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程乾听了，也极其高兴，笑道，“这都是你自己的远道，算是苦尽甘来吧。”

说话间，走到了一间静室中。

程乾盘膝坐下，也示意孟凡魂对面坐了。

然后他“啪~”的一拍地面，本是坚实的四壁，甚至房顶和地面随即都透明起来。

不仅如此，孟凡魂感觉自己身形飞起，随着透明的房间直冲天空。

“哗啦啦~”

“轰隆隆~~”

雷霆闪耀，暴雨倾盆，各种声响如同真实的出现在四周。

只是，他仅仅片刻惊讶，然后面色如常。

“小凡魂~”

程乾有些意外的看着孟凡魂，奇道，“你没有觉得很神奇？亦或者很惊讶吗？”

“那个~”

孟凡魂想了一下，轻声道，“若是其它，弟子可能会惊讶，但这两天，弟子每天冒雨从留园来魂凡宫，弟子已经感觉习以为常。”

“难怪了~”

程乾笑笑，再次轻拍地面。

“刷~”

风雨雷电顿生不见，紧接着就是赤日炎炎，无穷的热浪扑面而来。

孟凡魂看看四周，只好轻声道：“师伯，弟子自来到魂凡峰，一直在烈日下种灵米，这等体悟也习以为常。”

“也罢~”

程乾轻笑间，烈日如皮球般掠向远处，光明渐去，黑暗笼罩，月亮星辰等从黑暗深处涌出，斗转星移无穷星象开始在孟凡魂四周演化。

孟凡魂愣住了！

“咳咳~”

程乾轻咳两声，说道，“不必看太多，这些我都看不懂，不过是星选殿壁画所留！”

“这……这是真的么？”

孟凡魂眼中生出火热，急切的问道。

“谁知道呢？”

程乾耸耸肩道，“或许是真的，或许是想象，不过这都不影响我今天跟你说的主题！”

“呼~”

孟凡魂深吸一口气，恭敬道，“弟子洗耳恭听！”

“今天我要讲的主题是~”

程乾一字一句道，“什么是修炼？”

孟凡魂愣了一下，他以为程乾要跟他讲什么修炼功法呢，哪知道一上来跟叶云涯一样，什么是修炼，早在鸽子小灰的背上，还有在留园的第一夜，叶云涯不早说过么？

程乾丝毫不以为孟凡魂的神情，他问道：“你先说说，什么是修炼？”

孟凡魂没有任何犹豫，开口道：“修炼就是窃天地之精华为己用……”

他也算是修炼了一段时间，遂将自己的感悟都说了。

“不错~”

程乾点头了，颇是赞许道，“还不曾入门，就知道这么多，果不愧是当年的灵子！”

若是别人，一定会心生得意。

但孟凡魂一下子就从程乾言语中听出了不妥当，他急忙恭敬道：“还请师伯教我。”

哪知道，程乾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看着星空不语，似乎在考虑什么。

足有半晌儿他才看这孟凡魂道：“小凡魂，我讲授功法，向是因材施教，说实话，我刚开始打算教你的，并非如今我心中所想~”

“可……你一开始就拒绝了风雨雷电，也拒绝了烈日当空，偏偏选择了这个星罗万象，而这份情形对应的感悟，我自己都有些忐忑……”

说着，他目光愈发坚定，看向孟凡魂道：“小凡魂，你相信师伯么？”

“相信~”

“那好~”

程乾兴致勃勃道，“师伯教你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所谓修炼，有上中下三途~”

“下乘者，术也~”

“何为术？”

“是行为，是方式，是这星空中存在的星辰，是它们在各处不断的飞行……”

“中乘者，法也~”

“何为法？”

“是方法，是法理，使者星空星辰飞行的轨迹……”

“上乘者，道也~”

“何为道？”

“是规则，是法则，是整个星空，是藏在星辰之后的奥义……”

“道以明向，法以立本，术以立策~”

……

孟凡魂哪儿懂得这些？

但他知道，这些都是寻常人难以听到的话，他拼命记忆，拼命理解。

好在四周有星空，他倒是能理解那么一丢丢。

也就是说，他现在修炼的都是“术”，而“术”要符合“法”；

等他以后开了灵窍，会有机会修炼“法”，而“法”要基于“道”；

至于“道”，即便是程乾自己也说得含糊不清。

不知道说了多久，程乾戛然而止，看着孟凡魂舌绽春雷道：“小凡魂，你懂得多少？”

孟凡魂如梦初醒，他茫然看看星空，眼中的茫然一层层消退，最后居然清明了，起身恭敬道：“弟子不懂！”

“哈哈~”

程乾大笑了，说道，“不懂就对了，这些连我自己都不懂。”

说完，他大手一挥，星空破碎，又是一片狂风暴雨。

一个如同蚊蝇般的声音在孟凡魂耳边想起：“先前所说，悟了也就悟了，忘了也就忘了，不必跟其他人说起，包括叶云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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