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璨?”
“嗯。”
司绮愣住了,真的是蒋星璨,他怎么会来?
白雪失踪出事,那个狗男人昨夜这么担心的冲了出去.......
如果没找到人,应该还在四处派人寻找中;而如果找到了,此时正是白雪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他肯定会守在身边陪着啊。
所以大清早的,为什么跑到许熹这里来?
“哦...”
司绮费劲力气让自己尽量表现的自然一些,装作并不在意。
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怔忪,被子下的手也掐住了自己的手心。
蒋星璨来了,而她现在还衣衫不整的在许熹的床上,该怎么办?
她之所以这么怕,并不是怕蒋星璨看到她和许熹的关系,而是不能让许熹知道她和蒋星璨有染。
好不容易才挤进了许熹的世界,让他成为自己的报仇的靠山和武器,不能在这个时候,被蒋星璨毁了。
脑中思绪万千,但其实也就过了一分钟不到的时候。
司绮自顾自的沉浸在疑惑中,没有注意到床边的男人也一直在沉默。
诡异的沉默。
许熹的视线停在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肩头,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
*
女人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纤细的脖子和有清晰骨架线条的肩呈现出标准的直角;
脖颈的尽头连接着锁骨,在下巴的左右两边分别向下陷去,陷出能够溺死人的可爱颈窝,迷人诱惑;
视线好不容易从颈窝中垂死生还,又被朝着双肩斜飞的两条致命锁骨深深吸引,直到两边圆润精致的肩头,才终于将屏住的呼吸好歹继续。
原本是造物者最完美的杰作,让天下男人都渴望印上自己虔诚之吻的圣地。
如今却突兀的被一圈牙印毁得彻彻底底。
许熹伸手,越过司绮的身体,触碰在她左边肩头的牙印上。
“嘶...”
突如其来的细微刺痛,让一直走神的女人突然清醒过来。
司绮抬眼诧异得看向许熹,然后随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肩。
白皙嫩滑的皮肤上,一圈属于成年男人的牙印,粗狂而深红,醒目刺眼。
蒋星璨那条狗,大概上辈子真的是狗,沉迷于在司绮的身体各处嗜咬。
留下了不止这一处印记。
许熹的脸色实在太过冰冷,司绮咬住了下唇,忐忑的,轻声叫了一句,
“哥哥....”
男人抬眼看向她的眼睛,眼中却并没有她预料中的嫌恶。
手依旧没有收回,在那圈整齐的牙印的轻轻抚摸。
“我不介意。”他说。
*
怎么会不介意呢?
一个正常的男人,应该都会介意自己的女人身上有别的男人的痕迹...
心中的疑惑投射在脸上,便变成了慌乱。
司绮像一个好不容易吃到了糖,糖却突然掉在地上的可怜小孩。
许熹问她,“你介意我的身体吗?”
司绮几乎是立刻摇头,不需要经过脑子,她是真的不介意。
男人满意的笑了。
他从轮椅上起身,坐到了床上,右手从她的肩头移开,慢慢解开了不合身的男士衬衫。
被留在轮椅上的手机欢快的响个不停,上面显示来电的人是蒋星璨。
但听到电话的两个人都无瑕搭理。
露台下方,得不到回应的蒋星璨,索性站在院子里朝着三楼的卧室、毫无耐心的叫了两声‘哥’。
声音清晰的传进来,床边的男人依旧不为所动。
*
宿醉初醒的女人依然美艳不可方物,终于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微凉的秋风中。
坦诚的将前天晚上那条恶犬的罪行揭露出来,身上各处,布满星星点点的深红色印记。
司绮闭上眼睛,认命的等候发落。
许熹的手慢慢的在每一朵草莓印上划过,留下一串串的麻和痒。
他哑声道,“我不介意,但却在意。”
露台下一直 呼叫大哥的男人已经住了嘴,终于没有无所顾忌的、自己奔跑着上了楼。
许熹两耳不闻窗外事,埋首,温柔的吻在司绮的身上。
这一刻,怜惜和安抚这两个词语仿佛被点化成了形,拥有了可以被看见的实体。
她们手牵着手从男人冰冷的唇、撞进司绮的心里,然后带走了她所有的自我嫌弃。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点点湿痕却将火越扑越烈。
她无力的往后,躺在了绵软的羽绒靠枕上。
右手第一次触碰上许熹的后脑勺,五只纤长无骨的手指从发根滑了进去,跟随着心里的悸动,浅浅摩挲。
...
*
蒋星璨大步上了楼梯,修长的腿一步迈三梯也轻轻松松,从门口穿过大厅再上到三楼,也用不到两分钟。
刚到楼梯口,从一旁的休息室里飞快的窜出来两个黑衣保镖。
死死地挡住了通往许熹卧室的走廊。
“星少,少爷还在休息,您先在楼下等等?”
蒋星璨不耐烦的瞪向说话的保镖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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