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哥,恐怕没时间多逗留了,后会有期。”
我冲着董博军告饶一声。
“事急从权,多多保重,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们一定能回去的,照顾好我妹妹,如果有空,就回来看我,拜托了。”
董博军紧紧握着我的手,真心恳求道。
“放心,我只会死在她们任何人前头。”
我沉重保证。
“保重。走,我送送你们。”
“好。”
我们一行人,径直朝楼下走去。
刚下楼,就碰到郭飞。
“怎么下来了?”
郭飞看我们的眼神有些闪躲。
“村里出了一些事情,要急着赶回去。”
“这么急,不休息一晚吗?”
“不休息了,现在就走,有谁想跟我们一起走吗?”
我和郭飞冷静对话。
郭飞摇摇头:“救援队在这里,大家还是更加相信国家,想留下来。”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走了,保重,有什么事情,派人来三宝村,告诉我们一声就行。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家理当互帮互助。”
我对郭飞深处左手。
郭飞也伸手和我握了一下:“一定,互帮互助,有什么需要,你也尽管开口。”
这一幕多喝些呀,好像当年斗的你死我活的人不是我和他一样。
这一刻我这般心肠坚硬似铁的人,都有些惭愧,当年不该连续一个月,爆了郭飞的车胎。
“保重。”
说完一句,我们大步朝外面走去。
离开前,我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傅纸鸽一眼。
傅纸鸽面无表情,平静的和我对视。
非常坦然。
我大概明白她,为什么留下了。
信仰。
董博军有信仰,他是军(隔)人,傅纸鸽也有信仰,他是人民的警(隔)察。
他们的信仰,是国家,是渔村还残留的两百多号普通人。
这一刻,我真的有些惭愧。
也许他们两人,还弱小,但他们的心,无比伟光正。
逆境才能看到一个人的本性,从郭飞,吴卿,董博军,傅纸鸽等人身上,这句话得到了充分的证明。
当然,前面两人和后面两人,是两个极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其实尤为佩服傅纸鸽。
这个岛,岛上的人,给她造成了太多的伤害。
可她依旧在默默守护着身边的那些普通人,尽管这些普通人,在她落难的时候,无一人开口支援一句话。
但她还是在履行着自己的责任。
也许,是董博军的到来,唤醒了她的这一份责任心。
也或许,是死掉的两百多个人,让她明白了,活着,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人命,在这座岛上,真的不值钱。
……
渔村沐浴在夕阳下。
忙碌的人们,还在继续建造,完善这个避难所。
这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我们一行人,从渔村破烂的外围墙凑走出,迎着夕阳,拖着长长的身影,火急火燎踏上了归程。
此一去,当火借风势,燎原而起。
……
披星戴月,凌晨四点多,几个全身血污的人,靠近了三宝村的东城门。
“什么人?止步通名!”
我们的身影,还是被城墙上守夜的战士发现了。
当然,我们也没想过要隐藏。
“我,郑云!”
走在最前面的郑云进入了火把照耀的光明地带,露出面孔。
我们跟着进入,让城墙上的人,能清晰看到我们的面容。
“身份令牌。”
守夜的人却非常警惕。
身份令牌这玩意儿,才是确认身份的关键。
有一些诡异的变异兽,是可以变化成为人类模样的,只有身份令牌才能证明,这个人的身份。
身份令牌和神灵联系在一起。
若是主人死了,令牌上的信息会消失。
若拿着了令牌的是野兽,令牌会自毁。
所以检验一个人的身份,看令牌就足够。
我们纷纷把自己的身份令牌,丢上城墙。
城墙上的人检查完令牌,才给我们开城门。
三宝村的城门,非野兽进攻期间,一般情况下不会全部关闭,晚上也只会关闭大部分,留下一道缝隙,让那些晚上从野外归来的人进出。
但现在,我们面对的城门,却全部被关闭了。
寻找力度,检测严谨程度,都比以前提高了太多。
当初郑云带我们第一回进去三宝村,只是和那个姓马的乘风卫战士通个气,就能让我们进村。
现在见了面还不够,还要检查身份。
一切的一切,足以证明,三宝村已经进入全面戒严状态。
战火,随时都会点燃。
村中的行人,也少了太多。。
一般这个时候,一些起得早的战士,已经开始锻炼。
一些食堂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去食堂,准备伙食。
一些后勤人员,已经开始处理村中的垃圾,废弃物。
可现在,我们一路上看到的人极为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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