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作品:我竟然是白骨精|作者:我乃女王大人|分类:其他|更新:2021-06-13 20:46:53|字数:8288字

此外需要说明的是,作者虽然秉承着男性主义的视野,在诸多豪气盖天的妖魔神怪之网中穿插描绘了这样的一位妻子,正是赋予这部浪漫主义作品最真实的质感。

虽然她的忧伤和怨语无直接表露,但却在明代后期喷涌而出的诸多世情小说里通过无数的妇人言传语达。

像是三言二拍,《金瓶梅》等诸多此类女性的形象就是一种悄然的延续继承。

或许,在作者刻画的诸多女子都有着千面一律的姿态之时,铁扇公主正是一点点从生活中走来,从不屑和厌恶的琐碎里转化,掺杂着诸多礼教的训导,形成了当时背景下乃至今时街头巷尾寻常可见的妇人之相

但这却是男性眼中的真实:怜悯背后的无爱,尊重背后的无奈。

还包括夫妻之礼,夫妾之情。

所谓夫妻之礼,因为牛魔王与小妾的浓情蜜意,在文中显然一览无遗。

而与铁扇公主,只有简短无味的对话。

甚至在危难之时,牛魔王也未曾有些许亲密的言语。

但值得注意的是,牛魔王与铁扇公主的夫妻之情却是孙悟空三借芭蕉扇的关键。

芭蕉扇本不是牛魔王之物,是铁扇公主所有,即使成婚,也在铁扇公主手中,未曾离手。

孙悟空借芭蕉扇,简单而述:一借芭蕉扇,对铁扇公主软硬兼施,未有结果。

二借芭蕉扇,小妾受欺而激牛魔王,战中应酬而去,孙悟空骗扇,牛魔王骗回。

三借芭蕉扇,斗战激烈,几经回合,请来天兵,降服魔王,铁扇公主救夫交扇。

所以如果我们由借扇过程而看,铁扇公主性情刚烈,牛魔王风流不羁,夫妻性格迥异。

但却因为红孩儿与芭蕉扇而激发了夫妻之情,显得极为人性化、人情化。

也说明了牛魔王并非无情之人,也并非完全的负心负情之君。

答应为小妾而泄愤,却中途避而赴宴,如果说是一种逃避行为的话,那么,为自家宝贝芭蕉扇他确实拼尽全力,毫无做作之态。

铁扇公主一度劝他退让,但他依旧不依不饶,直到全无胜算,丧命在即。

铁扇公主对牛魔王,更是情深意重。

由此而见,他们的夫妻之情,对于家庭的重视,正是在此危难之时,在遭遇变故之后才完全显现。

可以说,这样的情感,绝不是中国传统的妖怪故事中所包含的,它的根基是中国人“家”的观念。

这虽无关于《西游记》的取经主题,但却暗含了作者关于家庭的观念和思想,也更是中国传统家庭观念的体现和申发。

像是《史记·外戚世家序》中说:“夫妇之际,人道之大伦也。礼之用,唯婚姻为兢兢。”

夫妻礼义相待,以和为贵。

中国古代社会向来尊重礼法,对夫妻关系十分重视,家庭伦常正是社会规范的体现。

在《西游记》中涉及家庭关系的正面描写并无多见,就此一处也是笔墨简短,侧面反衬。

但值得发现的是,在明清时期,陆续出现了诸多世情小说,诸如《金瓶梅》,《红楼梦》等,特别是《金瓶梅》,其中对于家庭中的丈夫与妻妾的描写细致入微,生动形象,即使多有浮艳露骨之笔,也是为了反衬与警醒之作用。

虽然无法直接把这些世情小说与《西游记》中的牛魔王家庭相联系。

但是从这些小说的人物和情节之中,可以发现中国历来尊崇的儒家思想与传统的家庭家族观念是趋同一致的。

即使明清之时思想杂糅,社会风气奢靡,也无法最终让妾成为家庭之主。

除了打倒妖魔鬼怪的历险过程,真实与确切的人情世相也无处不在,这也正是《西游记》这部充斥着神魔幻像的奇异小说能够长久传颂的原因之一。

以及夫妾之情。

在上一章中,我们已经对玉面公主作为牛魔王小妾的身份这个问题予以分析,并且对于狐狸精的本源及感情色彩变化上有了大致的分析概括。

然而,作为《西游记》中的一个女性角色,她是有着分外特殊意义的。

这种意义单从人性的方面看,体现的是狐狸精作为夫妻关系间的第三者出现,并且有着其独特的性格和家庭背景。

这是《西游记》中罕见的,可以说这个人物的出现是在众多思想交汇、社会风气大大转变之后对现实的一种影射。

前文中已经论述了狐狸精是随着朝代的演进,由传说中受人敬仰的神兽演化到使人惧怕的妖兽,也形由此文学中相应有了一类狐狸精的人物形象。

在作者生活之时代下,狐狸精已经大致有了仙女姿容的普遍性。

因此,美貌,无才,依赖男性,便成了众多故事中狐狸精的普遍特点。

这恰恰与社会中的妾相类似,由此而来,由古而今,使婚姻出现裂痕的第三者,也有了狐狸精的称呼。

然而,男性虽然生活在笼罩着儒家正统思想的束缚只下,却因为人的本能对狐狸精的情感是爱恨交加的,对小妾更是怜香惜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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