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面叹口气道：“是啊，这丫头从跟我缔结契约的第一天起，就让我吃鸡，兔子，小鸟之类的动物，要不就是给我一把青菜叶子，我可是堂堂修罗将啊，吃得跟猿猴一般清淡，你说这还有天理吗？想我过去，整天过着吃肉喝血的生活，跟她在一起之后，天天吃斋。等她死了，我从她背后爬出来，望着她的尸体，心想，这下没人管我了，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于是我张开大嘴~”

“你把佳蕊姐姐给吃了？”小白双手捂嘴，一脸惊恐地问。

休面哭丧着脸道：“我悲哀的发现，自己对吃肉没胃口了。我围着佳蕊转了半天，一点食欲都没有，只得最后找个地方，将她好生安葬。刚开始我以为，自己是因为与她有主仆之情，不忍下口。后来又遇见几个人，我发现自己是真的对吃肉一点兴趣都没有，整天嘴里只想着吃青菜。想我修罗，一片焦土，哪里去找青菜吃，就这样我越来越弱，越来越弱，跌跌撞撞就遇到了你们。”

小白嘿嘿一笑，自袖间翻出一株绿色植物道：“这是我前几日在守尘观采摘的伏灵果苗，你要不要吃啊。”

休面一见此物，立刻两眼放光，口水直流道：“太好了，快给我吃一口，一口就行。”

“那你要发誓，以后不能做坏事了，我才给你吃。”小白将伏灵果苗收回身前。

休面连连点头道：“不做坏事了，我早就不做坏事了。小姑娘，不，大美女，快给我吃一口吧。”

小白抬头看看程浩楠，后者点点头。小白将手中的果苗递到休面嘴边，休面一口吞下去，心满意足地在口中咀嚼着，发出愉快的出气声。

“方才你说非天杀害佳蕊后离开了，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可是去了万仞山？”程浩楠问。

休眠眼珠一转，迟疑道：“之前我在佳蕊背包里，外面发生的事，听得不是太清楚，好像是去了兽界，去找回亡心的魂魄，重新复活。”

程浩楠面色一变，倒吸一口凉气道：“你说复活？这么说，佳蕊把李凡给杀了？你刚才不是还说没有行刺成功吗？”

休面辩解道：“是杀了，又没杀，刚开始杀了，后来又活了，再杀的时候，非天主宰来了，把佳蕊害死了。”

众人听罢均是一头雾水，程浩楠左手捏住他道：“到底是杀了，还是没杀，李凡现在怎么样了，你说清楚。”

休面面露惧色道：“最开始佳蕊是偷袭亡心公主成功了，两人僵持之际，亡心公主体内的历代轮回魂魄出来保护她，当中有一个魂魄与众不同，不跟着亡心公主一起对抗佳蕊，反倒跟佳蕊一道，把匕首插向自己胸口，这人好像就是你说的什么李凡。”

“后来呢？”程浩楠想起李凡的一颦一笑，呼吸加剧。

“后来，佳蕊在李凡的帮助下，杀掉了亡心公主。不过，朱雀把自己重生的机会，献祭给了亡心，希望让亡心再度复活。于是，佳蕊又再度冲上去阻止，就在此时，非天来了，把佳蕊害死了，朱雀成功完成了献祭。”

“这么说，亡心又活了？”灵儿插嘴问。

露华插话道：“他前面说得没错，当时我与母后确实远远望见亡心复活了，但不知为何，非天对其又掐又打，随后将其敲晕，扔进须臾袋里去了。”

休面摇摇头道：“不对，不对，亡心没复活。复活的是刚才你们说的那个魂魄，叫什么李凡的那个，是她复活重生了。”

程浩楠听罢，心中一喜，眉开眼笑道：“你说李凡活过来了？”

休面被捏的有些喘不上气，他奋力自程浩楠手中挣脱，深吸口气道：“活了，但是，是不是又死了不好说。当时她活过来，我隐约听到非天主宰质问她，亡心在哪里。她也哭喊着说什么，守尘之约之类的。非天主宰很生气，用修罗功法让她晕死过去，说什么找回亡心魂魄后，用这具躯体让亡心再度活过来。”

程浩楠听到这件事后，欣喜异常。上次在露华体内，听非天之魄说他已将李凡的魂魄捏死，心中虽不信，料想情况也并不乐观，说不定已被那亡心的魂魄吞噬，故每到一处地方，他都寻求魂魄回溯之法，上次在泰山更是把三十六门派掌门问了个遍。如今听休面这么一说，李凡没事，她的魂魄还在，自己只需把她从非天手中救出来就好了。过去那个纯真的李凡，仍在记着当初的约定，等他归来。

“叭！”程浩楠自半空抱过休面来，一把在他额间亲了一口，哈哈大笑。

“大个子，你干什么，弄我一脸口水。”休面厌恶的打个寒颤，连连后退。

“太好了，李凡还活着，她还活着。”程浩楠兴奋地直拍手，“我问你，李凡现在何处？是跟着非天一起去兽界了吗？”

休面皱着眉道：“好像没有，我记得非天主宰说什么，派人带她回血渊看守，如今就在修罗界。”

程浩楠连连拍手道：“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你干脆别叫休面了，我看你叫福面得了，你简直是个福将啊。李凡还活着，太好了。灵儿，李凡还活着。妖妖灵大叔，李凡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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