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此前整日里极其枯燥无味地埋头穿行于茫茫大漠之中的那些压抑日子而言。
以及相较于昨日初出茫茫大漠虽士气高涨如长虹但积压于心底最深处的压抑却无处宣泄而言。
燕军将士现如今的士气当真可称得上是直冲云霄且全无哪怕一丝一毫的隐患可言。
近半刻钟的时间匆匆而逝。
燕军骑兵方阵中后方燕字大纛旁。
待见燕军各部将士现如今皆士气高涨至恍若直冲云霄且目光中再无昨日那般近乎于疯魔状的凶厉后。
心有炸营忧虑但却无处可言及的许奕终是彻底放下心来,随即神情格外轻松地自马背之上一跃而下。
“主人。”
许奕方自马背之上翻身一跃而下。
一名始终立身于许奕身旁不远处的问心百卫当即快步上前自许奕手中接过缰绳。
随即牵着许奕所乘那匹通体纯黑色的战马缓缓朝着一旁行去。
与此同时。
问心首领、耿直、耿良等始终相伴于许奕左右的一众贴身亲卫当即紧随其后自马背之上翻身而下。
随即无不默默且有序地立身于许奕身周两侧两三步内以及身后三五步内直将许奕护卫的滴水不漏。
不多时。
许奕在问心首领、耿直、耿良等一众贴身亲卫的拱卫下迈步行至一处相对而言地势较高的土坡前。
随即不徐不疾地朝着那处相对而言地势较高的土坡顶端行去。
近半刻钟的时间匆匆而逝。
许奕止步于土坡顶端一两步前,随即立身于一处相对较为平缓之地环顾燕军现今所处区域地势。
由远至近。
率先映入许奕眼帘之内的赫然正是一座座高矮不一的土坡。
那一座座高矮不一的土坡宛如一颗颗生长于广袤草原之上的毒瘤般。
直将原本虽高低起伏不一但大体上称得上是平坦的草原硬生生的分割成两种截然不同的面貌。
越过那一座座宛如生长于广袤草原之上的毒瘤般的土坡再度向前望去。
目之所及。
赫然可见一条东西走向且近乎于无时无刻不闪烁着粼粼光点的蜿蜒河流横隔于大军前方。
‘初定河虽足足绵延数十里之长。’
‘但其河面最为宽阔处亦不过宽约两丈许。’
‘如此地势自是无法赖为依仗,更无半渡而击之可能。’
许奕腰背笔直地立身于土坡顶端一两步外,目光中不无可惜之意地低声喃喃自语道。
话音落罢。
许奕不置可否地微微摇了摇头,随即再度凝神向前望去。
目之所及。
赫然可见初定河以北又是另外一种地势形态。
初定河以南虽坐落着大量高矮不一的土坡但整体而言仍称得上是草原形态。
而初定河以北则散布着大量的沟渠,沟渠与沟渠之间更是密布着大量碎石。
亦因那大量的沟渠以及密布于沟渠与沟渠之间的大量碎石的存在,从而使得初定河以北尽显荒芜。
越过初定河以北那大量的沟渠以及密布于沟渠与沟渠之间的大量碎石再度向前望去。
目之所及。
映入眼帘之内的赫然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更不知绵延几何的模呼山脉身影。
且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模呼山脉身影正如不远处那条初定河般横隔于燕军前方。
‘青松山脉。’
‘卢屠王抛什黑部三大秋猎场之一。’
许奕立身于土坡顶端一两步外目光略显深邃地眺望着前方那片模乎山脉,随即不由得低声喃喃道。
话音落罢。
许奕眼睑微微低垂地沉吟足足长达百余息之久,随即再度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现如今青松山脉内究竟是何情形亦不得而知,此时思虑过多无非自寻烦恼罢了。’
许奕嘴角微微上扬几分自嘲地笑了笑,随即再度凝神细细打量起周边地貌形态等。
大半刻钟的时间匆匆而逝。
待将燕军现处区域周边地貌形态等尽收于眼睑之内后。
许奕不由得缓缓闭上双眼直至将燕军现处区域周边地貌形态等全部牢记于心中后方才再度睁开双眼。
“两刻钟休整将至。”
“走吧咱们也该回去了。”
许奕稍作定神后招呼一声身周一众贴身亲卫,随即缓缓转过身来不徐不疾地朝着土坡下行去。
不多时。
待许奕于问心首领、耿直、耿良等一众贴身亲卫的拱卫下再度行至燕字大纛近前时。
下马原地休整的两刻钟时间便已然悄然而至。
无需许奕再度下令。
足足绵延数里之长的燕军骑兵方阵中便已然自发且有序地相继响起蕴含着上马备战之意的战鼓声。
与此同时。
原本近乎于无不蹲伏于战马旁与身周一众袍泽漫天侃大山的燕军将士闻及上马备战战鼓声的刹那间。
当即无不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自地上站起身来,随即更是无不快速翻身上马凝神以待王令。
不过短短近半刻钟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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