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没能接住第二剑。”

他说。

这话在火锤大帝耳中有些讽刺，所以他轻哼一声，并未开口。

不过，君凌霄却是继续开口，那是洞悉一切眼神：“前辈，作为远古抵御异族的第一战线而陨落的强者，我敬畏你，但...前辈为何不用全力？”

虽然是残魂，但依旧是大帝，而且还是最先成为大帝的那一批人，但就是这样的人竟然敌不过他一个新生大帝，就算是神剑也是现学现卖，饶是如此，竟然一招就落败，实在是有些惹人深思。

“全力？”

火锤大帝嗤笑一声，眼神有些讥笑，那是对自己的讥讽。

“你不也没用全力？还有，若是对一个小辈还要用全力，那我岂不是枉为大帝？死后都要背一辈子为老不尊的骂名。”

“小子，你很强，如你所愿，你将踩着我，将名号传遍整个十方仙庭，我能为你们这些小辈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他轻声说着，摒弃了家族的观念，此刻他是真的很欣赏君凌霄。

放水到了极致，乃至...大帝的法则，领域，或者是像样的手段都没用。

其实自从君凌霄敢直面他的那一刻，他其实就已经有了答案。

“那股力量并非属于我。”君凌霄垂眉掩目。

他作弊了。

但，并非是没有收获，当他成为大帝的那一刻，无数大帝才能看到的感悟加在他身上，这些都是很有用的。

他还不是大帝，但...这只是暂时的。

“力量本就是属于你，就看你怎么用，名扬天下...的确是符合少年做派，不错！”

“我这把老骨头最后能帮你们小辈一把也算值了，当初我等奋不顾身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最后还能看到你这种少年郎很赚了，我很欣慰。”

“小子，家族观念别那么重，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是对的，但从根本来说，人族都是一家人，远古时期异族来袭，没有一个家族退缩，这才有了现在。”

“你走的道很好，海纳百川，极好，不过眼界可以放开点，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以后啊，会好走很...”

火锤大帝说着身形越发的消散，逐渐只剩一个脑袋，最后更是直接化为了点点星光。

他没什么豪言壮志，直到最后一刻他都还在教导君凌霄，一直到...

声音消散在空中。

君凌霄就这样坐了一会，然后才是站起身来点点头。

“是，前辈，我明白。”

“不愧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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