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战士,最瞧不起贪生怕死之徒。
他们很多人甚至开始怀疑,出卖反抗军情报给温斯顿的叛徒,就在托德和这群近卫官当中。
怀疑的阴云,一旦开始传播扩散,就会像瘟疫般蔓延,难以抑制。
之前因为战况紧急,大家心中没惦记这事,现在这个喘息休整时间,叛徒的问题又浮上了水面,大家开始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
不久,一个身着中层军官装束的男人,走向温隆。
温隆看向来人,他是直属于温隆管辖的军士长——安尼尔。
安尼尔沉声说道:
“温隆领袖,托德和他的近卫官,多次表现出对陆凡大人的不敬,而且当时陆凡大人击杀弗兰时,他们也在场,现在大家有充足的理由怀疑叛徒出在他们当中。
下官申请将他们软禁,以解除大家的担忧。”
“这……”
温隆眼角的皱纹动了动,嘴唇紧抿。老好人憨厚性格,让他有点举棋不定。
亨利这时站起来,直视安尼尔,语气冰冷地插话道:
“安尼尔,托德和我们并肩作战多年,而且我和他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老乡,我对他很有解。
他虽然为人鲁莽,但绝不是轻易背叛之人。
如果没有任何凭据,就将自己人软禁,恐怕对士气不利,中了敌人的挑拨离间之计。
抓捕叛徒,事关重大,此事须从长计议……”
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完,安尼尔气急败坏地打断:
“亨利,上次陆凡大人履行赌约要砍托德,是你阻拦。
今天我只是因为怀疑托德是叛徒,而要求软禁他,又是你阻拦。
三番两次袒护托德,是何用意?
莫非他这个老乡,把你也说服,加入到叛徒的行列?”
亨利不屑地嗤笑几声,伸出双手:
“无所谓,如果你怀疑我,也可以让温隆先生软禁我。
不过你忽然跑来提叛徒这档事,蛊惑军心动摇士气,而且把怀疑的对象朝别人身上引,那我也有理由怀疑你的动机吧?”
“这……”安尼尔面色生变,理屈词穷。
“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温隆揉了揉眉心,转向陆凡问道:“陆凡先生,您怎么看?”
陆凡淡淡答道:“此等琐事,不必过问老夫。就算是有叛徒又如何,只是在老夫面前徒增笑料罢了。”
众人听后,心中崇敬之情更甚。
听听,什么叫淡定,什么叫从容!
最后,温隆各打五十大板,把争吵的双方教育一番,有关叛徒的争论便暂且平息。
之后,温隆面带歉意地对陆凡说道:“陆凡先生,我管束手下不力,最近真的是让您见笑了。”
“无妨。”陆凡无所谓摇了摇头。
他在《兰雅传说》公测前,已经浏览过游戏的剧情预告片。
但进入这个真实的异世界,并且和各种势力打过交道后,他发现了真实世界和游戏的不同。
在这里,很多小人物,或为了生存,或为了利益,出于身份和地位的局限性,只好互相倾轧、怀疑、利用、出卖。
虽然和原本的游戏风格相比,这些事显得不那么“童话”,但却无比的真实。
陆凡并不排斥在这样的世界中冒险,甚至某种意义上,他觉得这样更富乐趣。
温隆看着因为疲劳而累瘫一地的反抗军,不禁动容道:
“陆凡先生教育我,慈不掌兵,其实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上一任反抗军领袖将这些年轻人托付给我。这些战士,在我看来,既是兄弟,更像是孩子。
他们都是一群出生贫苦的可怜人。”
温隆看向自己手下的安尼尔,此时他正蹲在角落里,面带愤怒地看着亨利和托德。
“安尼尔是曾经我资助过的一个铁匠学徒,他从其他地方流浪到墨菲公国,中间吃了很多苦,但他不愿意和我过多提起他的过往。
亨利和托德都来自墨菲城南郊的小村落,亨利的事我不太了解,他也很少和我提过,但是托德我却知道得很清楚。
他自幼在战乱中失去了父母,在墨菲城的贫民窟中靠乞讨为生。
先生之前去过墨菲城,应该知道,那里乞丐的生活模样。
从孩提时代开始,他们就会为了争抢一只死老鼠大打出手,只是为了吃上一顿久违的肉。
上任领袖,把托德从这样的环境中救了下来。
托德在战斗上很有天赋,所以领袖很器重他,把他提拔为副官。
但过早的丧失亲人,以及在墨菲城的童年经历,让托德丧失了安全感,所以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温隆说着说着,便恨铁不成钢地叹着气。
陆凡丝毫不为所动,悠悠说道:“即便如此,也不是他成为一个怂包和孬种的理由。”
陆凡刻意把“怂包”和“孬种”这两个词着重强调,坐在远处角落的托德,似乎听到了陆凡的话,便把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陆凡继续道:
“温隆,你刚才虽说,反抗军所有人都算你的手足至亲,但我们现在之所以被困在这里,全是托这其中某人的福,因为他把情报出卖给了温斯顿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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