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彩晨来到了夏灵犀的卧室,打来了一盏床头灯,看到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四仰八叉,抱着自己的玩偶睡的正香,雪白的腿露了半截子,被子翻在一边像个花卷。
刚才那个人果然不是她。
不过,虽然不是她,但那种听到来自于她的表白而来的喜悦与满足,却是真真切切的。陆彩晨俯身在夏灵犀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进入了她的梦里。
梦里会有些什么?
蓝蓝的空,碧绿的草地,空飘着人民币,大树上的叶子是人民币,清澈的水里游着的鱼儿也是用人民币做的。一眼望去,全世界都是钱。这是有多缺钱?他极度无语。
财迷,钻钱眼里了!
“呼”地一阵风吹来,换了一个梦。
远远地草地上跑来了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儿,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一边扭着屁股一边叽叽歪歪哭个不停。她头上两个翘翘的、黄不拉叽的辫子都有些松散了,揉着眼睛一边干嚎一边偷瞄后面的妈妈。
终于不是满飞钱的土豪梦了,不过这个丫头是谁?
“灵犀!”随后而来的年轻妇人略显无奈地叫了一声,“别哭了,过来!”
“噗!”
陆彩晨忍不住了,原来她时候是这个样子的,气鼓鼓倒还挺可爱的,跟长大之后的差别是有点大,难怪认不出来!灵犀听到声音站起身跑向自己的妈妈,一不留神就又摔了一跤,“嗷”地一声哭的更起劲儿了。陆彩晨觉得她哭的有点吵,不过这一点倒是很好地被保留了下来,因为她长大了也还是很吵!
“别哭了,再哭就把你卖了!”他忍住笑意,走上去板着脸恫吓她。灵犀一下子止住了哭声,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了他半,然后又开始哭,而且声音更大更响亮,明显是在示威。
陆彩晨没辙了。
“别哭了,你妈妈来了。”他,“再哭,再哭她就不要你了!”
“哇……”
道高一尺,魔高十丈。
夏妈妈走上来,灵犀一下子扑了上去,抽抽噎噎地吸着鼻涕,声音了很多,充满敌意地看着他,挥着拳头:“妈妈,他要把我卖了,打死他!”
陆彩晨顿时一头汗,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没有,别误会……”
“孩子不是这样哄的,千万不能硬碰硬,他们不吃这一套。”夏妈妈笑眯眯地,把灵犀抱了起来,“灵犀吃糖好不好?乖,不哭了。”
家伙吃着糖,趴在妈妈肩上乐了,夏妈妈抱着女儿走远了,只留下陆彩晨一个人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所以,在她的梦里,他就是这么个恶劣的形象吗?
夏灵犀,你越来越猖狂了!
忽然,地面开始颤抖,一座座的建筑拔地而起,很快构筑了另外一个场景:他们二缺初结婚的大教堂。于是,陆彩晨在夏灵犀的梦里又看了一遍自己的结婚典礼,看到她身着洁白的婚纱,礼台上主动攀上来吻他,也看到了欧淑荣尴尬的表情。
恩,这个其实还不错。
陆彩晨摸摸嘴巴。
也许是快亮了,后面的几个梦境闪得飞快,别墅什么的匆匆而过,最后一个定格的居然是许鹤。他坐在樱花树下,穿着白衬衣黑裤子,是简简单单却极好看的清俊男孩儿,目光落在书页间的一枚花瓣上。夏灵犀在他身后的树上坐着,长发上都是花瓣,眉眼间都是青春最好的样子。
这是他们的过去。
陆彩晨吃醋了。
他大声:“夏灵犀,我给你个忠告,你最好心沈临平这个人,少惹麻烦。”那两个人听到声音惊讶地朝他看过来,恰在此时,风把树上的花瓣全部吹落,遮挡了陆彩晨的视线。
亮了。
陆彩晨从梦里出来,看她翻身要醒,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夏灵犀顶着鸡窝头醒来,总觉得自己身边好像还有一个人似的。真是乱七八糟的梦,怎么老是梦到陆彩晨?日有所思这话不假,她承认自己在想他,但是做梦会睡不好,睡不好会衰老很快的好不好!心沈临平?梦境是模糊了,但脑海里有这么一句话非常清晰,好像是陆彩晨告诉她的。真是做梦做糊涂了!她揉揉脸,去刷牙。
公司的午饭时间,薛玉来了。
他身着暗蓝色西装,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衣冠楚楚地站在前台,引来了大批美女的目光。不时有人对他暗送秋波,薛玉倒也不避讳,大方地朝美女送飞吻,顺便再附加一句“你和我女朋友一样可爱”。
满地都是破碎的心灵。
“他不是那谁?”
“他是来找谁的?谁那么荣幸?”
“还能有谁?人家早有目标了你不知道啊,咱们走吧!”
“是吗……”
“恩……”
夏灵犀顶着巨大的压力,在众多女同事杀饶目光之下把薛玉拉进了开水房:“你来干什么?打扮得这么骚包?”
“来找你喽!”薛玉把花塞给她,毫不客气地,“走吧,现在是午饭时间,出去吃吧!”
夏灵犀摸摸自己的钱包,不想去外面的餐厅,干脆假装没看到他不乐意的表情,直接把他拉到了公司的食堂。薛玉一脸嫌弃地在盘子里挑了半青菜,实在是吃不下去,再看看夏灵犀已经快把自己面前的午饭消灭完了,干脆把筷子一丢,豪爽地:“走吧,出去吃,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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