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明日，先吃些东西。”

桌子旁边放了一个凳子，三个木墩，明显可以四个人一起吃。

齐河扯了一半的烤兔子递给易山，然后抱着剩余的半只烤兔子蹲在火堆附近啃。这只野鸡很大很肥，肥的都不像野鸡了，到现在还半生不熟的。易山抱着半只烤兔子呆在原地，直到已经做好的两人中，自家爷叫他。

“易山，易山？”

易山将手里的半只兔子放到未剔肉的那个盘子上，然后一手托着盘子，一手夹着个木墩往齐河那边去了。

“爷和神女师父吃，我去找齐河。”

齐河的手艺是经过齐琼玉锻炼过得，可以说是在野外手艺最好的厨子了。琼玉拿过一个水袋，两个杯子，倒了两杯出来。欧阳明日闻见一股浓烈的果酒香味，这应该是上好的猴儿酿。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了，而且齐河的手艺着实不错。

欧阳明日：“琼玉，进了四方城我不能暴露你我的身份，我想先习惯一下叫你的名字。”

琼玉面上不显：“嗯，那我便叫你明日。”

实际内心里已经再次预警，对于她来说，欧阳明日只能说是好久未见的一个人。即便他是千百年前，她将他养大的徒弟。唉，每个世界离开后都会喝下忘却前尘药水‘忘世’的她，该如何面对徒儿对她异样的感情啊。

等野鸡烤好之后，齐河扯下两只鸡大腿沉默的站在桌子前面将鸡腿肉剃下来，剩余的鸡肉他和易山分吃了。琼玉吃了两块鸡腿肉之后，喝下杯子里剩余的猴儿酿，制止了欧阳明日为她续杯的行为。

欧阳明日：“琼玉？”

琼玉：“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在外面，讲究不了那么多，不能漱口的琼玉吃掉了一颗半个拳头大小的野果，吃起来像苹果。然后，她又灌下了一些清水，这下彻底撑了……

琼玉掏出帕子擦嘴，正欲收起帕子，发现欧阳明日嘴边有油渍。从腰间的暗袋里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递给欧阳明日，虽然那油渍不明显。公子如玉，还是将瑕疵擦了吧。见欧阳明日没动，琼玉又扯回帕子就像欧阳明日小时候那样给他擦嘴，擦完将两方帕子都收了起来。

明显欧阳明日没反应过来，两人饭后在河边散步消食，易山和齐河在不远处收拾东西。

欧阳明日很享受和琼玉散步的行为，两人走的很近，很闲适。不像在马车上，两人即使靠的很近，但感觉离得很远。等齐河来叫两人的时候，两人之间似乎没了距离，衣袖偶尔都会靠在一起。

重新坐回马车里，琼玉将马车的帘子撩开一条缝。

“易山，在外人面前不要叫我神女师父。”

还没等易山反应过来，琼玉已经放下了门帘回身坐了回去。欧阳明日观察了一下此时的琼玉，她现在看起来很安静，靠坐在马车的一侧。不过眼神和动作都有些迟缓，这是，喝醉了？

琼玉刚开始的时候还能保持清醒，突然她打了个嗝。鼻息间还有猴儿酿的果酒味，甚是香甜。

琼玉听到了憋笑没憋住的闷笑声，来自外面。

然后，她又打了一个嗝……

闷笑变成了嚣张的大笑，以及身边传来了闷笑声。

这一下，嗝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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