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监狱长……”吴峰要疯，可一听到杨擎冷沉地叫他，就再不敢疯下去。

“……认清楚你的身份。”杨擎的声音此刻在吴峰听来已经不是能救他命，而是能置他于死地非常恐怖的声音。

——

纪蜜告诉唐誉他们可以退场了，而事实证明也是如此，新一天的特别小组里，季暮把所有人都叫在一起。

在场有西城警局查办过这起案件的所有人，这次没叫上莫怿，特别小组的解散季暮已经私底下通知了莫怿。

让他专心学习，别人不知道，纪蜜知道这其中对于莫怿母亲的调查，季暮给莫怿的叮嘱也是让他不要有任何的轻举妄动，以后继续保持跟他母亲不去监狱探望的习惯。

要是做不到，已经见到过一次蔚姝兰，就停不下来对母亲的思念，还想去探监，那也得让他摈弃所有对经济案调查的心思，不要问蔚姝兰任何问题，去监狱只代表他作为儿子对母亲的想念。

看看季暮都让莫怿做到这一步了，纪蜜就很清楚特别小组将会彻底不存在。

季暮不会再让他们任何人去调查一星半点跟宋贤生有关的事，当初有多放权，现在就会有多严苛地制止他们这方面的行动。

“资料都没了，宋贤生的尸骨也被转走了，这是要把痕迹都抹干净啊。”前头刚把这些处理好的潘荟，挨着纪蜜坐，小声跟她说话。

“雷厉风行啊。”纪蜜也偷偷感慨。

两个人窃声窃语说完，纪蜜抬头就看到季暮在看着她，见他偏偏头，意思询问她们在说些什么。

她也跟着他歪头，无声唇语，那口型在说，在夸你哦。

一场解散会下来，没有人不配合，随着案子的深入调查，都知道案件的特殊性，实在是他们能力外的范畴了。

“这几日多谢各位的配合。”季暮鞠躬，表示致谢。

唐誉附在纪蜜耳旁小声逼逼，“晚上有没有散伙饭啊？”

纪蜜把他的脑袋按开，“想什么呢，庆功宴吃多了吧，还散伙饭。”

这种饭哪里吃得下去，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是要大伙儿顶着郁闷去吃吗？

然后饭桌上死气沉沉，都没人有心情说笑一句。

案子没定罪，这饭谁有情绪吃。

“过几日晚上大家吃顿饭，我请客，作为对各位这段时间付出的再次感激。”忽然上头季暮的邀请突如其来。

打脸来得很快，还是自己男票给打的，纪蜜都瞪着眼看季暮了。

他这是又伸长了耳朵听到了唐誉跟她的谈话？

“你组织一下。”季暮微笑着也回看她，顺便给她派活。

不是你请吗？！

纪蜜不想当苦力！

你是我女朋友啊。

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女朋友就得干活了？

我出钱，你出力嘛。

换男朋友吧！

跟季暮一阵眉眼官司，纪蜜就差当场吐血，转开脸再不想看季暮，却偏头看到唐誉正崇拜地看着季暮。

这只知道吃吃吃的货那是对季暮的提议相当欢喜，纪蜜一伸手粗暴地给他把嘴巴合上，阴恻恻地道：“这还没吃上呢，你就馋了，出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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