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风中,王匡麾下将士们跟随着自己的队率围在一起,目光炯炯。
“兄弟们,援军已到,是时候把下面追着我们咬的疯狗给解决掉了!
昨天搜集石头今天就要派上用场了,只等军侯一声令下,我们只管把石头往下砸,不管砸不砸的中!知道了吗?”
队率握了握手中的战刀,沉声道。
“知道。”闻言,士卒们纷纷用力点头。
“好,打完这一场,我们就能回去了,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主公的封赏。”队率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快,一声大喝声响起。
“第一队!扔!”
队率抱起一块脑袋大小的山石奋力往下砸去。
很可惜,石头离这敌军营地还有一段距离就落了地。
好在有坡度,石头继续滚落,直冲入敌军营中。
不待敌军反应,一块块石头滚落到身边。
“敌袭!敌袭!”
“敌袭!”
……
“地动了!地龙翻身了!”
“地龙翻身了!快跑!”
敌军将士见两侧山石不断滚落下来,惊慌失措,奔走大喊,搞得很多不明所以的士卒也跟着慌乱起来。
只听一声虎吼,抬头往山上看去,却是巨汉典韦不知何时搬来一块半人高的大石,双臂上肌肉隆起,将大石扔向山下。
大石滚落,恍若流星坠地,砸穿一切障碍,像一头猛虎冲进敌营,势不可挡,砸中了几个恐慌乱跑的士卒,擦着就伤,磕着就死,十分凶残。
“地动”来的快去的也快,樊稠麾下将官很快稳住局面,派出亲信向上官汇报伤亡,指挥麾下将士收拾落石,警惕四方。
郭汜、樊稠来到帐外,四下张望只见山头影影绰绰,不见有人来攻。
郭汜道:“樊将军,贼军粮草尽被我军缴获,如今早已断水断粮,最多再坚持两三天,定会无力抵抗。
此番投石之举,也是意料之中的挣扎,可是投石之后贼军却没有进攻!此事大为蹊跷,我猜王匡援军已到,只是不知道援军有多少。稳妥起见,还是撤退吧。”
“言之有理,只是如此就解除王匡之围,我心实在不甘心。”樊稠道。
郭汜闻言,心想我才是最不甘心的那个!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只要人在不愁不能建功立业,也不怕没有机会报仇雪耻。
“为将者不可优柔寡断,我等早做决定为好。”郭汜轻捻胡须,叹道。
“既如此……传令!全军集合!向潼关进发。”樊稠咧嘴一笑,看向郭汜接着道:“那就请郭将军辛苦一番,给兄弟们断后了。”
郭汜看着那一脸“真诚”的樊稠,心中暗骂樊稠老狐狸,奈何自己的兵马不在身边,只能乖乖去办。
“乐意之至。”郭汜冷声说道。
樊稠闻言满意地露出大牙,看着郭汜一脸不爽地转身离去。
郭汜召齐樊稠拨来的一千兵马,看着眼前桀骜的司马、军侯,心中一冷。
“诸位应听过我郭汜的名声,我从不亏待下属。”郭汜顿了一下,话音一转又道:“但是那些阳奉阴违、不听将令的东西,本将一个也不曾放过!”
“总之,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汝等明白了?”
听着郭汜冰冷肃杀的声音,一众将官对视一眼沉声喝道:“我等明白!”
“报!后方有不明人马来袭,人数在一千左右!”不等郭汜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一个斥候冲进大帐急声道。
“好!诸位随我出战!让敌军见识一下我西凉男儿的勇猛!”郭汜单手抚剑,洪生道。
“末将遵命!”
郭汜领着一千被坚执锐的西凉勇士,摆开阵势准备御敌。
寒风之中传来沉闷的声响,那是军队行进向前推进时特有的节奏。
郭汜握紧手中战刀,冷厉的目光看向前方。
敌人出现了。
为首一将身高八尺有余,身穿罩身熊面玄铁铠甲,铁盔上红色盔缨在寒风中飘荡,右手持熊首圆盾,左手握三尺陨铁战刀,一步迈出压迫感扑面而来。
那将领身后的士卒也是精锐不凡,个个黑色皮甲在身,右手圆盾,左手长枪,腰胯战刀、弓弩。
一杆大旗飘扬风中,刀盾之下陷阵二字杀气十足。
正是支援到来的陷阵营!
郭汜倒吸一口冷气,哪里来的这么一支精锐!?
“陷阵?呵呵,我倒要看看有几分能耐!”未战先怯可不是郭汜的性格,咧嘴一笑战刀扬起,“兄弟们,荣华富贵就在今日,随我杀!”
“杀!”
“杀!”
高顺微微抬头,大喝道:“结阵,迎敌!”
千人陷阵士卒迅速变阵,手中圆盾相接,长枪穿插其中,寒光凛冽,随时迎接敌人的攻击。
两股洪流相撞,未能泛起半点浪花。
刀剑盾牌相击,叮叮当当响个不断。
陷阵士卒凭借着强悍的身体素质和默契的战阵配合,轻松接下郭汜军凶猛的冲击,在级将官的命令下,反击开始。
长枪刺出,血花飞溅,哀嚎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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