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凝柔坐到我旁边，将对面的位置留给这对父子，落座之后，我道：“老先生，你也是军人吧，而且军衔不低。”

老者点零头，问道：“伙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啊，你身上有戾气，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在抗战时期立下这么卓着的战功，军衔又能低到哪去？不过话回来，要不是这一身戾气，你早就被鬼怪害死了，吧，为什么会被鬼缠住？”

老者面色震惊：“伙子，你一眼就看出这么多东西？”

“不是，从你进门就开始观察了。老人家，我时间不多，挑重要的吧。”

那中年军官拍了下桌子：“你什么态度！竟敢……”

“住口！”老者低喝一声，威严十足，直接让中年军官闭上了嘴巴，然后道：“我叫林啸，这是我儿子林大志，他是无神论者，不相信我能看到厉鬼。这几年我找过不少阴阳先生，但多数都是骗子，所以大志产生林触，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兄弟包含。”

“老先生客气了，我叫李龙，咱们还是继续正题吧。”我不卑不亢地道。

林啸露出回忆之色：“这件事还要从四十年前起，当时文革闹得正凶，有我走在街上，看到一个中年人被批斗的很惨，一时心软就将他救了下来。后来得知，他名叫蒋浩乾，是个道士，我们很谈得来，就成了好朋友。我为他提供庇护，给了他很多的帮助，他也帮了我一个大忙，由于我在战场杀了不少敌人，被鬼魂缠身，他出手帮忙化解。”

顿了一下，林啸继续道：“本着朋友之间相互帮助的原则，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可他胃口却越来越大，不但让我安排他儿子做军官，还要在十年内升为团长，但和平年代，没有军功，哪有那么轻易提升军衔？于是我尽量把一些任务交给世侄，却不想有一出了意外，世侄在驻守边境时和毒贩交火，不幸身亡。”

到这里，林啸叹了口气：“我也很痛心，但蒋浩乾却将这件事怪在我头上，一气之下，也不知施了什么法术，让我每晚上都能见到厉鬼索命。唉，我也觉得对不起他，想当面向他道歉，可却丝毫没有他的音信，我也被厉鬼折磨的痛不欲生。”

我皱起眉毛，自言自语道：“蒋浩乾，蒋……他鼻梁上是不是有颗黑痣？”

林啸震惊地道：“没错！你见过他？”

“嗯，几前交过手，他化名为蒋星煞，专干坏事，被我打伤后不知跑到哪去了。另外，他面相克妻克子，死了儿子是因为他自己不积德，跟你没多大关系。”我沉思片刻，继续道：“我本打算今晚离开奇凌市的，但你性命攸关，只能把我的事往后推一推了。”

林啸面带感激之色：“伙子，谢谢你！不过，你性命攸关，是什么意思？”

我轻轻敲打桌面：“意思就是，你身上阴气浓重到了极点，再这样下去，不出七日你必死无疑。但蒋星煞的本意却是慢慢琢磨你，换句话就是，他改变主意了，准备取你性命，而且……他目前就在奇凌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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