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的话，换来的是叶灵犀绵长的沉默，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屋子里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着叶灵犀的回应。

忽然，她抬眸，似笑又非笑的看着贵妃，温声询问：“娘娘，这话也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娘娘您自己的想法？”

空气一下子凝结，贵妃的神情，冷了。

“琼华不止一次的在本宫面前提起你，说实话，本宫一开始并不喜欢你，虽然本宫身在深宫之中，却也知晓前朝情势紧张，你的身份，会让琼华陷入两难境地，可是琼华每每提起你，总是眉飞色舞，作为母亲，除了为他的安危担忧之外，也希望他能开开心心的。”

叶灵犀安静的听着，不过贵妃的话她能相信几分，已然发生变化。

“后来本宫与你接触，觉得你确实是个聪明的女子，怪不得琼华会那样喜欢你，本宫是想成全你们的，可本宫只是女人，在皇帝跟前，也做不了主。”

贵妃娘娘说的真切，任谁听了都会感动，不忍去责备她什么。

事实真是如此吗？叶灵犀心中怀疑。

贵妃之所以同意他们在一起，是因为她很了解皇帝，她知晓不管自己如何满意，皇帝都不会同意，结局既然是注定的，她为何不当一个好人呢？

贵妃说的，她并不全信，只有一点她是相信的，对于琼华，贵妃确实是真心为他好。

天底下所有的母亲都该是一样的，为了自己的子女，可以算计一切，有的时候，甚至可以将他们自己给算计进去。

“灵犀，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不需要本宫说太多，你也应该明白，不是你想如此就能如何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娘娘说的极是，皇上的圣旨就是天命，谁都必须遵守，可偏偏臣女不一样。”她抬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贵妃：“臣女和王爷初遇的时候，刚从鬼门关逃回来，如此说来，臣女是死过一次的人，臣女自回来那一刻起，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么说来，你也不管你父亲的死活，更不管琼华的将来？”

“敢问贵妃娘娘，王爷的将来到底是什么？朝上有太子，王爷岁是亲王，虽掌权三十万大军，可他终究是穆王朝的皇子，穆王朝的子民，难道会因为臣女嫁不嫁给他，而有所改变吗？”

叶灵犀这话是在问她，她是打算是造反，让自己儿子当皇帝，所以才害怕她会给穆璃带来不必要的危险吗？

“放肆！”贵妃沉着脸还未开口，她身边的侍女明霞便大喝一声，屋子里所有人的宫女侍从纷纷下跪让贵妃息怒，唯独叶灵犀还站的笔直。

这样的叶灵犀，让贵妃无端端想起另一名女子，她的眼神，又是冷了几分。

“你可知刚才那番话若是让旁人听了去，是要掉脑袋的？”

“臣女的存在实在是尴尬，多的是人想要臣女的性命，臣女早已无所谓了，左右都是死，又何必在乎死的时候是个全尸，还是被砍了脑袋的，娘娘，您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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