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我去给boss泡醒酒茶了。”
“我去吧。”shammas说,“听说郁很爱喝酒,还会经常喝醉。所以,我也学过怎么样煮醒酒汤,泡醒酒茶。”
“shammas去吧,你能有这份心真是难得。”叶曼慈爱恭敬的目光看着shammas,满含赞赏。然后一转,落在覃霓的脸上,霎时变得郁郁沉沉,如是一声叹息,“你跟我来。”
叶曼含义不明的眸光过于沉重,覃霓心中有些忐忑。跟着她上楼。
叶曼径直走进覃霓的房间,脚步有些虚浮,神态恹恹。覃霓扶着她坐下,放好礼盒,站在她一旁。
若在平时,覃霓会叽叽咕咕的说开了,可今天的气氛明显有不对劲,她也不至于装作感觉不到而自讨没趣。
叶曼看着她,目光有些散淡,拉着她的手坐下,“小霓。”
她亲昵的喊了一句。覃霓微微一笑,等着她说话。
叶曼叹口气,捂着胸口,很是难受的样子。覃霓因此而慌张,“夫人,哪里不舒服吗?”
叶曼摇头,因为精神欠佳而眼睛微眯,“我只是遗憾,心痛。这不能怪你,可是,我真的很不甘心,我的孙子就这么没了,我可能……”
叶曼的眼眶已经泛红,她撑着头,几根发丝便飘落下来。覃霓有一瞬的愕然,然后无限酸楚。
纸是包不住火的,她终是知道了。
“对不起……”覃霓心伤的说,“都怪我……”
她后悔了,如果当时能糊涂一点,如果能大方一点。她的孩子便不会化作一滩血水……那么至少,她就有一个说服自己继续留在他身边的理由。
“谁对谁错都已经这样了……”叶曼抽泣着,眼泪直直而下,看着她,“我听说了你们那天在广场的事。”
覃霓又是一征,刑家的人连这点保护工作都做不好吗?她可是一个生命随时有可能终结的骨癌末期患者啊!
叶曼说,“我其实早就觉察到你和郁桀不对劲了。可是,他爱你。我不想看到他痛苦……这孩子,别看他平时放荡不羁,玩世不恭。其实,是个痴情的种子。”
这个,覃霓何尝不知道?在徐姿之前,她以为他是个没心没肺的花花公子。可事实,他的爱是那么的炽烈和沉重。沉重到让她想想便是连呼吸都是痛。
“我们已经和好了。”覃霓哭着说,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嘴角噙着安慰的笑,尽管是谎言,可她说的跟真的一般。
“真的?”叶曼欢喜而又不敢信的反问。
覃霓重重的点头。
“你让着shammas,她从小娇生惯养。”叶曼抹干泪,“宫廷里面长大的女人不简单,善妒好斗,你,”
叶曼抿抿唇,很怜惜的看着她,面带几分愧色,慈爱的抚摸她的脸颊,“我知道你也是个好强的孩子,不过,我真的不希望看到家不和睦。”
“我知道,我不和她争。以后我会注意的。”覃霓说着,脸上是温顺懂事的笑容,心里,却一抽一抽的刺痛。
“我的身体,坚持不住了。”叶曼温和的笑笑,一如母亲的慈爱目光将覃霓紧紧的环绕,“有你在郁桀身边,我才能放心的离开。”
“夫人——”覃霓心酸的抽咽,“你安心的养病,我会照顾好郁桀的。”
她对叶曼,是有深厚感情的。有尊重,有友情,也有畏惧,还有怜惜。看着她越来越稀疏的头发,越来越干枯的脸颊。再高超的化妆水平也遮掩不住的憔悴,和那眼底掩饰不住的浓浓的感伤。
覃霓的心里很难过。慨叹疾病的残酷,又因此,想起她久久不醒的妈妈。想起在巴黎的那些日子,叶曼是怎么的照顾她,从来不鄙弃她是个未婚妈妈。
她怎么能狠得下心来违背她的意愿当面的拒绝她呢?
就算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种情感绑架,那覃霓也没法说服自己不着道。
从刑泰来找她,然后是刑世桀找她。她何尝不知道他们拿捏到她的软处。利用她对叶曼的情感,利用她的不忍心来将她困住。
直到今天,仍是用的这一招。若不是她和刑郁桀之间真的已经让她无法再继续下去,她会迟疑的。
可是,真的已经不可能了……
“答应我,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叶曼握住她的手,紧紧的,“他的心事我懂,你要相信他。感情需要经营,才能长久。”
覃霓再次重重的点头。心却紧紧的缩做一团,揪绞的停止供血一般的让人难以忍受。
“夫人,我还要去公司。”说了会话,覃霓便站起来要走,寄心于工作的样子,并找着理由说,“你们明天走,我就不去送了。她在,我怕她不舒服。我想,尽量和她避开。”
叶曼是过来人,她理解的点头,关心的说,“不要太辛苦了,能交给下面的人打理的,就交代下去。关键是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
“覃姐!”
媛媛匆匆的跑上来,看到屋子里两个人泪迹未干的样子,歇口气,收敛起太多的慌张,还弯出一抹笑来,“覃姐,公司的linda打电话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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