了蝙蝠侠设置监控摄像头的位置，陈岩便第一时间让AI盖娅扫描子网并实施了反向追踪，并非是强行攻破蝙蝠洞的网络，而是……纳米机器人。

在陈岩跟随迪克来到韦恩庄园时，便释放了纳米机器人留在庄园内，并按照漫画剧情中所提到的内容，让盖娅操控纳米机器人在韦恩庄园的银器室里找到了直达蝙蝠洞的秘密通道。

毕竟蝙蝠洞的内部系统估计已经被卢修斯和钢骨强化过了，盖娅虽说应该算自己世界的高科技，但陈岩并不敢冒险。

他甚至做好了被蝙蝠侠发现自己的纳米机器人的准备，因为以蝙蝠侠的疑心病，怕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破解了自己的设备。

而结果，并不出陈岩所料。

“所以你可以安心工作了，布拉德先生，下次你可以直接来蝙蝠洞做客，不需要靠你的小玩具参观这里。”只见画面中，布鲁斯的嘴角微微上扬，蝙蝠电脑的屏幕内，出现了陈岩的实时画面，布鲁斯凑近话筒开口道：“不得不说，第一时间就能找到蝙蝠洞的入口，你的行为模式让我更加确信你的说辞了，爱看漫画的雇佣兵先生。”

“这只是礼尚往来，蝙蝠先生，毕竟我可不希望自己喜欢裸睡的事情被一个喜欢打扮成蝙蝠的异装癖发现，这会让我觉得菊部有阵雨的。”陈岩微微一笑，自顾自的说道。“等我的报酬到货，你就能让那帮小小鸟来找我玩了。”

“请务必让他们温柔点，谢谢。”

通过纳米机器人，陈岩可以看到蝙蝠侠。而初次见面时，蝙蝠侠就在陈岩的面甲系统内植入了后门程序，可以随时监控陈岩。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双方都预判了对方的预判。

蝙蝠侠与陈岩的初见，就已经开始了暗中的较劲，蝙蝠侠想求证陈岩是否可信，而陈岩只是在证明自己情报的真实性，当然也有可能单纯是不爽，毕竟蝙蝠侠的疑心病确实有点烦人。

布鲁斯并非只知道挑衅的白痴，本身这种监控行为就是不符合正常人底线的事情，当他发现陈岩的行为时，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阻拦，而是默默的关注着陈岩的行为。

陈岩的纳米机器人侵入蝙蝠洞后并没有做出越界的举动，而是单纯的在监控着蝙蝠洞内的情况，既没有选择入侵蝙蝠电脑的系统也没有搞破坏的行为，这便代表了陈岩的态度。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的说辞，但我已经证明了我对你的情报了如指掌，你可以反制我监视我，但你也得允许我有相同的行为，如果觉得难办，那干脆就别办了。

“……合着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是吧。”迪克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当你确认了布拉德所言非虚，就直接打开了阿伽门农协议的内容，因为你知道布拉德也知道相关的内容，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是吧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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