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超百人之数......’
李寿山闻言不由得低声喃喃数句,眼睑更是不知自何时起便已然微微低垂。
百余息的时间匆匆而逝。
李寿山渐渐自万千思绪中回过神来,随即再度望向立身于身前三步外的秦平福。
“此事吾已知晓。”
“汝等今夜且先行好生歇息。”
“明日卯时前来此地寻吾即可。”
李寿山稍作定神,随即声音略显低沉地开口说道。
“遵令!”
“卑职先行告退!”
秦平福闻言当即再度面朝李寿山、公孙正二人俯身抱拳行之一礼,随即缓缓直起身来告退而去。
待秦平福身影彻底消失于浓浓夜色中后。
李寿山眼睑微微低垂地沉吟数息,随即转身望向落后于自身半个身位的公孙正。
“公孙曲长。”
李寿山稍作定神,随即声音略显低沉地开口唤道。
“末将在!”
公孙正闻言面色瞬间一正,随即面朝李寿山俯身抱拳行礼道。
“暗布于河道前方一两里内的将士按兵不动。”
“另遣三十将士兵分两路分别绕至敌营东西两侧一两里外时刻观察敌营动向!”
李寿山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声音略显低沉地开口说道。
“遵令!”
公孙正闻言当即再度面朝李寿山俯身抱拳行之一礼,随即缓缓直起身来快速领命告退而去。
待公孙正身影渐渐消失于浓浓夜色中后。
李寿山遂自怀中取出些许纸张以及一根特制细长墨锭,随即再度复归于原位席地而坐。
......
......
一夜风平浪静。
次日寅时过半。
东方天幕方泛起些许朦胧亮光之际。
身裹黑色厚重大氅蜗居于干枯河道内的三百余燕军先登营斥候甲曲将士便已然陆续自沉睡中醒来。
随即无不默默无言地自战马马腹侧兜内取出豆饼以及水囊等物悉心地将其喂予身旁战马。
与此同时。
就在三百余先登营斥候甲曲将士无不于干枯河道内各自默默无言地忙碌之际。
昨夜曾奉命影随匈奴军伍直至其安营扎寨方才折返而归的秦平福再度径直地朝着李寿山所在行来。
“末将秦平福拜见李将军!”
秦平福止步于李寿山身前三步外,随即面朝席地而坐的李寿山俯身抱拳行礼道。
闻及此言。
早已自睡梦中醒来不知几时的李寿山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缓缓自地上站起身来。
“此乃我军未来两日行军路线堪舆图。”
“上绘有我军昨夜安营扎寨大抵位置。”
“汝等即刻动身将昨夜匈奴动向禀报于王爷知晓。”
李寿山自怀中取出昨夜所绘行军路线堪舆图,随即满脸郑重之色地将其递向秦平福。
“遵令!”
秦平福闻言当即再度面朝李寿山俯身抱拳行之一礼,随即俯身上前双手自李寿山手中接过堪舆图。
近半刻钟的时间匆匆而逝。
就在秦平福等十余名先登营斥候甲曲将士趁着天色仍未大亮之际悄然纵马消失于干枯河道外时。
干枯河道另一方位忽然传来些许极其轻微的马蹄之声。
不多时。
一身披黑色厚重大氅的燕军斥候便已然驱马行至干枯河道前,随即翻身下马牵马行至干枯河道内。
“启禀将军!”
“敌军现已着手拔营!”
燕军斥候快步行至李寿山身前三五步外,随即面朝李寿山俯身抱拳禀报道。
“再探再报!”
“切记莫要打草惊蛇!”
李寿山闻言稍稍沉吟数息,随即声音略显低沉地开口说道。
“遵令!”
“卑职告退!”
燕军斥候闻言当即再度面朝李寿山俯身抱拳行之一礼,随即缓缓直起身来快速领命告退而去。
待前来通禀敌情的斥候身影彻底消失于视线内后。
李寿山稍作定神随即转身径直地朝着正忙于整军的先登营斥候甲曲曲长公孙正大步行去。
......
......
寅时七刻。
破晓黎明至,夜色悄消弭。
匈奴临时营寨东北角一座不起眼的小型营帐内。
丘林鸣目光中难掩关切之色地望着满脸殷红之色地平躺于简易床榻之上的丘林提。
“何至于如此?”
“默尔克还能亲自查探不成?”
丘林鸣心中不无悲切地哀叹一声,随即不由得开口说道。
“大周朝人常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满脸殷红之色地平躺于简易床榻之上的丘林提闻言不由得轻声笑道。
“先好生平躺。”
“为兄这便前去求药。”
丘林鸣闻言心中悲切之意瞬间再度浓郁几分,随即稍作定神开口说道。
话音落罢。
丘林鸣心中悲切之意愈浓地哀叹一声,随即转身大步离了小型营帐。
然而。
丘林鸣方迈步远离小型营帐十余步之遥,便不由得止步脚步深呼吸足足十余次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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