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安分了半个多月,孙芸妙又开始作妖了。
她派人给暴君发了一份请帖,邀请他前往江国做客,有意和燕国交好。
她给得挺多的,整整两百箱黄金。
虽说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云朽还是带着裴意一同赴约了。
施长青率领五千精兵全程护送。
抵达江国皇宫的时候,孙芸妙率领英勇王亲自迎接。
看到裴意和施长青也在,她脸上笑容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虚假的问好之后,宴席开始。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歌舞升平,丝竹乐声余音绕梁,看似十分热闹的场景,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孙芸妙和云朽并排入座,左右分别是英勇王和施长青。
施长青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仇恨,好似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一样恐怖。
反观裴意和云朽,有说有笑,恩爱甜蜜得紧,仿佛周围人都不存在一样。
孙芸妙好几次想接近暴君,都因他强势逼人的气场而止步。
眼看宴席即将进入末尾,她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说出了真实意图。
“燕国陛下,朕愿以江国半壁江山为礼,望你我二人能够喜结连理,共同治理燕、江两国。”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就连台下的奏乐声都戛然而止。
英勇王迅速遣散他们,神色复杂地望着主位上的三人。
孙芸妙举着酒盏站在云朽身侧,面容倨傲,带着他绝不会拒绝的势在必得。
她用余光撇过裴意,眼中尽是讥诮。
一个本该早死的炮灰女而已,哪配与她争抢!
怎料,云朽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抬手夺过裴意手里的酒盏,嗓音微哑带着宠溺:“此酒性烈,你不能喝。”
他就像在哄小孩一样,低声细语的,哪有半分暴君气焰。
裴意看了孙芸妙一眼,示意他看过去,脸上表情不言而喻。
云朽这才将目光转移至孙芸妙身上,毫不遮掩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声音冷得吓人:“女帝醉了,怎么无人将她扶下去休息?”
他这口吻,冷漠得像在他的场子一样,吓得周围宫人下意识朝孙芸妙走去。
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才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惊恐后退。
被他驳了脸面,孙芸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面色愠怒,无比郑重道:“朕可没醉,方才所言皆是心中所想,不知燕帝意下如何?”
云朽搂着裴意,眼神无悲无喜,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不再看她。
直接拒绝:“孤对你与江国并无兴趣。”
裴意听完,没忍住笑出声来,极具挑衅意味地瞥了她一眼。
孙芸妙怒目圆睁,愤怒的火焰在心头燃烧着,肩膀微颤,刻意压低声音遮盖怒意:“此话当真?”
云朽:“当真。”
他抬头看向孙芸妙,眼中的嫌恶毫不遮掩,薄唇微勾着一抹弧度,危险而又迷人。
黑红精美的龙袍,衬托出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王者之气,再加上他本就俊美的五官,这世上怕是找不出比他更俊更飒的男人了。
看得孙芸妙心头猛然颤动,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下意识垂眸回避他的目光。
嗓音不知为何扭捏了几分:“燕国与江国都是泱泱大国,强强联手岂不是更好?”
“据朕所知,燕帝后宫至今后位荒废,为何不肯与朕联姻?”
她的态度软了许多,本就英气俊俏的脸上染着淡淡的红,颇有几分美艳娇媚。
云朽早就移开了目光,垂眸望向与裴意十指相扣的手,眉宇间尽是不耐。
真烦。
他眼底迅速闪过杀意,却又被他迅速压制。
不行,她还不能死。
迟迟等不到他的回复,孙芸妙再次恼怒,但还是强装出温柔模样,看向依偎在他怀里的裴意。
眼神轻蔑,带着不屑与讥诮:“可别告诉朕,你想立怀中这名女子而后。”
她甚至没有称裴意为意妃,态度极度嚣张,气得施长青险些没控制住自己。
强压着怒意,咬紧牙关道:“孙芸妙,我的妹妹,岂是你能轻贱的?”
他竟敢直呼女帝名讳!
英勇王脸色骤变,站起来吼他:“放肆,皇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说着他就想让人将施长青拖出去,却被暴君狠戾的眼神看得望而却步。
背后有云朽撑腰,施长青才不惧怕他们,直接撕破脸皮,大骂起来:“就凭你们两个丧尽天良的烂人,老子为何叫不得名字?”
“老子征战沙场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块地里玩泥巴,也配与我叫嚣!”
他本来就是个粗人,因为暴君才收敛锋芒,夹着尾巴做人。
现在终于有机会发泄一番,字字不带脏话,却又句句充满讽刺。
气得英勇王险些拔剑相向。
孙芸妙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暗示云朽管管他的属下。
可他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还露出了赞许的表情。
疯子!
都是一群疯子!
孙芸妙简直怒不可遏,感觉五脏六腑的血液都在沸腾,耳畔满是施长青谩骂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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