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周军东南防线后方一处凸起岩石之上。
征北将军李凌见此一幕脸上不由得闪过一抹喜色。
“击鼓!”
“众将士掩杀百步!”
心知战机转瞬即逝的李凌果断下令众将士主动迎敌。
‘冬!’
‘冬!冬!’
‘冬!冬!冬!’
“征北将军有令!”
“众将士掩杀百步!”
“征北将军有令!”
“众将士掩杀百步!”
“征北将军有令!”
“众将士掩杀百步!”
李凌话音方落,战鼓声与百人亲卫伯传令之声瞬间传遍东南防线。
六伯、七伯刀盾手闻令当即站起身来。
随即在各自伯、屯、什、伍长等人的组织下列阵向前,直冲仍处于混乱之中的匈奴前锋。
十伯、十一伯、十二伯三百士卒持枪列阵,紧随其后迎击而上。
八伯、九伯两百士卒则提起仍剩四成金汁、沸水的木桶,快步穿插于军阵缝隙之间。
伺机尽情地泼洒着手中金汁、沸水。
凡被沸腾金汁、沸水泼中之人。
即使侥幸逃出刀盾手、长枪手的追击。
亦逃不出伤口溃烂、化脓所带来的致命伤。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凡是被沸腾金汁泼中面门、双手等无厚重衣物遮挡之处者。
最终皆是难逃一死。
“一伯、二伯持盾驻防!”
“十三伯、十四伯持枪列阵于后!”
就在前方七百士卒疯狂追击匈奴前锋。
并不断扩大战果之际。
立身于战线后方的李凌当即再度下令士卒驻防。
“一伯遵令!”
“二伯遵令!”
“十三伯遵令!”
“十四伯遵令!”
四伯士卒闻令快速列阵上前重构防线。
与此同时。
匈奴前锋士卒在李凌部七百士卒的追击下连连败退。
一时间竟颇有溃不成军之势。
“战鼓莫停!”
“前军再追两百步!”
见此情形,李凌当即再度下令道。
话音落罢。
李凌快速看向正互相涂抹药酒、揉按双臂的三百弓箭手。
“三伯!四伯!五伯!”
“可还有一战之力?!”
李凌沉声相询道。
“有!”
“将军属下至少还能再拉六弓!”
“将军!属下至少还能再拉八弓!”
“我九弓!”
“我十弓!”
“将军!三伯请战!”
“将军!四伯也请战!”
“还有我们五伯!五伯也请战!”
三百弓箭手闻言当即战意沸腾。
压抑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迎来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又有几人愿意主动放弃。
“好!”
“各伯一屯即刻向前迎敌!”
“各伯二屯即刻更换马弓向前迎敌!”
李凌大手一挥,当即沉声下令道。
“遵令!”
“遵令!”
“遵令!”
一百五十名弓箭手闻令,当即大吼大叫着持步弓疾驰向前。
另有一百五十名弓箭手更换马弓后,紧随其后飞奔而至。
前线七百士卒得三百弓箭手相助,士气瞬间连连高声。
本已接近溃不成军的匈奴前锋瞬间彻底乱作一团。
一时间死于同族践踏致死者以及不慎失足坠山而死者。
其数远超死于李凌部士卒手中刀枪箭失者。
“再追三百步!”
立身于战线后方一处凸起岩石之上。
始终目不转睛地环顾着战局的李凌见状当即再度下令再追三百步!
话音落罢。
李凌再度目不转睛地环顾着整个东南防线战局。
“鸣金收兵!”
“各伯有序后撤!”
“一伯!二伯!十三伯!十四伯做好接应!”
待麾下士卒即将追击至防线六百步距离时。
李凌毫不恋战,当即下令鸣金收兵。
哪怕此时的匈奴一方已然被其麾下一千士卒打的彻底溃不成军。
李凌亦是没有丝毫恋战之心。
非是其不想继续扩大战果。
实是不能!
一来是因地利。
东南防线战线五百步外的地势已然可容纳五百余士卒并肩而战。
而到了六百步时,则至少可容纳六百名士卒并肩而战。
到了这一步,李凌部已然大失地利。
若是超过六百步距离。
李凌部必然尽失地利之势。
若此时匈奴组织反攻,其部必然损失惨重。
二来则是因体力。
在历经数十次大小战火洗礼后。
李凌部仅剩的千五百将士虽已然可称得上精锐中的精锐。
但即使在精锐的军伍,在历经数月打压以及粮草不足的情况后。
其战力自是不可避免的有所折损。
而出身于将门世家,且身为这支军伍领兵将领的李凌心中自然极其地清楚麾下士卒的现状以及极限。
若不是匈奴溃败已成定局。
李凌绝不会令麾下将士追击超过四百步。
‘呜~’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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