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Dimaccio，”Alto Clef博士，SCP基金会联合机动特遣队培训与发展部主管，这样说。

“Clef，”Paul Dimaccio说，“这是我们的新人。”他向左手边的女子示意。

“啊。”不知怎么有点紧张的MTF Theta-90崭新成员，实习外场专员Jane Weiss说。“呃。”

“哦，得了吧，Weiss。”Dimaccio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他是谁，路西法？”

“呃，我——”

“Weiss女士。”Clef的语调就和这间房子的装饰一样中性，“我只希望这些愚蠢的故事别再瞎传了。再说第六百六十六遍：”Clef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不是撒旦。”

Weiss眨了眨眼。她好像并不是那么相信这句话。

“不过呢，”Clef示意Dimaccio和Weiss坐下，“我对准时确实有恶魔般的执念，所以我希望Theta-90下次开会的时候可以及时到。就像和Eee-Woo的小丑打交道似的。我说的是真正的小丑，就发生在上个礼拜。所有人都到齐了吗？”

确实都到齐了。那张硕大无朋的黑色大理石桌边坐着每个现役常设机动特遣队的指挥官、队长或者其他高级成员，还有几个非MTF部门的高级人员。就连那些正在出任务的MTF也派了至少一位代表出席。真是个大场面啊，Weiss想。

“好。”Clef按了一个键。“我们开始吧。”

什么都没有发生。

“该死。”Clef皱了皱眉头。他又用力按了一下那个键。好像还是没有发生什么。“可恶。”

MTF Zeta-5（"Networkers"-网络工作者）的Jackson特工清了清嗓子 。“长官，我——”

“闭嘴，Jackson。”Clef头也不抬地说。他蹲下，检查着演讲台下面的设备。“好，现在行了。”扩音器发出突然通电的嗡鸣声，一块屏幕随之亮起来。亮起来的屏幕上显示了这样一行优雅的蓝色字：“SCP基金会机动特遣队指挥部：半年度培训会议”，浮现在浅黄的背景上。

“呃，长官。”Weiss瞟了瞟Dimaccio，低声问道：“为什么是，呃……”

“幻灯片演示？你还指望什么呢，Weiss？你以为这些事会怎么做？”

“我以为会有稍微刺激一点的东西，长官。”

“算你走运，Weiss女士。”Clef的目光如探照灯一般锁定了她，突如其来的凝视让Weiss感觉非常不舒服，“我们就和所有人一样是微软的奴隶。当然，那是在我们收购它之前。好。”他如炬的目光扫视着全屋，“我这回只有没几张幻灯片。”

“谢天谢地。”有谁在喃喃自语。

“注意了，Mackenzie。我说的是，我这回只有没几张幻灯片，因为这场会议，如果你们还记得的话，是为了总结我们在年初制定的计划的进展。”Clef停顿了一下。“而就我所知……”

他点击了一下。屏幕上换成了第二张幻灯片，上面是黑色的背景和加粗下划的红色字体，写着：“我们屁也没干。”

座位上发出了一阵不舒服的移动。

Clef指着幻灯片。“说真的。这太他妈蠢了。我们列出了每个单位这一年要完成的四项培训项目。Dimaccio！”

“长官。”

“最后一个进门的，第一个回答问题。我们第一个目标是什么？”

“把收容/伤亡比提高至少20%。”

“确实是。”咔哒。一张写满了令人失望的数据的幻灯片出现了。“而我们的收容伤亡比呢，确实，增加了！百分之……二。”Clef举起两根手指。“以防你们不擅长数数。两个该死的百分比。我知道今年发现的异常不多，但是这伤亡率也太扯淡了。然后你们看看有多少是因为那些特工想要救自己的同伴！我希望你们集中精力把MTF的优先顺序排好。‘收容，团队，自己’不代表‘收容就不管了因为我要为了拯救同伴而牺牲自己’！收容永远是第一位的。”Clef突然指向下面：“Boyd博士们！”

“是长官！”暂时代表MTF Omicron-64（"Food Standards"-食品标准）出席的Boyd兄妹突然被探照灯锁定，但他们做出了最佳的应激反应。

“第二个目标。你们想好了就回答。”

“呃，”兄妹里那个哥哥说，“呃，至少花——”

那个妹妹Boyd对她哥哥皱了皱眉头，举手示意他别说话。“不是那个。是，呃，大幅提高二级情报行动人员的效率。”

“然而并没有提高，对吧，Boyd女士？”

“我，呃，我不知道，长官。”

“你可以直接说‘没有’，Boyd女士。给你们一点提示：在过去的半年里，二级情报行动人员效率还降低了。我知道一些原因——”又一声咔哒，又一张幻灯片，“但还是做得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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