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淑贤笑骂道:“你个不知羞的。我说可可啊,你是个姑娘家,有些话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溜啊?
叫外人听了像什么话,你可是王妃啊,要端庄,端庄!”
郁可安笑了,“反正奚彦晖不嫌弃我就行,我管别人去死。”
随即,她又大声宣布:“本姑娘这辈子,就是要活得潇潇洒洒,自由自在!”
庄淑贤和南竹羡慕地看着她,自由自在,她们也想啊,可是,条件不允许啊。
庄淑贤和南竹拿着郁可安画出来的图纸,还拿了些材料回去,准备做出来看看效果。
郁可安来到父母的房间,看到郁继言正在教湛青和湛蓝识字。
隔壁房间关着门,郁可安看了一眼,郁继言说道:“你娘在绣花。”
郁可安笑了,问她爹:“怎么样,我家俩娃还乖吧?”
郁继言也笑了:“孩子是真的聪明,学东西也快。”
郁可安对湛青和湛蓝说道:“你们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个状元回来给姑姑长脸。”
两小娃齐齐点头。
这时候,对面房间的门开了,李焕雅走了出来。
郁可安一看她的脸色,像谁欠了她八百吊一样,就对小哥俩说:
“你们回去找你娘吧,别忘记今天爷爷教你们的字。”
小哥俩拉着小手走了。
李焕雅瞪着郁可安:“听说你要找人做针线活儿,怎么不找我?”
郁可安哼了声:“就你这样的,我可用不起。”
李焕雅气哼哼地:“你这是对你娘的态度吗?”
“那么请问郁夫人,你想要我用什么态度对你啊?”
李焕雅大怒:“什么态度?我是你娘!”
“你还知道你是我娘啊?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儿,是一个当娘的应该做的吗?”
“你个小畜生,你给我滚出去!”
“呯!”
郁可安一拍桌子:“这是我盖的房子,要出去也是你出去,用不着你在这里叫嚣。
如果你不愿意住,大可以现在就走,外面天高地阔,我不拦着你。”
李焕雅说不过郁可安,就对郁继言大吼:
“你就看着这个死丫头这么对我啊?”
郁继言低下头,不说话。
郁可安:“你想要我怎么对你?像对一个慈母那样对你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一想,你配吗?从我记事起,你对我和大哥,就像是对仇人一样,这我就不说什么了。
可你一再要求我们好好对你,你哪来那么大的脸?
如果没有家里的下人照顾,我和大哥,恐怕早就死了八百回了。你现在到我现前摆一个母亲的谱,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李焕雅眼神暗了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郁可安决定今天要把李焕雅彻底治服,省得她总是出来恶心人。自己要做的事情多着呢,可没功夫总是和她墨迹。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是吧?
那你总该知道你自己都做过什么吧?
用不用我提醒你一下,我们小时候,你对我和大哥,都做了什么。
我还小,不记得,可我大哥,想起来了。我还怕我大哥记错了,毕竟虎毒不食子啊。
我还特意去找了家里的老人问过了。你现在想耍赖啊,你耍得过去吗?”
李焕雅有些发疯了,大叫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娘。”
“你也就是生了我,否则的话,就凭你做的事儿,我就把你大卸八块,丢山上喂狼。不对,你的心是黑的,给狼狼都不吃。”
李焕雅:“你个小畜生,小时候怎么不淹死你,让你现在来忤逆我。我掐死你!”
说着,李焕雅就冲上来要掐郁可安。
郁继言冷冷地说道:“李焕雅,你想叫我休了你吗?”
郁可安就看到,李焕雅就像是突然被按了开关的机器人一样,顿时就一动不动了。
不过,很快她又动了,继续大叫:
“休我?你敢吗?我为你生儿育女,我为你伺候父母,我没功劳还有苦劳呢。”
郁可安淡淡地说道:“我爹不敢,我敢啊。
我可以叫奚彦晖找皇上,把你做的丧心病狂的事儿告诉皇上,然后请皇上下旨休了你,我们还要和你断绝关系。
到时候,哪怕你死了,也休想进郁家的祖坟,直接丢乱葬岗喂野狗!”
“可可,你给我闭嘴!”郁继言叫道。
“扑通!”
李焕雅倒在地上,喃喃道:“我不要被休,我不要被丢乱葬岗。”
说着,她站起来,就要回自己的房间躲清静。
郁可安偏偏要挡着她,不让她逃避:
“李焕雅,我告诉你,在我心里,你狗屁不是。
你天天到我面前来摆你当娘的谱,在我看来,就像一个戏子在表演,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再欺负我大哥,我不介意弑母!
杀了你,大不了我一命抵一命。你死了,起码我大哥还能活得自在点。你要不要试试!”
“呯!”
一把锋利的匕首扎到桌子上,扎得很深,只剩下匕首的柄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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