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点点进展，但可以确认我终究是能做出封神液的，这样的好消息，让我心情没办法不激动，早上上课的时候，睡觉都睡醒了。薛琪问我笑啥呢？

我差点就像告诉她我在做什么，但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等真正研究出封神液以后再告诉她这个消息。

有了这点成果以后我更没办法按照萧凯的工作计划去浪费时间了。

下午放学，我去了唐雨的家。

很怕见唐雨。我站在门口等了两三个小时，唐雨终于出现了。

“我要和你好好谈谈…姐。”我远远冲她嚷道。

“再这么叫我就杀了你。”唐雨一副冰山美女的冷淡面孔站在我面前。

好在她至少和我说话了。

“我不需要合作伙伴。请把唐临和萧凯弄走。”我低声下气地祈求道，从前也曾做过这种事情，却从来没有这一次这么放低身份，就差下跪了，因为唐雨是我的救命恩人，还送过我格外贵重的礼物。

“你误会了，他们不是你的合作伙伴，是你的上司和带你的老师，你只是个学徒，我之所以留住你，只是因为合同。”

“丝袜的事情，我很抱歉啦。”我再次嚷道，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见，我知道她这种洁癖的人一定会怕这个，故意刺激她，但也是真诚地道歉。

啪…唐雨甩出一道气息，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我脸上剧痛不已，身子也凭空飞出去，狠狠摔在地上，我浑身冰凉，抽搐着，最近一段时间受到的最重的伤就是这一次了，上次被千千老爸萧枫一掌拍中都没这么严重，因为上一次，道玄诀自行运转，反抗了强横的太一诀，千年万年，虽然太一诀在气诀的排名之中一直排名第一，可道玄诀从来没认输过。

那种反抗，是千古宿敌之间的反抗，这一次被唐雨揍，道玄诀却没有觉醒的意思，大概因为天马诀实在只是不入流的气诀。

快要死了的感觉，不过我努力挣扎了起来，笑着，“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不能再接受他们的指手画脚，因为时间不容浪费。”

也许拿时间说事可以打动唐雨。

我必须要拿到唐家炼药室的控制权，没时间浪费。唐雨是唯一能帮我的，她在唐家的地位很高，只要一句话就可以。

“时间只纯在于干净的灵魂之中，你，早就不配谈时间，现在和你聊天，已经很亵渎我的时间了。”

这……我眼里有些湿润了，她说的话，像是针刺在胸口，因为那些道理，也是自己认同的，而过错同样是自己犯下的。

不干净的灵魂，亵渎时间。

啊。

我简直快要崩溃了，竟然这样说。

深呼吸一口气，跟她认错只会让自己变成一个更加懦弱无能的人。我强忍着痛楚站直了身体。

“我已经研制出了十分之一的封神液，接下来需要一个人安静地好好利用唐家的炼药室，我可以保证在十天之内研制出可以抢占灵境液市场的气息药物，请你为了家族利益认真考虑。我现在就需要答复。”

本来还想好好和她解释清楚，希望她可以原谅我的一次过错，但唐雨强硬的态度让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和她摆出谈判的价值了，拥有十分之一封神液的筹码。

我想，我已经赢了一大半。

结果却和我想的大相径庭，唐雨甚至都没有迟疑一下，“我给你的答复就是愿意呆着我会履行合同义务，不愿意呆着，就走远点，这样就不会侮辱了我唐门的风气。”

什么……

竟然会回答得这么坚决，不留情面？

脑海中闪现的画面是她出手将我从萧枫手掌底下救出来，想起她大半夜买夜宵和我坐在门口一起吃……

想起她让我叫她的姐姐时候瞬间的温软。

精神洁癖的人太可怕，只是一次错误而已。

我心中的自尊和骄傲被她彻底掏空，思考清楚以后，我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唐雨，这是你说的。一月之内，我必让你唐门后悔，还有别装什么圣女烈女，偌大的唐门，成千上万人，里面发生的龌蹉事，比起我做的严重不知多少，你要是真想要唐门干净，就请你一个一个把姓唐的尽数杀死。否则，我不服！”

我，不服，不服她这么对我。

吼完这一番话，心中多少有些担心会彻底将唐雨激怒，如果激怒了她，一巴掌可以把我直接拍死，不过我说爽了，这就够了。

没想到唐雨竟然能冷到那种程度，即便我说了这样一番话，她的表情却还是像万年冰山，“这种话大概也只有你这种猥琐下流的人才说得出来了。”

简单的一句，却直接把我心刺痛得没有力气。

刚才的好奇凌云如泡沫破碎，这件事，是我错。

所以输的人永远是我。

“你从来没欣赏过我的天赋吗？”

“肮脏的灵魂没有天赋。”她冷冰冰地回答。

“想要认我做弟弟呢，是想要亲近我吧？”

“那是我回忆里最恶心的一件事情了。”她脸上终于有了一点不一样的表情，戏谑的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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