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师傅是最后一个见到许主薄的?”他问。
“是刮痧师傅。”老板回答。
莫如深说:“我要见刮痧师傅。”
老板说:“是!”然后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刮痧师傅进来了。
莫如深问:“你是最后一个见到许主薄的人,你要把最后一次见到许主薄的情形详细叙述一遍,不得遗漏,否则我有办法让你说实话,明白吗?”
刮痧师傅都快哭了,赶紧跪下了:“大人明鉴,小人不敢有所隐瞒。”
莫如深问:“你离开之时,许主薄是否犯了心症?”
刮痧师傅说:“小人不懂医术,不知道。”
莫如深进一步解释了一下:“我就是想知道你离开之时许主薄是否还活着。”
刮痧师傅连连磕头,如同捣蒜:“大人,小人离开时许主薄当然活着,请大人务必相信小人。”
莫如深觉得他没有说谎,让他出去了,私下安排了衙役盯着他。
莫如深把其他人也一一审问过。他们离开时,莫如深叮嘱他们不要擅离本县,随时接受讯问。
当晚浴肆的客人较多,大部分人在二更之前就离开了,无法追寻踪迹。如果许永年死于三更前的半个时辰,说明三更前的半个时辰内也许有人进入了单间,但这只是猜测。
目前,莫如深连许永年是否是他杀都不能肯定,看来只好等州里派人来了。天快亮了,他没有回到住处,直接到了公廨。心里放不下案子,眉头紧锁。
他觉得知州项仪大人与许永年私交很好,如果许永年是他杀,项仪应该不会偏袒凶手。另一种情况是如果项仪与许永年有什么瓜葛,甚至是冲突,项仪也有杀人动机。
忽而又想起了自己是何在,现在莫名其妙变成了莫如深。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又该怎么回去?手机还能不能充上电?发电机的动力来源怎么解决?想到这儿,他的脑子都快炸了,不住地拍打着脑袋。
彭超和郑虎就在旁边,彭超赶忙抓住莫如深的手:“大人,你不必如此。”
郑虎也劝他:“老三,莫县尉,案子可以慢慢破,你急什么。”
听说许永年死了,罗红缨也来凑热闹。她一进门,就嚷嚷道:“听说许永年死了,死得好,死得妙,早该死了。他这个人两面三刀,城府极深,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倒也干净。你们要不要——”
她本来想找莫如深出去逛街吃饭,却看见莫如深他们三人表情很怪。
郑虎说:“红缨,三弟正在为许永年的死烦心呢!”
她说:“烦心什么,应该庆祝。”
彭超说:“三弟是县尉,他要对这件事负责,要下定论。”
她问:“定论是什么?出来没有?”
彭超说:“仵作认为是突发心症死的,但三弟认为比较可疑。”
她看了一眼莫如深,说:“仵作说的都不能信,难道你也会验尸?”
莫如深说:“我虽然没有验过尸,但既然有疑问,就不能不搞清楚。”
罗红缨问:“你有什么办法吗?”
“目前没有。等州衙派人来,就能作最后的确定了。”莫如深说。
“那不就结了。先跟我出去逛逛。”说着,她拉起莫如深的胳膊就走。
莫如深不想去,郑虎劝他:“去去也好,散散心。”
他只好和罗红缨一起出去了。逛了一会儿,莫如深问罗红缨:“老伯最近这段时间有点怪,好像有什么心事。你有没有问过?”
罗红缨想了又想:“我是觉得爹比原来沉默了一些,但对我还是一样好。我才不管那么多呢!”
莫如深没有再说什么,一路很沉闷。
罗红缨有点生气了:“金狗,你怎么了?你怎么也这么沉默?走,走,走,咱们到前面看看。”她扯着莫如深的袖子,使劲往前拽。
罗红缨嫉恶如仇,武艺高强,但也有天真烂漫的一面。莫如深今天却没有心情看眼前的景致和身边的佳人。他的本名叫何在,已经想起来了,但怎么回去仍然没有着落,他已经很烦了。
他使劲甩开罗红缨的手,罗红缨猝不及防,被甩了一个大趔趄。从来没人敢对她这样,她勃然大怒。
她抓住莫如深的右手,使劲向后一拧:“反了你了,敢打我了!”
莫如深被她摁在路边的墙上,动弹不得。莫如深的脸蹭破了,但一声不吭,直勾勾看着罗红缨。过了一会儿,罗红缨看他表情不对,才把他放开了。
罗红缨红着脸说:“谁让你欺负我!”
莫如深说:“老大,我被你打成这样了,这是我欺负你吗?”
罗红缨一时语塞,但还是嘴很硬:“反正就是你欺负我。”
莫如深无可奈何:“好好好,我欺负了你,请红樱小组莫怪。”
罗红缨一笑:“这还差不多。”
罗红缨拿出手绢,帮莫如深敷在脸上。他接过来时碰到了罗红缨的手,罗红缨像中电了一样把手拿开。莫如深心里有事,根本没有感觉。罗红缨心里却是小鹿乱撞,嘭嘭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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