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徽羽疼的双手捂着脑袋,蜷缩成一团。
风沧澜脸色一白,赶紧控制她避免碰到伤口,“徽羽,你怎么了?”
“啊!”她捂着脑袋,那清越的声音不断在脑海里飘荡,就像是幽灵般挥之不去。
“是谁!”
“你是谁!”
“是我!风沧澜!风沧澜!”
徽羽捂着脑袋疼的嘴唇直发颤,听到风沧澜这三个字时。
脑海里又响起另一个声音‘留在风沧澜身边,寸步不离。’
看着徽羽疼的面色扭曲,风沧澜将腰间银针抽出来,插在徽羽头顶。
她立马就安静了下来,狰狞的表情也逐渐恢复正常。
“现在好点了吗?”
徽羽眸子微动,注视风沧澜良久。
迷茫混沌的瞳仁逐渐恢复清明,“好些了,谢谢……小姐。”
她生涩的唤着两个字。
风沧澜探脉,确认没问题悬在半空中的心才落下,“好些了就好,你身体有伤别乱动。”
“饿不饿,想吃点什么?”风沧澜关怀备至,面面俱到。
站在后面目睹了全程的宗正昱凤眸深眯,注视着躺在床榻上的徽羽。
她似察觉到这股锐利的视线投来目光,对上的一刹那心头一颤,不动声色挪开目光。
“有点渴。”
“好。”风沧澜当即转身,倒上一杯温茶再回来,“你别动,我喂你。”
她拿着勺子一点点喂,徽羽的脸色也从苍白慢慢有了些血色。
“醒过来了就好,想吃什么跟我说。”
风沧澜守在床榻前忙前忙后,宗正昱完全被忽视。
停留了片刻他就推门离开,刚踏出沧海一粟,就抬手招人。
暗卫从树上跳下,“王爷。”
“去查查,徽羽在瑾王府都发生了什么。”
“是。”
暗卫纵身一跃消失,宗正昱回首看了一眼沧海一粟径直离开。
秋风萧瑟,凉风习习。
一阵微风吹的泛黄的树叶飘落而下,刚落地就被一脚踏的粉碎。
“主子,有人在调查香膏一事。”
“照这个速度下去,对方很快就会查到我们头上。”
“属下本打算不忙打草惊蛇先诱敌深入,在顺藤摸瓜连根拔起。”
“不曾想对面警惕性如此之高,一发现不对劲立马撤退。”
“不仅如此,还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对面势力不在我们之下。”
“若那人查到冷宫,丽妃娘娘若是一不小心说了什么只怕……”
枯黄树叶落下,节骨分明的手将其接住。
捏着树叶左右观察,他忽的一握手,“那就让她守口如瓶。”
“是。”
冷宫
杂草丛生,一片萧条。
丽妃坐在破败的宫殿里,一点点清理着头发上的虱子。
整个人精神都有些不正常。
穿着大红大绿的衣裳,脸上的妆容已经糊成一片格外骇人。
“嘎吱——”
陈旧的殿门被推开,一束光射进冷宫。
坐在地上的丽妃“刷”的抬头,只见殿门处一个浑身被黑色斗篷包裹的人慢步而来。
就像是降落的天使,将她带出地狱。
“大人!”丽妃快步跑过去,灰暗的眸子瞬间迸发出亮光,“可是主子让你来救我的?”
整张脸被斗篷遮挡,看不到一点模样。
斗篷人轻声道,“丽妃,你可有向人透露过什么?”
“没有!”丽妃一口答道,“我没有跟任何人提及此事,就算是皇帝也没有。”
“我一直守口如瓶。”
“如此便好。”
“大人,我们快走,我们快出去,我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好。”斗篷人前进两步,走到丽妃身边低语道,“你过来些。”
“是。”丽妃将脖子伸过去,正准备问什么事,脖子就被人一把掐住。
她瞳孔放大,满脸不可置信。
“守口如瓶,主子只相信死人。”
“卡擦!”
随着一阵声音响起,丽妃脖子一歪,瞳孔瞪的宛若铜铃,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斗篷人掐着的手松开,丽妃“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斗篷人微微抬头,露出一把跟红艳如血的唇。
“你的任务,这才算是彻底完成。”
斗篷人转身离开,秋风吹的他黑色的斗篷飞扬晃动。
与此同时,林琳也被发现在闺房中上吊自尽。
一个冷宫废妃,一个七品小官之女并未引起多大的动静。
丝毫没影响到过节的气氛。
翌日
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格外的热闹,街上人人脸上带着欢笑。
风沧澜跟宗正昱一早就坐上了马车进宫。
临走时,风沧澜顺手带上了今日的报纸。
马车内,宗正昱端坐闭目养神。
风沧澜翻看报纸,只有一个极小的板面报道了丽妃在冷宫暴毙,以及林琳在闺房自尽。
她的目光瞬间被这两个指甲大的地方吸引。
林琳怎么会上吊自尽,而且丽妃也在冷宫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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