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玉剑激鸣,伊仙臣按剑皱眉,这里竟有魔修!
弯腰干农活的年轻魔修起身,和伊仙臣打个照面。
那是魔王寇荡的年轻副将。
伊仙臣吃了一惊,“竟然是你!”
魔修面露厌恶。
“我本就是农夫,打不赢你,也不和你在地里打,别妨碍乡亲的田!”
伊仙臣霎时头脑混乱。
魔修在为凡人种地,他在洪炉大冶从没听过这样的事!
长林麻利收拾完这片田,伊仙臣说:“你叫什么?”
长林冷瞪他一眼,继续往下一家的牲畜棚去,取猪牛肚子里的寄生虫。
伊仙臣说:“你也在帮她?”
长林硬声道:“你真心愧疚,就把玄牝快还给我们!而不是说一堆大话,然后来逼我们、抢我们、杀我们,伪君子!”
伊仙臣信念颠覆,瞳孔震颤。
长林反感抬手,“让开路,我要去下一家。”
“你......为什么帮她?”
魔修没有屁话跟他讲,进入下一家的田地,洒下刍狗调配的丰土灵粉。
农人的愿望完成后,魔修走进小土庙,小女孩高兴地跑出来,“长林!”
妘婠看到伊仙臣还没走,笑容消失。
长林说:“今天没几个人上香。”
伊仙臣皱眉审视刍狗独立的小土庙。
妘婠低声说:“刚才村长来说大山要修路了,全村开工前来这里祭土地,讨个吉利。”
伊仙臣无声。
长林变成布衣凡人模样,“那天来上香的人应该多了,你一个人怕不怕?我来帮你。”
妘婠点头,“你来呀,我都不熟,这里不是东摩。”
伊仙臣开口。
“妘婠,我收你为徒。”
女孩吓住,长林皱眉看他。
伊仙臣取树枝削成木剑,“殷倌已经在武宗入门,你也开始吧。”
妘婠哀哀,“我不进洪炉大冶!我是东摩人!”
伊仙臣问:“你知道如何不害怕?”
妘婠哑口,长林按住她的肩膀。
第二天清晨,伊仙臣等在经纶重楼,何世殊打着哈欠开门,拿出一个储物戒,“东摩族母屋做成了,别叫人知道,不然掌门师兄得把我一掌劈进雷峰塔。”
伊仙臣感动:“师弟,我欠你一个人情。”
何世殊笑摆摆手,“不了,二师兄,你可什么都不知道。”
副楼主室内传出一道女声:“他是赔罪!害死我的命,三百座房子算什么?”
伊仙臣立即推开四师弟进去。
一个俏丽女子在副楼主室内,一只胳膊搭着鸟笼子,翘腿坐在桌上,屋内满地的碎纸。
“小八哥,你怎么在这里?”
山嵋横眉冷对笑眯眯的何世殊。
“二师兄早知道她?”
伊仙臣生气抽剑,“你爱找别的女人乱混,不能找她!”
“没错!”山嵋跳下桌,啪啪给了何世殊两巴掌。
四师弟竟没生气。
山嵋说:“我要回师娘身边了。”
何世殊揉脸笑。
“小鸟儿,我去找你,我当初便说,我们总该在洪炉大冶相见。”
山嵋回头,“我跟二蛋哥同死同生,已经好在一起了。你趁早断了心思,别来害我拖累我!”
何世殊的表情定了定。
伊仙臣感觉油滑的四师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浪子复还风流神采,嬉皮笑脸,“这倒是更有意思!”
伊仙臣拧眉按住敞开的门,“小鸟,我送你见她。”
山嵋变成鸟身跳到伊仙臣肩膀,何世殊朝她挥手,八哥转过屁股对他。
何世殊独自坐在狼藉的副楼主室内,屏风上水墨的侍女动起来,又有人来到。
他惊喜推门,看到苍白憔悴的容衣。
何世殊的期待变成嘲讽。
“怎么?”
容衣说:“何世殊,我家中出事......你会不会护着我?”
他笑道,“你这回又不想回家去了?”
容衣哆嗦,“我跟你总是有夫妻的名分,你以后只叫我‘山嵋’也好,叫我‘师五弦’......‘师五弦’也行,大师兄要处罚我,魔修来杀我,父君和弟弟要交我出去,你能不能护着我?”
何世殊笑死了,“你怎么这么天真愚蠢?我跟你有什么恩情?还是友谊?凭什么护住你这投毒买凶的恶女?”
上官二小姐瘫倒在地,面白如纸。
容衣哭起来,“你也没干好事!你折磨我吓我,每日每夜让我屈辱害怕!逼得我要发疯了!”
何世殊哈哈笑,“啧,你无处可去!”
容衣如遭雷击。
她愤然要打何世殊,被姬龙微的护体金光弹飞。
何世殊冷漠离去,封闭副楼主室。
容衣钗环散乱,魂不守舍的往外走,身旁响起什么声音,她就惊动得发怒哭骂,歇斯底里。
一个女修扶住她,“上官小姐,看你脸色有恙,是否心神不宁、忧惧交加许久了?”
容衣惊住,看到崔心夷和医谷谷主正在经纶重楼外。
刚才的女修按她的脉,关心道:“我是医修小怜,随谷主来洪炉大冶避难,上官小姐可需要我来调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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