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叶灵犀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穆璃早已醒来，一直陪在她身边。

叶灵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了他一句：“你怎么没去早朝？”

“今日不去早朝了，我想陪着你，看着你，不希望你醒来的时候看不到我，也不希望我见不到你醒来的模样。”

穆璃说着，眼睛微微湿润，这是一种道别，他知道，她不再属于他，他更知道，他无力挽回这一切，所以，这很有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这样相拥，如果可以，他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停止，就让他们这样用抱着，到天长地久！

“穆璃，你不必如此，你是帝王，以后，你还会有其他女人。”

穆璃苦涩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灵犀，我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哪怕我们分开了，我也不会背叛你，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何必呢，值得吗？”

“值得，只要是为了你，一切都值得，灵犀，我知道，或许你再也不会回来，可我还是心存希望，我会等，我会等你一辈子，如果哪天，你放下一切，是不是可以，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

“穆璃，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每一刻，你都会怨恨我，我对你母亲不会手下留情，绝对不会！”

“我知道母妃罪该万死，希望你能明白，如果换做是别人，也没有办法做出任何抉择，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个懦夫，我承认。”

“不，你不是懦夫，穆璃，我知道你是最为难的那个人，我也为难，现在唯一在笑着的人，只有你母亲。”

“灵犀，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跟你说什么。”

“什么都不必说的，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而是你母亲的，罢了，她不愿意说，我也不要你逼迫她，就算是道歉，我要的也是真心的道歉，她没有这份心就算了，只不过我希望，她能承受的住，我的报复。”

穆璃沉默了，叶灵犀看着他，又别过脸去。

“穆璃，你怎么不问我，打算怎么报复，她，毕竟是你的母亲。”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没有参与此事，帮你一把，已经是尽到了我的孝道，我没有理由，因为她是我母亲，是你婆婆，就要求你放弃复仇，我也懂，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穆璃，那若是我杀了你母亲呢？若是你母亲被我杀死了，你会恨我吗？”

穆璃眼眶通红，他多希望一切都没发生，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要因为上一辈人的仇恨，走到这一步，这对他们不公平，他才不要什么恨，他爱她，爱到没有办法恨！

“灵犀，那如果你我身份互转，我杀了你母亲，你会恨我吗？”

叶灵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也一样，这是没有答案的，我无法想象，我会恨你，所以灵犀，你要做什么，我不会拦着你，但请你，不要再问我这样的问题，我不要，我不要回答！”

叶灵犀声色哽咽的回：“好，不问了，再也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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