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花满堂被重兵围守,属下也不能进去查看。”
李元齐:“罢了,找不到就算了,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他们的猜测。”
说完,他看向黑袍男子:
“你确定,这朱砂蛇会对中了欢颜暮的人下手?”
那黑袍男子回答道:
“是,欢颜暮就是以此蛇毒为毒引而制成,若放出前让其闻见特制药香,朱砂蛇见着身中欢颜暮之人,必定疯狂攻击。”
李元齐听完,面色凝重。
如今整个京城,中了欢颜暮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宋弗,一个是太子。
但是,太子那边,他的人来报,除了中箭以及箭毒,还有脉象有些异常,并没有任何蛇毒的迹象。
宋弗昏迷不醒,她身上亦是脉象异常,也没有蛇毒的踪迹。
宋弗肯定不是。
她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
中了欢颜暮,在发作之前都悄无声息,很有经验的大夫也看不出来,只会觉得脉象有些异常。
但是,导致脉象异常的因素可太多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蛇毒和箭上的毒合在一起,所以看不出来?”
黑袍男子:“不会,除非毒解了,否则一定看得出来。”
李元齐:“那有没有可能,放蛇的人动手了,但是蛇没有咬伤人,就被发现砍了。”
黑袍男子想了想:“如今看来,只有这个说法最说得过去。”
李元齐哼的一声:
“这么好的机会,都让他躲过了,倒是运气好。
而朱砂蛇剧毒难寻,为了寻这一条,本王折了多少人手,再想重新来一出,也得明年开春让人去寻了。
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李元齐心中不悦。
这一次,他深入虎穴,就是想要借机生事。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眼下的困局,到底麻烦,该如何解才好。
太子府。
栖风院,
宋弗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巳时了。
玉珠守在床前,哭得不成样子,却半点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扰了宋弗。
这会,见宋弗醒来,赶忙擦了泪,一下又喜极而泣。
“娘娘你醒了,渴不渴?饿不饿?奴婢去给娘娘端些吃的来。”
宋弗睁开眼,看着玉珠哭得肿成小兔子的眼睛,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慰。
玉珠一下又哭成了泪人。
宋弗:“去吧,我饿了。”
“是。”玉珠立马起身,擦干眼泪,激动得不行,出了门去端吃的。
宋弗叫来流苏。
“我睡了多久?”
流苏体贴她怕是有些迷糊,说得仔细:
“娘娘,昨儿初八花满堂开园日,今儿初九,现在是早晨巳时二刻。”
宋弗点点头。
流苏扶着她起身,喂她喝了一杯水。
心知她记挂着事情,又把她昏迷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宋弗听完,点点头,一切都按照她设想的那样发展。
“昨日我落水,可有人怀疑?”
流苏摇头:“因为蛇毒已经解了,太医们只说娘娘落水,受了惊吓,身体虚弱,以后好好补补就是。
娘娘本来就身体不好,还去跳了湖,奴婢见着都心疼。”
宋弗:“当时那种情况,我殃殃的,就那样出来,必定惹人怀疑,但若落了水,就好解释多了。”
“太子那边如何?”
流苏想到宋弗跳湖前对她嘱咐的话。
说让她对太子用些药,让他的脉象看起来异常一些,她不明所以,只照做。
这会听宋弗问,想来应该是问这个,又将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
“太子那边只是中了箭伤,虽然箭上有毒,但是还好一切正常。”
太医们也看出来太子有些脉象不正常,不过都以为是太子中了箭伤和毒的缘故。”
宋弗点点头:“很好。”
她想到什么,又问流苏:
“昨日在花满堂厢房,卢大夫替我行了针,我吐了毒血后,一直迷迷糊糊的,听到他们在说话,却不甚清楚,你和我说说。
似乎公子给我的解毒丸很珍贵?”
问道这个,流苏有些不敢说。
对上宋弗的目光,半点不敢隐瞒,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宋弗听完,略微垂眸:
“竟,如此珍贵吗?”
流苏:“是,只此一颗。
那朱砂蛇剧毒,娘娘喝了解毒丸,卢老行了针,便完全解了。
若不然,体内总有余毒,需要几天甚至半个月来清的。”
宋弗别来目光,看向外头的荷花池,顿了顿才又开口:
“还有,我似乎听到公子说,那朱砂蛇,就是奔着我来的?”
“是。”
流苏当时就在现场,把卢大夫的话一一说了。她本身自己精通医理,倒没有一句落下。
宋弗听完,眼前豁然开朗,什么都明白了。
卢大夫只道她脉象特殊,有了些猜测,却无处佐证。
宋弗却是一清二楚。
卢大夫猜对了。
并非她身体虚弱如此,也并非有人在她身上做了手脚,所以朱砂蛇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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