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真神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尸体，其实指的就是法则本身，而不是承载法则的身体。

在他们选择以法则本体出现的那一刻，在白锦夜的眼中就已经是死了。

苍穹上的法则没有一道逃脱掉，而白锦夜的目光又转向了妖仙。

“该你履行约定的时候了。”

妖仙曾经也和第三当铺也有过约定，而约定的条件就是，哪一天她替自己弟弟报仇后，愿意把命给第三当铺。

那时候的她还没有觉醒西皇母的记忆，是白锦夜给了她一套修行之法。

“第三当铺的约定，没有人可以违约的了。”

白锦夜微微一笑，右手轻轻一扬，妖仙便是不受控制的飘向当铺内。

“你们两人，还没想起来吗？”

白锦夜看向道祖和佛祖，右手一点，两人的眉心有着一抹光亮闪过，下一刻两人神情很是复杂。

“师傅！”

两人朝着白锦夜行了一礼。

因为他们想起来了，眼前这位是他们的师傅。

当初能够走上修行之路，甚至后面创出佛门和道门，都离不开师傅的教导。

若不是师傅，他们又怎么可能以凡人之躯比肩真神。

或者说，这世上又怎么可能真有逆天的幸运儿，不过是更强大的存在给布置的棋子罢了。

而他们两人，就是那两颗棋子。

引得真神恐惧，让得阴间之主以为找到了希望。

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今天的这一刻。

白锦夜一步踏出，人便是落在了宫殿，落在了林夜的前面。

“我该怎么称呼你，天道？”

林夜看着白锦夜，事实上这些年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天道是谁？

老石提到天道，包括那些真神也是如此，虚神更是全部听命于天道，那天道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最关键的是，天道如此强大，为何又要以这种方式来号令虚神。

真正的强者可以无视任何的秩序和规则。

除非，他自身就代表着规则。

而在他所认识的所有人当中，按照规则办事的，只有一个人。

白锦夜。

从始至今都是按照当铺的交易规则来办事，且又神秘强大。

“你很聪明。”白锦夜莞尔一笑：“那你有没有猜到，你自己又是什么身份？”

林夜摇摇头，他对自己的身份来历猜测过，但却没有结果。

“给你讲个故事吧。”

白锦夜目光深邃，看向苍穹：“这样的局面并非第一次出现了，你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一幕，已经出现过数万次。”

林夜眼瞳收缩了一下。

“我想恢复天地意志，可惜的是，我尝试了许多次，无论是将天地法则全都给收拢一起，甚至将所有天地意志碎片都集齐，可天地意志依然没有恢复。”

“你看过人道之书，就该知道，如此多的人类文明，远远超过了万界所存在的历史。”

“那是因为我每一次失败后，都会重新开始这一切，每一次都会有数万个人类文明被毁灭。”

平淡的话语，却让林夜眼神中有着愤怒的情绪波动。

“愤怒吗，可就像一个人，他把血液还有骨髓甚至器官给捐献了出来，让得其他人活了那么久，而现在我把这些收回，这么想是不是就好受好些了。”

白锦夜似乎知道林夜心里想什么。

“没有天地意志就没有人类，更没有世间万物，而我现在仅仅就是想要那个昏迷的人苏醒，可每一次都失败了，没办法，我只能一次次的尝试，也许这一次还会失败下去。”

“至于你的身份，就是一个载体，我需要你来承载所有的一切，如果失败了，你会如同当初的天地意志一样，再次将自己的一切给化成天地万物。”

白锦夜打了一个响指，当铺里的法则之力全都涌入，疯狂的涌入了林夜的体内，林夜发现他无法控制住之身，至于李耳和秦晨，在白锦夜的这个响指之下直接消散。

“这一次的试验，我选择保留了你的记忆，这是以往试验从来没有过的。”

白锦夜呢喃了一句，下一刻，整个阴间的一切都化作了虚无，大地、十二生肖，轮回通道，无尽的鬼魂……

甚至包括他自己，也同样飞入了林夜体内。

阴间所连接的诸个世界也都在消散。

时间在这一刻也是没有了意义。

……

……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林夜睁开了眸子。

只是，林夜的脸上露出了苦笑。

上万次的重复，事实上，每一次白锦夜或者说天道都成功了。

只是天地意志选择了再次将自己给化身天地万物。

原本的天道意志因为没有记忆，只是重复着开天辟地的举动。

但现在不一样，天道这一次保留了自己的记忆。

林夜抬头看向周围的黑暗虚无，清冷的声音响彻于黑暗。

“重塑诸天万界！”

无数消失的世界再次出现，只是这些世界都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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