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尚早，楼底下的商场还没到营业时间。祁邵也不想再回家睡回笼了，索性直接去警局吧，正好Bm那边的事情得提前通知一下叶凌。

于是，就在后来——池如渊赶到的时候，只见一辆显眼的千万级跑车耀武扬威地斜停在公安局正门口的中心位置，引来无数围观和指点。

祁邵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法医助理正向叶凌递去了检测报告。

“叶队，你看一下这些，前些天那块石头上提取的血液样本和杉湖的对比结果出来了，就是杉湖。”

“好的谢谢，我知道了。晓慧，你先去忙吧。”叶队道谢后，拿起检测报告，开始仔细地翻看。

“诶哟，那差不多就可以认定了。”祁邵待法医助理离开，说道。

“咦，祁邵你今天到的那么早。”叶凌惊奇道。

“那是当然的咯，我是积极工作者，踊跃分子。“祁邵自夸道：“话说那差不多可以结案了？”

“人是抓到了，但一些案情细节还在继续侦查中，我正要去审人呢。”

“我昨天还在和池如渊说。”祁邵大致讲了下自己前半段的猜测，顺道提及了付首言已经在Bm国身亡这件事儿。

“你确定付首言本人真的死在那里了吗？”叶凌又问了一遍。

“对，我的人很靠谱，但你现在先别外传哈。付首言的死，在国内从‘正经渠道’获取的只有你、我和池如渊，如果有其他人同时知晓，就很奇怪了。”祁邵很有策略地说道：“你待会儿去审杉湖和付大华的时候可以旁敲侧击地暗示一下，我建议先审付大华，以付大华的性格应该会招架不住，吐露真相的。”

“好。“叶凌点点头答应道：”你待会儿要一起进去听一下嘛？”

“okok，正想说呢。”

祁邵想着叶凌应该会循序渐进地引入话题，没想到一走到审讯室。啪！只听重重的一声，一叠资料被扔到了桌子上，这动作不仅吓了付大华一哆嗦，也把坐在单向玻璃后面，戴着耳机的祁邵吓了一大跳，叶凌凶狠的那一面还真是罕见啊。

“警官先生啊，你这是做什么啊？”付大华可怜巴巴地小声抗议道。

“让你说话了嘛。”叶凌非常严肃地警告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嘛？”叶凌指了指那一堆资料。

“对我的判决书？”

“这也太无趣了吧。哈哈哈，是你女儿的死亡照片，那么多页哦～”叶凌随意地晃了晃头，摇曳的刘海显得整个人特别闲逸，而后慢悠悠地拿起资料，走到座位旁，坐下来一页一页仔细地欣赏着，时不时还露出非常震惊的表情。而可怜的付大华拼命想把脑袋凑过去，遗憾的是，由于凳子的束缚，一丁点儿都没瞧到。

祁邵在单向玻璃后看得不亦乐乎，叶凌这演技水平还算可以啊，可惜狠戾不过一秒。

“警官啊，我女儿怎么回事啊？不是出国了嘛？难道被人盯上了？”

“我哪知道啊？诶？”叶凌突然增强了惊讶的情绪，以至于在祁邵看来，有一丝丝的浮夸，“你怎么知道你女儿被人盯着了？我都不知道哎！”

“啊？我只是随便说的啊！警官先生啊，您会错意啦！”付大华很激动，弄得手铐丁零当啷地响。

“你女儿不是早回来了嘛？还和你见过面了嘛？别不承认嘛？”叶凌盯着狼狈的付大华，谐谑道。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你纯粹诈我呢！我才不信你的邪。”

“可以啊，你不信就不信吧，我待会儿审完你就得去处理关于你女儿尸体的这个案子了，你快点坦白吧，这样好得可以让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调查付首言的案子上了。”叶凌假装不耐烦地说道：“难道你想让你女儿就这么被人残忍虐杀吗，就像那五个人一样，死得不明不白，‘裸露’在大众面前？”

“好，我说。警官先生，你一定要听我说完，我女儿都是被逼的，我也不想啊。”付大华带着哭腔的声音刺入祁邵的耳膜。

说到这里，祁邵只是以为，付大华这人虽然对妻子不怎么样，至少还是很在乎他女儿的。毕竟在付大华眼里，他想要的‘生命的延续’只能靠付首言了，可惜现在一切都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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