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犯罪巷吗？”

坐上蝙蝠车驾驶位的达米安有些无奈的看着被锁定在自动驾驶模式的方向盘，轻声问道。

布鲁斯以简短的话语告知了阿尔弗雷德失踪的消息，这令达米安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但塔利亚现在的状态并不好，在将急冻人转交给GCPD后，他确实想让自己的恶魔老妈去韦恩庄园好好休息一下。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他心里还是有良知的。

虽然不算多。

“我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罪犯杀了得了，他们活着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灾祸。”

布鲁斯轻叹一声，在达米安充满怒火的眼神中，摸了摸达米安的脑瓜：“我们只有帮助法律和警察执法的权利，但没有代替法律审判他人的权利，达米安。”

“没有底线的正义，绝不是真正的正义。”

随后，他缓缓转身，远远的看着犯罪巷的方向，那里，自己的宿敌，正在等他前去赴约。

“外公说，你是影武者联盟千年来最优秀的学生。”达米安看着那伟岸的背影，竟是没有斥责布鲁斯先前有些越界的动作，而是眉头紧皱的开口道，“影武者联盟的宗旨就是以杀止杀，罪恶必将受到绝罚，可你却执着于不杀人的底线……为什么？”

“看看这座城市吧，达米安，这就是原因。”蝙蝠侠没有回头，他凝视着万家灯火，低沉的开口道，“拥有底线，才能让我暂时与这些罪犯区别开来……”

“等到什么时候，哥谭不再需要蝙蝠侠，相信我……我会去GCPD自首。”

达米安愣了愣，顺着布鲁斯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哥谭城区，他从未真正静下心来直视面前的一切，他对哥谭的印象，都是从塔利亚和雷肖古口中得知的，哥谭，曾是他们口中罪恶和肮脏的代名词。

可真正看到无数的平民，安宁的在自己的家中度过无聊的生活，那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长明，即便知道这座城市满是罪犯猖獗也依旧守护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盼望着未来的美好时……达米安突然觉得，似乎这座城市，并非像雷肖古所说的那么无药可救了。

至少，该死的是那些罪犯，这些平民是无辜的，不是吗？

“我很抱歉，达米安。”布鲁斯缓缓回头，面具之下，是歉然的眼神，“等今晚的事件结束，如果可以的话……你有没有兴趣作为我的助手，一起守护这座城市？”

“这不是父亲对儿子的请求，而是蝙蝠侠对未来罗宾的请求。”

“可以杀人吗？”达米安挑了挑眉。

“不行。”布鲁斯面无表情的回应。

“那我得考虑考虑，毕竟我可管不住自己的手。”达米安失望的撇了撇嘴，“话说回来，我听到了急冻人的对话，我觉得你对于伴侣的选择有些草率，至少我希望你能做好安全措施。据我所知，赛琳娜·凯尔可是个窃贼，高悬赏犯罪者……”

“是前·犯罪者，而且我会阻止赛琳娜再次犯罪的。”布鲁斯赶紧打断了达米安的发言，被自家熊孩子吐槽感情经历，我估计哪个父亲都会觉得尴尬，“至于你管不住自己的手……放心，我会安排你去少年泰坦那里跟着布拉德他们学习一段时间的。”

“啥？！我不去！那个叫血龙的家伙简直就是个神父！他可是……”达米安闻言立马激动了起来，他抬起头刚想拒绝自家老爹的无理要求，却发现，上一秒还在跟自己说话的蝙蝠侠，此时已是原地消失不见了。“你……我……我才不要啊！我的屁股还没养好呢！”

蝙蝠车的驾驶舱缓缓闭合，唯有一声愤愤不平的童声穿过那细小的缝隙。

“法克百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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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巷内，一名西装革履的老人，正挽着一名老妇人的手臂，静静的站在巷子深处。

黑色的笔挺西装搭配梳的一丝不苟的发型，令消瘦的老人显得很精神，而那名老妇人的银色长发此时被盘成了一个复古的造型，一身雪白的长裙，显得很温柔。

妇人的脖子上，是一串雪白的珍珠项链。

没有人进入过这里，他们静静的站立在原地，像是两尊雕塑。

多年以前，有一对哥谭知名的夫妇，在这里去世，他们带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目睹了自己的双亲被抢钱的小混混当场击毙，那个孩子，叫布鲁斯·韦恩。

是的，一切开始的地方，犯罪巷……

这里是布鲁斯·韦恩人生的终结，却也是蝙蝠侠传奇的开始。

彼时彼刻，正如此时此刻，而不同的地方是，这一对年迈的“夫妻”，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并且，他们的表情，属实有些诡异。

双眼瞪大，满是惊恐的神情。

嘴角咧开，竟是夸张的癫笑。

眼泪早已流干，他们的眼角已是渗出了鲜血，可他们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浑身僵硬，或许他们早已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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