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inkle……Twinkle…L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噫嘻嘻嘻……捏哈哈哈哈哈！！！”

哥谭钟楼，地下。

一声声断断续续尖锐无比的惊悚歌声，伴随着癫狂的笑声，回荡在狭窄的空间内。

那是一首外国的童谣，或许大家更熟悉它的中文名，《小星星》，是的，一闪一闪亮晶晶那个。

丑爷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唱着小曲，看样子心情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克拉克那一拳给他干的两眼冒金星了，所以才唱这首曲子。

蓝光亮起。

一个黑红相间的身影扛着个不断哀嚎的原谅色怪异男子从空间裂缝中走出，听到了歌声便转身看向他。

“哟，丑爷，心情不错嘛。”

那人朝Joker招了招手，随手将肩上的俘虏解绑丢进了Joker隔壁的包间。

“噫嘻嘻……我确实挺开心，我的新朋友。”Joker怪笑着凑近那强化玻璃制成的墙壁，朝陈岩咧开一个夸张的笑容，“有趣……太有趣了！噫嘻嘻嘻！还是头一回有人跟我开玩笑把我吓到了捏~~~不过我希望下次别开这种玩笑，J叔叔我可是很在乎布鲁斯的呢……”

“他让你完整，是吧。”陈岩一把将包间的房门锁好，凭空变出了把折凳坐在了Joker的面前。“不过我很好奇，照理说你不应该会屈服于达克赛德，丑爷。”

“哦，没用的尼格玛，这么重要的情报应该由我来告诉布鲁斯小宝贝……”Joker装作伤心的样子撇了撇嘴，“看样子你很熟悉我呀，你叫什么来着？”

“血龙。”陈岩微微一笑，给自己点上一根雪茄，当着Joker的面吞云吐雾了起来，“我表哥是丧钟。”

“哇哦，斯莱德那家伙还真是有个优秀的表弟……”Joker神经质的抽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陈岩，眼睛微眯，“先前小杰杰的事情，也是你告诉布鲁斯的，对吗？”

“是我。”陈岩颔首承认道。“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怎么说呢，某种意义上说我比布鲁斯还了解你，丑爷，不过我希望你还是继续跟你的蝙蝠男朋友相爱相杀吧，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哦，你可真是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我跟布鲁斯可是非常好的朋友，才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Joker干笑了两声，笑的很尴尬，陈岩并没有搭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而Joker笑了半分钟后，终于是安静了下来，脸上再无标志性的狂笑，而是……无比的淡然。“看来你没说慌……不是吗？”

“你一直表现的像个疯子，但在我看来，你是哥谭极少数的清醒者，Joker。”陈岩喷出一口烟，嗤笑着撇了撇嘴，“哥谭不能没有Joker，蝙蝠侠也不能没有Joker，你们是镜子中的两面，少了谁都不会完整。”

“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屈服于达克赛德 ，为天启星做事……你知道的，如果没有了哥谭，你还怎么跟蝙蝠侠继续玩游戏呢？”

“噗！啊哈哈哈哈~J叔叔才没有屈服什么狗屁的达克赛德，小龙龙，J叔叔不会屈服于任何人。”Joker大笑着捂住了自己的脸，仿佛陈岩说了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他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J叔叔只是觉得有趣……你不觉得吗？”

“看看这个世界吧，血龙，穷人仍在拼命挣扎想要活下去，富人有足够的财力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知道我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

“哦得了吧，你的疤可以是任何方式得来的，真相往往只靠你的一张嘴就能胡编乱造。”陈岩无奈的耸了耸肩，“你的酒鬼父亲，你的嗑药老婆，还有什么？”

“我的疤，是哥谭给我的，血龙。”在陈岩愕然的目光中，Joker撩起衣服用力的蹭了蹭自己的脸，以至于脸上的油彩被擦了个干净，露出了小丑妆容之下那病态的苍白肤色，此时的Joker没有狂笑，而是低沉的开口道，“罪恶永远不会终结，血龙，罪恶只会传承，哥谭这座城市就是罪恶的温床，大家都很严肃，他们都不爱笑，因为这个该死的世界让他们不得不板着个脸，就像布鲁斯一样……”

“所有人都说我是疯子……可他们从没想过，是这个世界疯了。”

“你知道哥谭的底层人民都在从事什么样的职业吗？你知道为了买一份过期的罐头有多少贫民窟的少年死在了小巷子里吗？这世界早就没救了，血龙，所有人都像是机器一样活着，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干着同样的活……而犯罪不一样，只要你敢赌，你就有机会去赢。”

“我最早的时候还只是个无名小卒，母亲在我三十岁的时候病逝，我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我曾在小巷子里跟狗抢过食物，也曾为了十美元的日薪在舞台上被揍得头破血流。当我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时，随便来个什么人都可以肆意欺负我，街边的混混、恶心的评论家、甚至是根本不认识我的路人……所以我疯了，我给自己留下了永远的笑容，我要让这个世界的人都记住这个笑容……”

“正因我知道什么是邪恶，所以我才能成为邪恶，你明白吗？”

“不愧是哥谭的犯罪王子，你这演讲都快把我说服了。”陈岩佩服的为Joker鼓起了掌，而Joker一脸谦逊的微微欠身，似乎在享受面前唯一的观众给他的掌声。“所以你准备让这个无聊的世界彻底被终结？”

“这就是重点，血龙，这就是重点……”Joker赞同的点了点头，“倒不至于让世界被彻底终结……毕竟这个世界有正义联盟那帮家伙守着，但会死很多人……”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99%的人都是有罪的，只是他们没有那个胆子去实现自己心中的欲望，金钱、权利甚至是性幻想……即使是最崇高的那些人背地里都有阴暗的思想，这是无法避免的，而唯有大量的死亡才能让活着的人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珍惜拥有的一切……”

“我一直笃信一条真理，血龙……”

Joker咧嘴一笑，可那笑容，无比阴冷。

“”那些杀不死你的，只会让你变得更加……”

“怪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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