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姒呆愣着。
所以她真的就是……就是传说中的白月光本光?
初姒努力消化这个信息,可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就傻傻地看着戚淮州。
看了整整三分钟。
戚淮州抬起一只手,在初姒面前打了一个响指,轻笑问:“懵够了吗?”
初姒呐呐地问:“你的意思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一直在偸看我?”
戚淮州,偸看,她。
这六个字组合在一起,就充满了一种难以置信的违和感。
戚淮州看她还是不信,轻叹了下气,拿出手机,打开那个设了密码的文件夹,点开照片:“你在老宅看到的,是这几张照片,对吗?”
初姒低头去看,就是那几张背影照:“……是吧。”
戚淮州将照片放大:“不是总夸自己的记忆力好吗?连自己的背影都认不出来?这个伤,不是你的吗?”
他指着照片里的人的左小腿上的疤。
初姒下意识提起裤管,她穿的是直筒的丝绒裤,很容易拎起来,接着大家就看到她小腿纤细干净,腿肚上却有一块小明显的疤。
这是初姒小时候学骑自行车,不小心摔的。
“……”初姒发誓,那天看照片的时候,她真的没有注意到照片里的人腿上有疤,更不觉得照片里的人就是她,但是现在……现在却越看越熟悉,越看越明显,这个人就是她啊,她当时怎么会没认出来?
她的脸慢慢热起来,是那种尬穿地心的热。
所以她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啊……
她在疯狂吃自己的醋吗……
甚至还打算要离婚……
初姒想到自己几分钟前还在因为C对戚淮州爱搭不理,想到十几分钟前还“嗬tui”戚淮州和C,更想到半个小时前她走进这间会议室还抱着“戚淮州这么渣可我还是放不下他我真是好悲情一女的”的想法,脚趾就开始疯狂扣地。
她的内心戏怎么那么足啊啊啊!
初姒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说高兴吧很尴尬,说尴尬吧很生气,说生气吧又是哭笑不得,实在难以言喻,几乎咬碎牙齿,干脆就将矛头直指罪魁祸首。
“我……我之前问你那么多次,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她至少问过他两次!
第一次是问他刀疤哪里来的,他不说。
第二次直接问他C是谁,他依然不说。
是他瞒着她,她才会想!东!想!西!
“你要我怎么说?说我从你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偷偸看你?数着日子等你长大?”戚淮州低下眼皮,“我也太像个变态了。”
“……”您觉得您现在不像吗?
初姒咬着唇,回忆自己的学生时代,完全没有戚淮州的身影,她对他的记忆是从两年前开始的,可是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偸看了她很多次,多到他学校里的朋友都以为他在国外有个女朋友。
她疯狂好奇:“你说得再清楚一点,你是怎么看我的?”
戚淮州侧了下头:“戚太太确定要我在这里说清楚吗?”
“……”哦。
初姒差点忘了,他们还在会议室,底下还乌泱泱地坐着十几个人在听他们说话。
她突然没了耐心再跟这些老东西耗了,就想拉着戚淮州马上回琼楼,要他一五一十,把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说给她听!
但是不行,这里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她只能按捺着,磨了磨后槽牙,给了戚淮州一个“回去你给我等着”的眼神威胁。
林夫人莞尔着道:“所以还真是误会。”
C证明是初姒,可见Clara那些言辞凿凿的控诉是撒谎,那么所谓因为私情而导致AMS收购失败,就是不存在的事。
戚夫人闭了闭眼睛——她如何甘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戚淮州全身而退,她再问:“那么Clara为什么要撒谎?淮州,你和Clara是不是有别的纠葛?”
她是想说,戚淮州和Clara是不是有别的情感纠葛,才让Clara因爱生恨陷害报复他?
她还在垂死挣扎,还想将AMS收购失利的责任加注在戚淮州的身上,董事们却都再开口——自从初姒出现后,所有的事情都在反转,他们再傻也知道该静观其变,而不又一股脑冲上去质问。
戚淮州看了过去:“那大概是因为,Clara本身就没有资格做主AMS的收购,所以才信口胡说。”
戚夫人冷笑:“她怎么会没有资格?她是AMS刺骨最高的成员!”
戚淮州看向从始至终都在自己座位上,没有起来过片刻的男人:“槐清刚才不是问我在等什么吗?”
戚槐清只是微笑,戚淮州看了眼手表:“我在等德克萨斯州的上班时间。”
众人一愣。
德克萨斯州的上班时间?
他们也下意识看了眼手表,德克萨斯州的时差比京城慢13个小时,现在京城是晚上十点,德克萨斯州就是早上——九点。
九点不正是上班的时间?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小刘便道:“戚总,消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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