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拿来。”他对快递说。
交换戒指的两个主角,微微一怔,却是表情各异。
覃霓秀眉高耸,心中愕然显露无疑。
可又有些想笑,快递?谁会将快递送到教堂来?莫不是恶作剧?
刑郁桀深沉深邃的蓝眸微微一凝,十分淡定,眨眼之间,眸中的神采又是依旧,温柔专注的将一枚硕大的粉钻套进覃霓那修长好看的指尖,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庄重而风流。
显然他的风姿比这昂贵的钻戒更加的让世人惊呼。
快递的插曲很快的便被宾客忽略掉。
覃霓的情绪因他的淡定和专注而归正。
收回诧异,崭然一笑,怀着激动的心从司仪掌托的盒子里拿过婚戒,套入刑郁桀的指尖。
掌声和音乐热烈响起。
在牧师的宣告后,在亲人朋友的祝福下,两位新人紧紧相拥,相吻。
“老婆,记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抱着她,抱的很紧,仿佛要和她融为一体。刑郁桀低沉而真挚的在她耳畔说。
覃霓感动的掉泪,“我当然知道。老公,我好幸福。”
覃霓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眼眶一热,抽着鼻子,“老公,我爱你。”
庄重的仪式完毕,婚车正准备开往举行婚宴的酒店,霍凯抱着一个小盒子,笑容僵硬的走过来。
刑郁桀环在覃霓腰际的手臂便是一滞。覃霓下意识的敛眉。
“郁少,覃特助,哦,嫂子。”霍凯清了清嗓子,不大习惯了改了称呼,目光有些忽闪,欲言又止。
覃霓耸着眉,笑容僵住。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那个明显已经被打开过的盒子。心跳莫名的快了一拍。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刑郁桀自然看得出霍凯的脸色不对,却是淡淡一笑,也不问霍凯具体情况,对司机说,“开车。”
“慢着。”覃霓却突然开口制止,从窗户口探出头去,“霍凯,谁寄来的包裹?”
霍凯笑容极不自然,眸底寒气僵凝。
“这个——”他看着刑郁桀。
覃霓心中越加的不安,“你说吧。”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却扑捉不到更具体一些的信息。
刑郁桀轻轻拉过她,“还是先去酒店吧,有什么事会比我们结婚更加重要?”
话是这么说,可是,霍凯当然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覃霓敏感的从刑郁桀的眼底,扑捉到了一抹忽闪而过的异色。而他表露出来的镇定和不以为意,让她莫名的不安。
他好像知道,那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或者,这份突来的快递意味着什么。
他的内心在躲避,也在刻意掩藏。
虽然掩饰的很好,可覃霓还是觉察了出来不对劲。
“霍凯,你上车。”
主婚车的滞留会引人猜测,覃霓因此说。她的脸上,笑容悄然隐退,表情十分的严肃。
今天的车流十分的壮观,像是一场豪车展览,备受人关注。
霍凯迟疑着,看着刑郁桀。
“那就上来吧。”刑郁桀说,他迎上覃霓定定困惑的目光,一刹那,有些心慌。可他马上就坦然下来,让覃霓恍惚,那又是错觉。
“是什么?”覃霓开门见山的问道。
霍凯吸口气,将胸前的盒子递到刑郁桀的手里,脸别开,闭上眼睛。因为他担心,再看覃霓,他心里的怜悯,便会止不住流溢。
刑郁桀尽管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打开盒子的那一刹那,他的双手,止不住的在发抖。
覃霓瞪圆了眼睛,全身寒栗。
她倒吸数口寒气。那是一只伤痕累累的断指,放在密封的玻璃瓶里浸泡着。让她害怕和震惊的,到不是那只断指,而是断指上的那枚戒指,“永恒”!
她惊愕的抬眸,看着刑郁桀。
刑郁桀面庞紧绷脸色发青,眸中寒气四溢,注满嗜血的光。意料中,却仍是难以承受。
覃霓摇摇一晃,胃中翻滚。
霍凯觉察到她的异样,因为之前的经验,很迅速的拿起垃圾桶,接住那源源不断的污秽物。
也难怪,那么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指——不是砍下来的,是被牙齿生生咬下来的,一般的人,看到都会恶心。
盒子里面,还有两颗散落的牙齿,压根沾着血,以及一U盘,一张便条。
“既然你想继续玩,自然奉陪到底!既然你不稀罕做个安乐的新郎,成全你!”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覃霓拿着便条,惊怵未定的在刑郁桀的面前摇晃。
“我还是先下去吧。”霍凯不安的说。他有些胆怯。
“没必要!”覃霓喝道。敛眸,不可思议的瞪着刑郁桀。
Diesker还在逍遥法外?
徐姿,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他想做什么?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刑郁桀的拳头握紧,盯着那狂飞的字迹,眸中阴鸷寒凝,震惊过后,怒气腾起。
“嫂子,你冷静点。”霍凯有些局促难安,宽慰道,“没事的,他兴风作浪是他的事,别因此坏了我们的好心情,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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