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幽月笑了笑，“其实，有一件事我早就应该向您道谢。三十万年前的事，应该是您帮我爹娘进入轮回的吧？”

云陌的确厉害，上一世也已经成神。但成神不是万能，并没有能力主宰轮回生死。唯有天道，才能做到这一点。

凤幽月觉得自己推测的应该没有错，谁知鸿天竟然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三十万年前？我没有啊。”

凤幽月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不是您帮我爹娘进入轮回的？”

“不是啊。”鸿天眨眨眼，“你上一世的事，我从未参与过。”

凤幽月的表情绷不住了，“您没参与过？可除了天道以外，还有谁能操控轮回？”

鸿天心中的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可想到云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个激灵把话吞了回去。

因为吞的太急，他吓的打了个嗝。鸿天连忙喝口水压了一口，吐口气道，“丫头，你把我想的太厉害了。”

凤幽月茫然的看着他。

“天道并非你想的那样无所不能。”鸿天放下茶杯，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道，“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存在的。当年创世神创造天地，同时在天地间留下一缕灵气。那缕灵气感悟了天地规则，最后变成了天道。这缕灵气，便是我。”

凤幽月点头，这些传说她都是知道的。

天道：“所以说，这天地规则并非由我创造。我不过是感悟天地规则而生，是天地规则的执行者。真正创造天地规则的，是创世神。真正主宰生死的，也是他老人家。”

凤幽月张了张嘴，她消化了一下这些信息，然后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他：“所以，父亲您就是个没有实权的执行者？”

鸿天：“……”这话扎心了。

“我也是有点权力的。”他挣扎着解释了一下，“其实你们的认知都不对。不论是天外天的圣者，还是破圣的神，他们都是天地规则中的产物，也都不可能逃脱天地规则。所以，这些人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一旦犯了事，也是会被天地规则镇压的。而我，就是那个镇压他们的人！”

鸿天得意的扬起下巴，等待着儿媳妇夸奖自己。可凤幽月还是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所以，这些事本来应该是创世神来做的。只不过他老人家懒，你才做了执行者，替他镇压那些人，对吗？”

鸿天：“……”这小孩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挺厉害的啊。”他哼哼唧唧的揪了下胡子，“我可是这天地间除了创世神以外，最厉害的人！”

老爷子的语气委委屈屈的，活像是得不到糖的孩子。凤幽月嘴角抽了抽，终于良心发现，不再揭他的短。

“所以父亲，您可以替创世神处罚违背了天地规则的人，但不能主宰轮回，是吗？”

鸿天点点头：“是。轮回是天地规则中的一种，岂是能随随便便改变的？即便我想改变，也要提前向创世神他老人家提出请求才行。更何况，上一世你娘是混沌体。混沌体的命数本就没有定数，我怎能随意改变轮回。”

凤幽月：“既然父亲你都不能改变轮回，那云陌是怎么做到的？”

“……”鸿天沉默，这个问题……他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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