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到这就不行?
“是吗?”素鹤忽然转身,清冷眸子有着太多痛心,惋惜,冷声道:“你不该对前辈下手。”
更不该一错再错,勇王帐中你做过什么难道要我一一说出来?
闻言,槐尹心内猛地抽抽,本能瞥来视线,咬牙道:“我下什么手?”
下毒了,还是找人暗杀了?
至于别的,呵……那又如何。你有证据就动手,没证据就别说。
你说我是做的,你亲眼看到了?
说到底,说什么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所为。
“下没下手,你知我知。
前辈不提,不代表此事我无从查知。看书溂
你不曾为前辈留一线,前辈却是对你存了善。
论修为他不及你,论手段他亦不及你,然他自始至终替你留着后路。”
你可知晓?
便是勇王,亦留一线机会。
“我……我……”我什么呢?我了半天,槐尹自己都不清楚。
只觉呼吸陡然急促,如被人扼住咽喉,慌乱的四处摸索,跌跌撞撞攀住一枝一叶。
随手握住一把枝叶,任凭尖刺扎进掌心。
登时,鲜血嘀嗒坠落。
却仍旧矢口否认,转而歇斯底里。
吼道:“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看他不顺眼,看不惯他倚老卖老,自恃长辈,只是烦他,烦他。”
如果他糊涂一点,蠢一点,瞎了也好。不要那么机警,那么聪明,让我顺顺利利离开,不要试着拽回我,我会让他好好活。
如果他不坚持,知难而退,放我走?
我又怎会对他下手?
如果不是他先为难,我又怎会起杀心?
你不能只针对我,要是有错他也有。
要问罪,就一视同仁。
至于勇王,令之所至,我何错之有?
素鹤闭目深吸,仰面朝天。
良久,无奈的叹息。
道:“走吧,弦歌月那边我会处理,往后你兀自保重。
菰晚风非是良主,百里流年亦非善人。
离开他们,天高地阔,找个地方退隐。
留得百年身,保得千年道。”
话音刚落,槐尹猛地回转。
眼底有太多复杂莫名的情绪,如走马观花,又似惊涛骇浪交织在一起。
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知道也不拆穿我?
为什么要一次次给我希望,又一次次打碎它?
何不让我做梦做到底?何不让我自欺欺人一直骗下去?
素鹤,你知不知道,你的慈悲很残忍。
我宁可你恨我,杀我?
与我拔剑相向。
也不愿,如此。
素鹤亦不愿两人交情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怎奈他一错再错,不肯回头。
更有甚者,杀了缺云子。
狠心别过身,道:“保重。”
话音方落,人已飘然旋上枝头。
随即,消失不见。
槐尹急追,忽的一道掌气来袭。
迫得他翻身疾退,脚跟方立,足下赫然一条鸿沟。
黑暗下,一人抱剑踱出。
“止步,越过此线,人头落地。”
“是你……”
而素鹤回到东门,看过缺云子等人后便来到主帐。
营帐之内,弦歌月已然久候。
斜斜的靠在椅内,垂眸把玩着指甲盖,似笑非笑道:“都处理好了?”
素鹤放下帘布,缓步上前。
“多谢殿下成全。”
弦歌月懒洋洋的扯起嘴角,眼底骤然划过杀机。
快似流星,无声亦无息。
道:“我承认我欣赏你,但是你要清楚这人情不是因为你才做给你。
假如今天换作别人,十个槐尹也不够抵命。”
说到这里,猛然抬眸。
瞬间杀机毫不掩饰,迸射而出。
“因为你是他看重的人,所以这人情我给你。
但,仅止一次。
倘若日后双煞门碰到,格杀勿论。”
素鹤颔首:“我知道。”
顿了顿,问到:“不知之前拜托殿下之事可有结果?”
“有。”弦歌月忽的停下把玩,甩手飞出一封书信,道:“不过我要提醒你,此事并非独双煞门知晓,菰晚风、监察天司亦有消息。
你想要提前获取不灭之烬,恐怕难矣。
而且,消息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寂寞台。
到那时,你之计划或许会落空。”
素鹤苦笑,将信收好。
淡然道:“有些事总要先尽人事,才能静听天命。”
不做,怎么笃定一定不可能。
另外就算自己不做,也会有人把事情做好送到古明德面前。
比如她……
如今万幸是人还在昏迷,尚未清醒。
一旦醒转,以古明德的性子这般大仇,不知又得生出多少风浪。
“怎不见杨大人?”
“那是个一根筋,自己去找老头子了。”
“殿下不担心?”
“担心?担心他,你不如担心自己。”
“哦?”
“我听说,浥轻尘最近动作频频。
如此毒辣的美女蛇,我看你要小心才是。”
“殿下都听到了什么?”
“还好。”弦歌月挑眉睇眸,弹着指甲道:“该听的听了,不该听的也听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小心便是。”
死了不打紧,别死在……女人裙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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