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莲吃饱后，便离开了拂云观，朝着极东之地进发。

姬凌羽和维尔薇目送卡莲的离开，等到卡莲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后，姬凌羽思考了起来。

维尔薇看向姬凌羽，问：“阿天，你怎么了？”

姬凌羽沉默了好一会，开口：“维尔薇，我看到了，属于卡莲的「结局」。”

“「结局」？”维尔薇看向卡莲离开的方向，说，“那应该是不好的结局，对吧？”

姬凌羽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顺着「线」，我看到了她的一生，也包括她命中注定要经历的事情。

这一趟前去极东之地，她会结识一位...巫女，之后与那位巫女结下羁绊。

接着回到欧洲，因为被定义为异端所以会被处以绞刑...”

姬凌羽微闭上双眼，当她想要再次说下去的时候，她恍惚间看见了那位道友的身影，似乎对自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不再过多言语，姬凌羽用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总之，卡莲会死，但因为某种原因，她得以活下去。”

维尔薇挠了挠头，明明刚刚还在好好说，怎么现在讲起谜语了？

见此，姬凌羽则是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有人不想我说太多，所以维尔薇，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看着姬凌羽，维尔薇微皱着眉头：“是有关卡莲的？”

点了点头，姬凌羽说：“「既定的事件一定会发生，但事件发生后的结果可以改变。」

维尔薇，你觉得，卡莲的命运，我要插手吗？”

维尔薇微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眼时，变成了另一个人格。

抬头看向一半昏黄一半入夜的天空，维尔薇开口说：“ 阿天，你知道，对于我们来说，你就是一个变数。

就像你说的，既定的事情一定会发生，但事件发生后的结果可以改变。

暂且不提卡莲，阿波尼亚曾向我提起过，原本的我们，除了某些人外，全都会死。

但阿天你的出现，改变了这个结果......”

维尔薇转头看向姬凌羽，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看，我现在就站在你的身边，不是吗？”

微微一愣，姬凌羽笑了出来，将维尔薇搂进怀中。

低头看着她，姬凌羽说：“我知道了，谢谢你，维尔薇。”

“不客气。”维尔薇抱紧姬凌羽，微闭上双眼。

直到天空完全暗下来后，姬凌羽与维尔薇坐在拂云观外的台阶上。

看着仅有几颗星星亮着的夜空，姬凌羽打了个响指，绚丽的星空替代了原本有些空荡荡的夜空。

维尔薇靠在姬凌羽身上，此刻的她是本我人格。

看着星空，维尔薇问：“阿天，有一个问题其实从知道你的过去之后就想问了。”

“是什么？”姬凌羽偏过头，看向维尔薇。

维尔薇看了一眼姬凌羽，然后开口：“阿天，关于你的过去，我不会过多言语，但在你心里，我是怎样一个位置？”

姬凌羽伸出一只手揽住维尔薇，她说：“维尔薇，或许对于过去的夜凌天来说，你是一个特殊的人......

但对于现在的姬凌羽来说，你是独一无二的人。

虽然这么形容有点对不起凯文他们，不过你在我心里比他们还重要。”

闻言，维尔薇笑了出来，整个人完全靠在了姬凌羽的身上，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放松。

维尔薇突然有点想捉弄一下姬凌羽，开口问：“那比起爱莉希雅呢？”

姬凌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回答道：“维尔薇，爱莉希雅那是这个世界的「始源」，她对于你我的意义不是言语能够说清的。”

“不过嘛......”姬凌羽看向维尔薇。

维尔薇也抬头看着她：“不过什么？”

姬凌羽凑到维尔薇的面前，一道牡丹花香扑在维尔薇的脸上。

片刻后，维尔薇脸微红着靠在姬凌羽的身上，不敢去看她，嘴里还留着丝丝甜味。

姬凌羽则是微笑着搂着她，看着星空，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又过去了一会，平稳的呼吸声在姬凌羽的怀中响起，低头看去，维尔薇睡着了。

姬凌羽将她轻轻抱起，然后回到了拂云观中，来到卧房里，将维尔薇放在床上。

看着维尔薇那毫无防备的睡颜，姬凌羽不由得笑了出来，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脸颊，嗯，软软的。

来到床的另一边，姬凌羽躺在维尔薇的边上，虽说睡觉对她来说可有可无，但难得有这种闲情，姬凌羽打算好好睡一觉。

和维尔薇面对面侧卧着，姬凌羽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声道：“晚安。”

到了后半夜，维尔薇睁开了眼睛，看着姬凌羽的睡脸，脸上的神色似乎有点危险了起来。

拂云观外，萤火虫飘浮在泉水旁的小林子中，而顺着石头流下的泉水，哗啦啦的在这寂静的夜里响着。

第二天早晨，姬凌羽看着湿了一大片的床单，以及空气中还存留着的牡丹花香，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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