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呵呵什么？】系统疑惑了，自己的宿主精神状态实在跳脱，它看不懂。

没什么。沈杳对系统最近愈发敷衍，它问的智障问题一概不回复，系统在旁边气的跳脚沈杳都无视。

沈杳眼里划过一丝深思，其实她不建议也不希望容景笙对她太过亲近，她总是会离开的，到时候对他来说应该是噩耗——被自己敬爱的人伤害，很难接受。虽然之后的事和她无关。

【宿主，你心软了？】系统察觉了什么似的，有些犹豫道，【当时说了，如果你下不了手我们会帮忙的。】

“没有。”沈杳声音很低，轻轻笑了，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我怎么可能会心软，那可是两亿。”

【三句不离本行，鄙视你。】系统冷哼一声，但是你真的没有心软吗，它观察情绪很久了，短暂的情绪波动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回宗的几日无聊的紧，沈杳基本上没出过门，容景笙推开门的时候发觉屋里没有点蜡烛，过去点燃蜡烛时候才看到沈杳坐在桌案前发呆，就连周边亮起来也没有察觉。

他愣了愣，感觉她周身像是被寒意笼罩着，孤寂的可怕，这让他觉得恐惧，犹豫了许久才唤了一声：“师尊？”

“嗯。”沈杳回过神看他，面色很平静，“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事。”他犹豫了一下出口问道，“师尊，你不开心吗？”

“没有。”沈杳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不开心。”

系统是真觉得自己宿主有点癫了，因为她开始修炼了，它甚至以为自己的宿主被换了魂，出言提问惨遭嘲讽后才确认这确实是自己的宿主，只是这样才觉得诡异，仔细思考了一下也没察觉出最近有什么问题，最终思考了一下才决定探查沈杳的曾经。

“可以，但是最好别看了。”沈杳在它提出是否可以查探的时候并没有明确拒绝，只笑了笑，“不过也可以试试，应该是对你的毕业论文有一些帮助的……如果你能接受的话。”

系统探查了，系统死机了，系统三天没说话了。

沈杳试探着问了问，只得到了一句“系统升级中，请宿主谅解”的冰冷机械音，她没忍住笑了，“都说了，别太好奇了。”

这么平静如同死水的生活很快就被打破，沈杳被叫去掌门那里的时候甚至还有闲心给自己沏了杯茶喝尽才过去。

“沈峰主，您私藏了魔族怎么还这么坦然？”来的人倒也好笑，竟然是那不正派的炼月宗宗主，还带了一堆正派人士，他看到沈杳过来，像是抓到了她的小辫子似的嚣张，“您没什么想说的吗？”

神经病。

沈杳看着炼月宗宗主像吃了小孩似的血盆大口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笑的张狂，无语片刻，“我藏什么魔族了？”

“凉城之事，我抓了魔族，他说他们进行了降临仪式，虽说被您打断了，也成功了一半，您告诉我，那成功的一半，您藏到哪里去了？”

藏哪去了？你问前世容景笙啊，你问我干什么？

“邪苍月宗主把话都说完了，本尊说什么？”沈杳觉得好笑，“这审问的模样，都把本尊的罪给定了不是。”

“沈峰主您不要避而不答，魔族事关重大，我们也只是关心。”出声的是个正派人士，他看着沈杳，嘴上说得温和，眼里却满是笃定，“听说那个降临仪式就是施在您的徒弟容景笙身上，请问是不是真的？”

“能收服祸世，就算不是那传说中的魔神转世的身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有人声音很低的嘀咕，下一秒就被洛煜拽出来了，他面色黑沉，瞪了一眼沈杳，眼睛里全是“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手上的动作却不温和，“先不提沈杳做了什么，你个正派人士跟着炼月宗宗主前来讨伐玄清宗的人，是不是本尊也可以认为你和炼月宗同流合污了？”

“洛峰主你不要和稀泥，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吗？”那人被拖出来了还在嘴硬，“现在最重要的是沈峰主给我们一个解释不是吗，要证明清白多简单，把容景笙带上来查查他的血脉，如果有问题就把他处理了，没问题就皆大欢喜。”

邪苍月笑容越扩越大，看着沈杳，咄咄逼人，“沈峰主，您不带他过来，是不是有包庇他的意思？据我所知他不止一次失控了吧，祸世拥有者失控不应当被扼杀吗？您为何维护？”

我维护是因为我要保命。沈杳冷笑，“关你屁事啊，邪门歪道还跑来质问本尊了是吗，我看你和魔族勾结差不多。”

“张掌门，您就看着洛峰主和沈峰主包庇魔族？”邪苍月眼见着沈杳这油盐不进的模样知道没办法，转头就开始逼问老神在在坐在主位的张云峥。

张云峥坐在那里品茗呢，被这么一提放下了茶盏，“邪宗主说的对，我们绝不姑息这种行为，但是您这么指控我宗子弟，还没什么证据就这么贸贸然指责，实在是有失公允，不如您回去准备一下证据，我呢也好好问问沈峰主事情细节，后续再聊如何？”

邪苍月：“……”

他有个狗屁证据，问魔族问来的，魔族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张云峥这老东西明显就是要保沈杳和容景笙，他这么执着也没意思，反正总有一天会让容景笙落在他手上，思至此他也不闹腾了，甩了一句“张掌门，希望您到时候可以秉公执法。”转身就走。

“怎么，你们不走是等着我们清算你们？和邪魔外道走一块跑来质问玄清宗，你们也挺有意思。”洛煜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转头便开了口，那群人见矛头转向他们，各自尴尬一笑，走了。

“沈杳你可真有出息。”洛煜看人走光了才转过头来冷哼，要不是那小姑娘根骨不错他才不帮着她说话，“那群人为什么这么说？你又惹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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