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是交活的日子,我习惯性地帮我妈剪完牛仔裤上的多余线头,又叠齐打包装到车上后,就骑着‘倒骑驴’载着我妈去送活。
在路上就跟我妈说一会到老板家给我匀块做牛崽裤的布料,你给我缝个沙袋,我锻炼身体用。我妈没多想就答应了。
下午我就有了一个牛崽布的沙袋了,填充完河沙后,我把它吊院内的棚子里,这个石棉瓦的简易棚子今后就是我的练功房了。
我迫不急待的对着沙袋疯狂击打,直到精疲力尽,每一下我都感觉是打在候勇和李自强的身上。
鳖犊子们,等着吧!下周的林风不再是从前的林风,下周的日子是我林风一雪前耻的日子。
周一早自习时,汪虹见我来了,就对我笑,我有些意外。
这女人忽冷忽热的真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就跟她聊了几句。我觉得汪虹一定是对我有意思了,心里美滋滋的,对我俩的未来充满了憧憬。
曾宝还对我做鬼脸,两个眼睛笑成两条缝。
下晚自习时,候勇来找汪虹。汪虹背着书包就出去了,看起来很愉快的样子,候勇蔑视的横了我一眼。我心当时就凉了。人俩又和好了。我有种被戏耍的感觉,我真是苦逼呀。
本来我还想着找机会跟候勇大干一场呢,可现在也没意思了,我感觉很自卑,好像我又被候勇打了一次。
曾宝也看出我不高兴,也跟着皱眉头,还宽慰我说为那种女生不值得。
我俩走出教室时,走廊里已经是空荡荡的了,没想到在楼门口和对面走来的李自强三人相遇了。
这仨小子站在那都冲着我贱笑。
我怒目圆睁地看着他们,李自强颠着头得意洋洋地盯着我,那意思昨晚我打了你你能怎样?
我气得骂了一句:操你妈的,你瞅啥?
李自强也回骂道:操你妈的,你说我瞅啥?我就瞅你这个天天挨打的傻逼了!
说完他们一阵哄笑。
我顿时就怒了,甩开曾宝拉我的手,抡圆胳膊就去打李自强。
李自强早有准备,向后一退。旁边的石辉就迎上了我。
这家伙真是生猛,直接用胸膛接住的我的拳。通的一声,人家啥事没有,我手腕感觉有些疼。
曾宝过来拉架,被李自强上来一脚踹个腚蹲。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他竟然起不来了。
我更激眼了,就跟石辉他们打成一团,门厅狭窄,只一会我就挨了不少拳脚。
这时传达室老头回来了,他就骂我们:要打上外面打去,别把玻璃碰坏了!于是我和石辉就推搡着到了外面的体操台那,这回地方可就宽敞了。
我这次就跟他们转着圈打,我的目的就是追着李自强打,但这家伙很鬼道。招招架架也跟我转圈子,我没打到他一下,光和石辉另外一个打啦。
要不是我平时练单双杠胳膊很有劲,早就被打趴下了。我本以打了两天沙袋,打他们应该不费劲。现在我知道了,他们是大活人,不是死板板的沙袋凭我狂轰滥炸。
很快我就感觉鼻青脸肿的了,睁眼有些吃力,胳膊腿也不听使唤了。
我知道刚才也就是一股子冲劲,再坚持下去肯定被人家打倒挨踹。
跑吧!我鼓起劲来,转身就跑。他们就追。我不是逃跑,因为我刚想到锅炉旁边有个小煤堆,那块经常扔把撮煤的铁锹。
当我跑到煤堆附近,都看见那把铁锹的时候,我后腰又挨了一脚,很重。我被踹得飞扑在煤堆上,噗!煤渣糊了我一脸,嘴里这个牙碜呀!
现在不是取暧期,学校只买了点面煤用来烧火蒸饭盒用。
我急忙一骨碌,直接就滚到了铁锹那。我双手操起铁锹时,正赶上石辉一脚踢过来,我横着就是一下,就拍在那条腿外侧,石辉那条腿猛的一弯,他疼得双手去捂。在他一弓身的时候,我高高扬起的第二锹就落下来了。
澎!锹头平拍在石辉的肩膀上,被震得弹起老高,差点脱手。
石辉身子一栽歪,就软倒在我面前的煤堆上,像是塌了一垛砖。
我举锹还要拍时,就抬头看见李自强跑过来了。他看了眼倒在那的石辉。吓得转身就往回跑。另一个小子也是紧急刹车,然后掉腚开跑。
我喊着操你妈的,给我站住,提锹就追。我的目标就是李自强。
我发疯的追,很快就到了他背后,我一锹拍在他后背上,拍得他像触电似了嗷的往前一蹿,跑得比之前更快了。
等我再次追近又拍了一锹时,他又是加速前蹿,拉开了距离。
从我拍他第一锹起,他就哭丧似的喊:林风,别追了,我服了。
我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想着拍倒他拍解恨为止。
穿过校园,又横穿过马路前面就都是住家了,这样反反复复的拍了七八锹后,最后他跑进住户区的一条胡同就消失了。
我没去理会路人怎么看我,余怒未消的回到了煤堆那,曾宝也在那里。石辉捂着腿坐在原处,看样子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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