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知道真相
“你实话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也对楚峥动手了？”
她如此一说鉴羽就明白了，之前自己一时顺口说出来的那句话，到底是被她注意到了。
只是面对她的发问，他却注定是不能给她答案的。
于是在片刻的怔愣后，鉴羽变了一副神色，对着慕轻微摇摇头。
“我们为什么要对楚峥动手，一介被废黜的太子，用得着我们来动手吗？”
纵然他这番话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说谎，可慕轻微却还是不信，一竹棍甩来又打在了他的肩膀。
“少在这给我嬉皮笑脸，你老实交代，你先前所说的楚峥后活不了多久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因为她的力道加大了，也可能是因为肩膀这处位置实在是刁钻，鉴羽只感觉被她这样来一下不仅心理上十分屈辱，就连皮肉也颇有些疼。
鉴羽也是很有眼色之人，晓得以慕轻微对楚峥的重视程度，她势必不会允许他在这事上打马虎眼。
于是在略微思考了片刻之后，他突然这般道。
“慕轻微，我也不想这样和你僵持下去了。反正事关废太子的事，我是一句也不会与你多说的，就算你今日将我打死在这，也是如此。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先前所问的那个问题。”
先前所问的问题？
慕轻微眸光一黯，“我先前所问的是哪个问题？”
鉴羽弯起唇角轻笑了一声，“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缠着你吗，我改变主意了，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如何？”
从他的表情中慕轻微倒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她对那件事也的确是十分的好奇，她也没有肯定地应下鉴羽的话，而是径直问道。
“那你说啊，到底是为什么？”
她其实并不觉得鉴羽会将真正的真相告诉她，但反正现在他们也在深山之中没有走出去，她也不怕耽搁时间，就要看看他到底想怎样敷衍她。
而她没有料到的是就在下一刻，鉴羽的表情竟真的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道，“慕轻微，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屡次提醒你不要沉溺在废太子的谎言之中。只因你和他是仇敌，你们之间不仅有灭国之恨，甚至还有杀父之仇！”
这话听着怎么这耳熟，这不是跟上次在牧嫣然那，她给她看的那本名叫《亡国公主训夫记》的话本里的内容一模一样吗！
接下来他是不是要说她其实就是前朝的亡国公主，倒霉催地被楚峥这些乱臣贼子给谋取了江山，然后才从一介公主沦落成为了现在这幅境地。
他不会还要说自己是对前朝忠心耿耿的旧臣，长时间的监视她，其实是为了保护她吧！
不错嘛，这样一说鉴羽和他背后的那个‘先生’岂不是摇身一变，还成为了好人了。
想到这里，慕轻微实在是忍不住，低下头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声。
见她丝毫没有被震住，对面的鉴羽十分不满，语气不由得加重了。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你不会以为我是在骗你吧！”
看他好似有些生气，慕轻微这会儿才止住了自己脸上的笑，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你继续编，啊不是，继续往下说！”
鉴羽皱着眉头，在停顿了片刻之后，到底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难道你自己就没有发现不对吗？在我们蛊师一族里，男子天生就有控制蛊虫的能力，而女子则个个相貌绝美，身带异香。当初为了遮掩你身上的香味与相貌，我的师父曾在你的身上布下朱颜蛊。朱颜蛊会抑制你天生自带的体香，蛊虫亦会凝结在人的脸部，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一块黑斑的形状。”
话听到这里，慕轻微终于是笑不出来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隐约有了不安。
鉴羽见她变了脸色也没有停下，而是接着往下说。
“朱颜蛊一旦种下可持续数年之久，若非当初的种蛊之人亲手解蛊，蛊虫便不能被清除。你已经见过我师父了，难道你忘了，你身上的朱颜蛊可是我师父亲手为你解开的。”
他的师父，就是那个她娘在信中所提到的‘先生’？
是了，在刚刚回到京城不久后的那一日，她曾随楚峥一起去皇陵祭拜婆母静娴皇后，正是那一夜她第一次见识到了传说中的蛊师的厉害。
她犹记得，那个将脸蒙的严实的男人曾抢走了她的母亲留给她的一件遗物，是一只她时常戴在身上的金锁。难道他说的是真的，那金锁其实就是他们给她下朱颜蛊的媒介？
慕轻微赶紧在脑中回想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黑斑到底是什么时候消退的来着，还有楚峥曾同她说起过的体香，似乎正是自她从慈溪村回来之后才渐渐变得明显起来的。
所以他所说的话，难道并不是在骗她？
慕轻微还是觉得十分难以置信，干脆打断了鉴羽的话。
“行了你别说了，不知道你是从哪打听来我的这些事的，但我可是慕府正经出世的二小姐，我的身世可不是你能随意杜撰的。”
慕淮好歹是当朝次辅，那个慕家主母更是将她母亲田姨娘看做眼中钉肉中刺。要是她的来历不清不楚，他们能认下她这个慕府二小姐吗？
也许她真的身中朱颜蛊，但这却并不能代表她真的就是他们蛊师一族的人。当然就算她真的是蛊师一族的后人那又怎么样，难道他们蛊师一族还不允许族中之人与外族通婚？
慕大人应该和蛊师一族没有什么关系，剩下的也就只有田姨娘了，说不定田姨娘就是哪个蛊师的后代。而这也并不能代表，她和楚峥之间就有灭国之仇在啊，毕竟她又不承认那个被灭的是自己的国。
短短几瞬时间，慕轻微的脑中思绪混杂。
鉴羽斜靠在树洞之内，仿佛十分满意慕轻微这种反应，他得意地道。
“你害怕了？你怕我说的是真的，你怕你和那楚峥压根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他话音未落，慕轻微就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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