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管家组织着词汇，随后道：

“湘儿是我的干女儿，我也承认是我用假自杀欺骗了姥爷给湘儿家人的补偿金。”

丫鬟怀孕就不能在府内工作。

薛管家让湘儿伪造自杀，殷姥爷也会给她家里人多一点补贴。

语罢，他得意一笑：“那请问这些事情跟这次的灵异案件有什么关联呢？”

薛管家在“灵异”两字上加重语气。

“如果我只是伪造自杀这么一件事，只需跟姥爷汇报就是！我薛某敢作敢当，定认不辩！”

这句话直接撇开了薛管家与三起命案的关系！

孙度微微皱眉。

从这里开始，黎南没跟他透露过更多信息。

“到此为止了吗……？”他略微失望。

这一悬案虽多得黎南才让他稍微有些头绪。

但30年的破案经验让他懂得一件事：不是所有案子都能真相大白。

孙度号称破案无数，可很多都是迫于压力随便找的替罪羔羊。

实际能力如何？能破多少案件？孙度自己心知肚明！

薛管家见几人都哑口无言，嘴角露出不屑：“若无事，薛某这就去跟姥爷赔个不是！”

孙度无法出声。

殷家的势力在啸城占比很重。

哪怕是里面一个小管家，话语权都比他要重！

要是以前他就乖乖放对方离开。

可这次……

“慢着！”孙度沉声喊道。

他就算是冒着革职的风险，也要把真凶抓拿归案！

“请继续。”他朝黎南说道。

后者也没辜负孙度的期待。

“孙大人，接下来的话都是小弟的猜想。”黎南拱手说道。

孙度目光闪烁：“说吧！”

“其实妍儿与大力都知道湘儿没有死。”

此话一出，薛管家果真慌了：“证据在哪！”

黎南不负责任地耸耸肩：“都说是猜想。你管我有没有证据。”

“你！……行！”

看着孙度眉头一横，薛管家也不敢出声。

“继续。”孙度目中带着对真相的渴望。

若连作案始末都已经知道，顺藤摸瓜回去再找证据并不难。

黎南装模作样拱拱手，继续道：

“如果妍儿知道湘儿没死，那么自不可能被湘儿的‘鬼魂’吓死。”

他朝医师打了个手势，后者便道：“妍儿身上没有外伤，患有胸痹，死因是受到惊吓而死。”

孙度看出问题所在。

这下“被吓死”就不成立了。

“那，那又怎么样？”薛管家狡辩：“就算不是被鬼魂吓死，那也能给别的东西吓死！”

黎南道：“孙大人回想一下案发现场。”

妍儿死时手指被折断指向湘儿死的地方，这无疑是为了伪造成闹鬼。

跟着黎南的思路，孙度很快得出结论：“所以这是人为的凶杀案件！”

案子绕了一大圈又绕了回来。

看似没有进展，实则离真相近了一大步！

这样一来，那些忌惮鬼神的人才会说出客观的实情。

孙度想要把手下叫来进一步召集证人，谁知黎南却说：

“先不急，杀害妍儿和大力的凶手的动机、手法以及是谁，我大致猜到。”

薛管家冷汗直流。

“你、你、你们没有权利在……在殷府闹事！”他此时就连说话也不利索。

旁边的医师仍抱有疑惑：“妍儿胸痹发作而死，能致死的原因太多，也有可能是意外。”

“杀害妍儿的手法很简单。”黎南神秘一笑：

“用蛇毒。”

蛇毒多为神经毒素，以古时候的医疗水平很难发现。

当它与其他致死疾病放在一起时，通常也不会有人认为是前者。

“蛇毒！”医师顿时眼前一亮，不禁懊恼：

“怪不得我在妍儿脚底看见类似于钉子弄出的伤口！”

当时到处都说这是闹鬼，导致他根本没往这方向去想。

“至于杀死大力的手法则没什么好说的。”

黎南带领众人来到大力尸体被发现的那个地方。

“只要事先挖好土坑，将尸体扔进去，再重新把新木板铺好即可。”

薛管家咬牙切齿：“证据呢？！有什么证据说明是我干的！”

“这的确是你干的。”

黎南的目光盯得薛管家心颤。

“你还记得挖的土去哪了，那土坑有多大，安装木板时漏了些什么东西在里面，换下的木板又去哪了吗？”

“这……你……这……去了……”一连串提问涌来，薛管家心虚连话都说不出。

孙度顺着黎南的话很快意识到漏洞。

他重哼一声：“只要将大力踩烂的木板拿来看看是不是新的，那便知道这是不是装神弄鬼！”

如果大力死前木板就是新的，那便说明土坑是在犯罪前事先挖好的。

薛管家脚底下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

孙度目光锋利，可并没急着断言。

“那如何解释第三起命案？”他试图跟上黎南的思路。

“用车。”

“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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