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几天他都会在这里了，还要跟着吗？”严图嘴里叼着一根杂草，靠在一块废弃的大石块上面，何国敬的生活过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对这些没兴趣，底层人类的生存方式，不过如此。

“在坚持一天，过完今天。没有任何改变的话，先回天界吧。”

“回天界？为什么？不是说要把他带回去才可以？”严图猛的坐起，问道：“你意思是可能今天就能成功？你又感应到了？”

“嗯，是的。”

“你确定？我现在都没把握了，你的能力在人界的范畴里没办法稳定，这都几次都错过了。”

“……”春雪低下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掌。手心微微泛红，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那也只能这个办法了，希望这次是真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太多，实在完成不了这个任务的话，那就没必要坚持了。很多事情，是没法走寻常路的。”

“不可以！”春雪严厉的看着严图，眼里闪着光，她知道严图的计划是什么，这是她坚持的动力，破坏了人界的一切定律，是神灵最忌讳的事情之一，一旦受到惩戒，后果是她无法接受的。

“你反应不用这么大，我只是随口说说。我知道每个界限都有规则。反正……反正只要努力就好，我也相信你，你是可以成功的，况且，这个小子我看还是有悟性，只是，只是性子古怪了一点而已。”

“严图，绝对不可以的。”春雪再次说道。

严图微微点了点头，没有接话。春雪的坚持这么强烈，他是可以感知到的，说实话，他和春雪也不过只是天界里微不足道的一颗小石子而已，也不过只是为了完成天界里的小使命而已，地界里的恶魔如此之多，他们是抓不完的，至于独尊所说的完成伟大基业的目的更是太远了。

眼前的严图没法像春雪那样，他只是想着完成眼前的任务而已。至于用怎样的手段，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成功就好，但是春雪考虑的东西太多了，压覆在她身上的胆子太重，以至于她不敢放下来。

*

直到太阳下山，两人一直等到了何国敬的工作结束，从工地下班后，何国敬去发附近了一家面馆简单的吃了一碗肉面，吃完后又去了一处地段繁华的商场，一路跟着何国敬进了商场，然后看到他进了一家料理店铺。

“这是开始洗盘子吧？”严图不经意的说着，果然，几分种后，后厨内穿着深色的围裙的何国敬的身影出现在那里。“他的行程我都能摸熟悉了，反正不是在打工挣钱，就是在打工挣钱的路上呗。”

“这里应该不会很久，会很快结束的。”

“行，那你看着办吧。”严图转身就要走，春雪抬手拦了下。

“你要去哪里？”

严图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叹口气：“你没感觉可以不用吃，我可不行。它也不会答应。这里好吃的这么多，我肯定不能错过。”说完后就不见了人影。

春雪不悦的看着突然消失的严图的地方，担忧道：“都说不要乱用能力了。真是没办法……”

严图刚走，何国敬刷碗不小心摔碎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春雪听到了有人大声叱喝的响声，何国敬低着头，表情变得更加平静，春雪能感应到他的情绪，是一种无法求饶的愤怒，来自他心底的无名怒火，怒火的源头是什么，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不小心，粗心大意导致，又或者是被人责骂后无法回击的无奈，春雪安静的看着，看着何国敬下一步的动作。

半晌后，骂声停止，何国敬将摔碎的碗用塑料包装包好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刷洗碗筷的声音重新开始。

何国敬在这家店铺只是兼职了2个小时，两个小时后，他从后门出来，严图也吃饭完了，再次用幻影术的能力出现在春雪的身旁。春雪已经习惯他神出鬼没的出行方式。头也不抬的问道：“吃的怎么样，和你口味吧。”

“那是当然，相当满足。”严图看到前方何国敬的无精打采的模样。呵呵笑道：“又被骂了是吧。”

”你很开心样子？”

“也不是，就是习惯了小子冲着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了，这会儿看到他这模样挺好，心里平衡了。”

“这都是循坏，普通的人类都是这样吧，被欺凌也在能是沉默来对抗，然后强压在心力无法排泄出去。然后就会被恶灵盯上而已。”

“是啊，普通的人类都是如此，恶灵的宿主从哪里来的？”严图静静的看着前方的何国敬，也许是工作乏力的原因，此时的何国敬走路速度明显变慢。迈出的步子一深一浅。“他这是准备回家还是接着下一个打工地？”

“他接了个电话，应该不会回家。”

“是去医院吗？”

“不像他妈妈打来的。”春雪看出了接电话时候何国敬的敷衍，“应该跟人见面。”

何国敬走到了大路上，站在一旁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那应该是重要的事情了，终于不是靠腿走了。”严图笑了笑，下一秒就锁定了出租车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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