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将阮清秋从悲伤中拉出来......
阮清秋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之前晕倒也是因为过度悲伤,又在医院里多观察了一天,确定没问题之后,医生开了药,阮清秋就出了院,回了店铺里。
阮文绍跟苏棠两人还有李明玉跟秦建国也跟着一起回去了。
回到店铺,阮文绍跟苏棠两人仔细打量着这间店铺,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阮清秋还真的将店铺打理的不错。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回到店铺,阮清秋还自告奋勇的要去炒菜给几人接风洗尘。
可一贯做菜就很好吃的阮清秋,这天将糖跟盐都搞混了,可她自己吃菜的时候,竟然一丁点都没有发现。
他们就知道阮清秋,心里还依旧难过着呢。
吃过饭后苏棠帮忙洗碗,看到依旧在厨房忙活的阮清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女儿,你要跟我们一起回恩市吗?”
阮清秋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妈,之前你跟爸管我管的可紧了,好不容易我能够自己将生意做起来,我还想要好好的证明一下我自己呢,我才不要你们管。
再说,你看我家这个店铺的生意做的这么好,我可是舍不得放弃的!
我还要从你们那儿拿衣服继续卖呢!”
苏棠将洗好的碗倒过来立了一下水,吸了吸鼻子。
“好,听你的!”
苏棠是明白她女儿的心思的,她不愿意回,怕还是一时间不愿意相信秦九川已经牺牲了,这是需要时间来弥补的!
她相信,她女儿并不是那种懦弱的人。
阮清秋想,她是要该留下来的。
要是她离开了,秦九川回来之后可不就见不着她了。
她怎么能离开了!
......
第二天早上,天气阴沉,似乎正在酝酿一场大雨,整个川城都像是被一大块黑色的幕布包裹着,让人透不过气。
楚云飞抬头看了看天,心情复杂。
此刻他正站在阮清秋的店门口,顿了好一会儿,都没抬腿。
上次来阮清秋的店铺是为她女儿道歉来的,这次却是来通知秦九川的家人参加部队的追悼会的,他矗立在门口,神色沉重,难以启齿。
他是真的惋惜!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走上前敲响了门,很快门被打开,开门的是秦九川的母亲李明玉。
李明玉一双眼通红,来到川城的几天她没睡过一个好觉,看到门外一身军装的楚云飞,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要看到军装她心里就突突的疼!
前几天就有两个军官到他们家,面容严肃,什么话都没说,就让他们收拾好东西,来部队一趟。
当时他们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让部队的人主动来请,要不然就是牺牲了或者是重伤了,要不然就是犯了重大错误。
她儿子性格正直,是绝对不会做出损坏国家利益的事。
一路提心吊胆的来到部队,果然如他们所料的那样,得知了噩耗,她当时就觉得天都塌了,瘫在了地上。
她儿子没了......
而还有一个更严重的事,她儿媳妇也昏迷不醒。
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哪里有不伤心,不难过的。
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熬的竟然没有困意,现在也不过是在强撑罢了。
看见门口站立的军人,她眼里又是一热,心头一酸,喉头哽咽。
她抬手摸了摸眼角的泪水,粗糙的手指擦的眼生疼,可她也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用力又擦了几下。
这人她来部队的时候见过一面的,不知道是什么军官,只知道看起来很有气势,他们都叫他楚团长,她侧开一个身,让楚云飞进院子,“解放军同志,进来坐,我给你倒水。”
“您是秦营长的母亲吧!”
“嗳!”
“婶子不用倒水了,不麻烦您了。”
“不麻烦的。”
李明玉应了一声,像是没知觉似的,麻木的抬起腿进去倒水去了。
听到外面院子有动静,这时秦建国也出来了,秦建国虽然说没像妇人一般哭,但脸色也不好,一片灰白,眼里也没了光,可作为一家之主,他要坚强,看到楚云飞在院子里立马上前。
楚云飞亲自来找他们,肯定是有什么事。
“您是有什么事吗,我是秦九川的父亲。”
“您好!”
打完招呼,屋内的其它人也一起出来了,楚云飞声音肃穆。
“秦九川为国捐躯,我们都很沉痛,明日在军区举行追悼会,送他最后一程吧!
还有,按照流程,秦九川的骨灰盒您二位要带回老家安葬吗?
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吗?”
其实骨灰盒里没有东西,只不过放置的是秦九川生前的遗物。
秦建国眼神动容,“我们可以自己带回家吗?”
“是,您可以选择自己带回家安葬,也可以葬入烈士陵园。”
李明玉刚端出来水就听到这句话,腿一软,手里的搪瓷缸掉在地上,“哐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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