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建立在相互了解、理解的基础之上,如果对一个人、一件事连最基本的了解都没有,人们之间不可能存在信任。
对于他人的信任,更多源于自我信任感。
相信自己选择的没有错误,才会信任别人。
季守林既然已经选择了曹易文作为自己的秘书,那他就应该信任曹易文。
否则,他自己岂不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曹易文自然发现季守林盯着自己,他低声询问道:“站长?”
季守林缓过神,淡淡的问道:“顾科长在忙什么?”
曹易文答道:“应该在处理善后的事情。”
季守林微微颔首。
他他对曹易文的“不信任”是一瞬间的,只是因为孙一甫和刘江的做法让他心生寒意。
也许,是他考虑的太多。
也许,那就是事实。
他能够活着站在江城,能够生存到现在,自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季守林不想将自己葬送在江城。
曹易文猜不透季守林究竟在想什么,他能够从季守林身上察觉到那一丝忧郁。
季守林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忽然停顿下来:“请顾科长来一趟!”
曹易文应承着退出办公室。
……
顾青知神情严肃的看着曹易文,叮嘱道:“这种事情以后就不要说了,站长未必没有考验你的意思,我要是知道的太多,他该怀疑了!”
曹易文点点头,请顾青知上楼。
“站长,顾科长来了!”
“进!”
顾青知进入办公室。
季守林亲自请顾青知坐下,并亲自给顾青知倒了杯茶。
“兄弟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季守林关切的问道。
顾青知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伤亡情况比较严重,我已经将站长对兄弟们的关心措施都传达到位了,兄弟们很感激站长的仁爱……”
季守林叹气道:“世道如此,干我们这行的,什么时候会不死人?”
顾青知轻笑着应和。
季守林看着战战兢兢、知分寸懂进退的顾青知,又想到孙一甫办事的手段,他忽然觉得自己对顾青知太过于苛刻了。
纵观整个江城站,能够值得信赖的人,就坐在自己的眼前。
从始至终,也只有顾青知在不计较任何得失在为自己办事,自己怎么就想着要疏远顾青知呢?
季守林心中暗自悔恨,但又不能表露出来。
顾青知看着季守林变幻多端的表情,但揣测不到季守林内心真实的想法。
季守林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什么,谁都猜不到。
顾青知都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叫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青知知道季守林最近对自己有看法。
所以,他在季守林面前尽量表现的中规中矩。
季守林盯着顾青知,良久之后,才缓缓的说道:“顾科长,你觉得情报科和警卫队如果有内奸的话,可能会是谁?”
顾青知微微一愣,这明显超出他的预料范围了。
“站长,这种事情是要讲证据的!”
顾青知委婉的拒绝了季守林的提问,他不该对这件事发出任何评论。
“顾科长,不必忌讳什么,说出你的看法即可。”季守林鼓励道。
顾青知笑道:“站长,我对情报科和警卫队的大部分人是不熟悉的,并且对他们经历了哪些事情,有哪些针对性的事件发生,一概不知,真不好妄加揣测。”
“毕竟,这种事情关乎着一个人,乃至一个家庭的和谐,凭空臆测,对兄弟们确实有些不公平!”
季守林沉吟着说道:“你的意思,就是凡事要讲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冤枉任何人?”
顾青知点点头,他倾向与这种说法。
同时,顾青知也能够猜测,关于怀疑情报科和警卫队有内奸的事情肯定是孙一甫提出的。
顾青知早就知道孙一甫肯定怀疑行动人员之中有内奸。
他早早的就提醒过薛炳武要保证王兴远的安全。
顾青知此时忽然想起季守林为什么会和他提起这件事。
他记得,孙一甫早上和季守林谈这件事的时候,季守林可是让自己回避的?
到底是原因,促使季守林要将如此机密的事情告诉自己?
顾青知心中暗暗猜测,却如何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季守林又问道:“刘江和唐仲良在流云小筑的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
“略有耳闻!”
顾青知没有说自己不知道,也没有说自己什么都知道。
略有耳闻!
是一个介乎于让季守林能够接受的程度。
“你如何看?”
顾青知没想到季守林会问他的看法。
奇怪!
季守林的行动很奇怪!
顾青知看着季守林。
他能有什么看法?
他自然认为唐仲良干的漂亮。
只是,当前的环境不允许顾青知如此肆无忌惮。
“站长,我不了解此事的详细情况,但若只是就事论事的话,事情的源头还是出在站长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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