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低贱男子,也好拿来与我家妻主相提并论。”易添一脸高傲不屑,“我家妻主断了腿,必当要用你的命来偿还。”
“想要我的命?你们也配?”凌淼淼嗤笑一声。
“你也是男子,你要说你自己贱,我不反对,但要诋毁我的夫郎,那你是找死?”
说罢,指间微动。
随后,易添手上的镣铐突然断开,他身体失去了支撑,双膝“嘭”的一声重重跪地。
宫止珏闻声,身体不由往后一缩。
那骨裂的声音脆得骇人,不用看也知道,易添膝盖显然已经重伤。
只见他已经整个人倒下,脸上全是痛苦,身体抽搐颤抖,一点喊痛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没撑片刻,人就痛得昏死了过去。
凌淼淼鄙夷地撇撇嘴。
凡隐大陆因着天河神水的缘故,男女体质力气相当,平常百姓家的男子都是要干苦力活的,这有钱人家的男人,还是过于娇生惯养了。
一点疼痛都受不住,虚得很。
目光朝宫止珏看去,就见他整个身体缩进了太师椅的一角,就差把双腿也放上椅子抱起来了。
明明是高大挺拔的身躯,此刻却像是受惊的小猫一般,垂着头,视线躲闪的不敢细看易添的方向。
刚才易添那膝盖落地碎骨的动静,她动了点手脚,声音确实太大了,没见过这么残忍画面的深闺男子,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咳咳”凌淼淼轻咳两声,状似不经意问:“吓到你了?”
宫止珏这才回过神,忙端正坐好,摆正裳袍,故作无所畏惧道:“这有什么好怕的。”
“没有就好。”凌淼淼也没故意戳破,只想到他刚刚那副惊弓之鸟的模样,莫名觉得有趣。
眼下没有其他乐子,于是两人就这么干坐着,谁也没开口说话。
凌淼淼还想着,要是宫止珏问她,和聂凤鸣之间的仇怨,还有如何控制的那四个下人,等等问题时,她要怎么回答。
答案都想好了,宫止珏却半点疑惑也没问出口。
暗室内的气氛又有些尴尬起来,比起宫止珏问凌淼淼,能不能对他负责时的场面还局促。
凌淼淼正想着,要开启一个怎样的话题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时刻时,外面就传来了声音。
声响渐近,是聂凤鸣骂骂咧咧的声音。
暗室门本就没关,随后聂凤鸣便被四个下人抬着四肢,直接甩在了地上。
她本就在忍受着腿中针扎的疼痛,被莫名其妙带到暗室来的路上,已经将四个下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进了暗室,看见自家夫郎被锁了脚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腹部微弱的起伏显示着他还没死。
而凌淼淼和宫止珏却一派悠闲的在那坐着,聂凤鸣更是气怒至极。
但她也不是傻的。
四个下人明显已经被凌淼淼收买,此一刻,这里只有他们妻夫两个自己人,而且还一晕一残,根本逃脱不了。
抵抗只会死得更快,得想别的法子,等待事情的转机。
聂凤鸣瞬间就想通了,双腿疼的无法站立,她只能像条丧家之犬般,强忍着双腿的疼痛,两手支撑起上半截身体。
故作细看后惊讶的样子,疑惑道:“凌大夫?你怎么会在这里?”
全程看戏的凌淼淼只想叹一声,演技不错,去内娱能混个十八线。
她要装傻充愣,凌淼淼可没那个耐心陪她演,站起身来,绕着聂凤鸣踱步,开门见山问道:“你我之间除了这双腿,没别的过节了吧?”
聂凤鸣见装不下去,低着头不看凌淼淼。
压着内心阴暗怒骂,他们的过节何止一双腿,她辛苦半生谋来的事业,她的尊严,她的荣耀,全毁在了凌淼淼手上,碎尸万段都无法抹平。
凌淼淼不知她心里所想,也没指望她的回答,小人之心,只会把自己所有的不顺都归结在别人身上,从不想,因果皆是自己所种,报应不爽。
她懒得理会。
只是摆事实,把话说清楚而已,毕竟她头顶上还有神明主子呢,希望杀人反噬的时候,能念在她事出有因,罚得轻点就行。
“一双腿换一双,我觉得很公平,你好好受着这腿疾,你我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可你非又要来招惹,还想要我的命,那就不能怪我反击了。”
“你想干什么!”聂凤鸣终于开口说话。
她趴在地上,双手撑着身体,怒瞪凌淼淼,那自下而上的仰视角度,一点威慑也没有。
“自然是,要你的命。”凌淼淼居高临下,笑得阴冷。
说罢,转脸看向另一面墙下的各种刑具,“这些东西都是给我安排的吧?那你便先尝尝滋味如何?”
一甩袖,凌淼淼再次坐回最佳观赏位,四个下人无声走向刑具架,各取一具向着聂凤鸣去。
“干什么,别过来,放开我,滚开……”
暗室内一时间全是聂凤鸣的叫嚷声。
暗室门外,看见自家主子被带走,尾随来的管家被吓的屁滚尿流,赶紧转身踉跄离开去找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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