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寒风吹拂在窗户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当灰蒙蒙的天空飘下第一片雪花的时候，威廉知道时间到了

“班柯，我要出个门”

“嗯？你要干什么去？不是你说要尽早准备圣诞节节目我们才在这大冷天赶来的吗？”

“先交给你管理一下，有些要紧事我要处理一下，再见！”

没等班柯再说什么，威廉便披着风衣出门去了

威廉行走于街道上，但这时他却有点迷茫，他不知道该从何处调查起来，想了一会儿后他伸出手拦下了一个路人

“请问你知道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或者一些的传闻也行”

“？？？你有病吧？”

接连被骂三次后威廉决定换个方法，他翻了翻口袋，恰好有些现金，她走到小巷里没一会就碰到一个蹲在地上的耗子，他两眼放空，身体瘦弱，很难想象他是如何活到现在的，即使威廉站在他面前也不会看一眼，仿佛早已死去一般

威廉从口袋中掏出现金递给了他，这时他才看向了威廉，他看了看威廉手中的钱随后摇了摇头，威廉愣了一下，过了一会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碰了一下他的脚背，即使只是一瞬间，他都被这股冰冷的感觉吓得发抖，他这时明白眼前的耗子已经无法动弹，他在这里只是等死而已，威廉收起钱折返回街道，找了一家商店，买了些热食以及简易的衣物和取暖的手炉，威廉带着这些回到了小巷里，将这些送给了他，他并没有犹豫，等到手脚可以动弹便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这一切

“你不怕吗？”

“怕什么？”他头也不抬的说道“无非是死得早和晚罢了，即使你虐待我，也只是死得痛快点罢了，更何况我觉得这世上已经没有比我迄今为止的生活更痛苦的事情了”

威廉叹了口气，随后再次问起那个问题

“你知道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或者一些的传闻也行”

“哪方面的？”

“无论哪方面”

他没有质疑威廉为什么要知道这些，而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大小事说了出来，虽然不确定可信度，但威廉确实听到了一些似乎和自己有关的信息

“最近随着圣诞节的接近，关门大吉的店铺越来越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他地方也这样，反正这附近都是这样，一开始我们觉得只是暂时走了而已，圣诞后还会开门，直到有几个家伙偷溜进去翻东西时才发现里面早就搬空了，有人说这也是某种商业策略，也有人说最近都市经济领域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过这也和我没关系，反正就算开着我也没钱消费”

（“原来他们是彻底关门了，难道是破产了吗？这难道就是那家店袭击我的原因？只是因为没钱了？不对…现在还不能判断是那家店袭击的我…”）

“最近上街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我们都挣不到多少钱了，原本有几个家伙都准备等死了，结果连那些要钱的帮派都不常出来了，有几个甚至几个月前就不见踪影了，不过那个太久之前了，我觉得更有可能是被吞并，虽然讨钱的人少了，但大伙却越来越焦虑，终于有了些自己的钱，店铺却大多都关门了，还开着的又买不起，路上的猎物少了很多，连翻垃圾都翻不到几个新的了”

（“所以他们在看演出时才会是那种反应吗？”）

“嗯…我知道的差不多就这些了”

“真的吗？可以再想想吗？”

“…哦，还有一个我不知道算不算，你听说过这附近的一个剧团吗？我之前也去过几次，门票挺便宜的，演出我也看不出什么门路，不过缓解下平时的压力还不错，听说有些人准备好等他们下次演出时去抢劫”

听到这个消息的威廉震惊了一下，他潦草地感谢了下对方便匆匆离去了，回到街上后他背对着寒风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就是真相吗？…不对，还没搞明白，首先还不能确认是否是那家店铺袭击的我，我被袭击后为何会回到剧团，其他人又都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而那些耗子计划的是抢劫，一上来二话不说直接攻击倒还可以解释，但为什么要放火？而那个家伙…究竟又是什么人？”）

这时威廉突然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他，他猛然转过身来时那种视线感又突然消失

“是…幻觉吗？”

等他转回来的时候一人从他身边经过，威廉的眼球不受控地看向他，他看到了他的样子，但却留不下任何特征，即使看清了再次看起又会觉得没有见过，威廉挠了挠头随后继续前进，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在走了一会儿后忍不住转过身寻找刚刚那人，却再也寻不到那个身影，他完全无法描述出那人的样子，太过平凡，但在一众路人中却又如此突出，或许平凡一词并不合适，他的特征便是没有特征，又过了许久，威廉才半信半疑地开口道

“他…就是那个帮我人…吗？”

而在下一刻他突然觉得手上的重量不对，低头一看，红色的剧本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手中，随后剧本自动翻开，在他眼前，之前的发生过的一切再次重演，但有些地方视角产生了变化，比如在他上次出门之后，班柯来到了剧团外的小巷子中与那天抢劫剧团的耗子们相碰面…

等到威廉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再次回到了自己离家出走前的家中，而那本剧本依然静静地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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