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可是出大事了，连警察署的人都来了好几个。”

“他们来这儿弄啥？”

“李柱子死了！是让人用大棒子打死的！头骨都碎了！所以，警察才来了嘛。警察说了这是谋杀！不过不用他们说，看李柱子那个惨样，谁还能看不出来？除非是瞎子！”

说着，四儿笑了两声。

“李柱子穷得连老婆都讨不上，谁杀他干嘛呀？这不是吃饱了饭撑得吗？”山子一边咬着油条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是啊，谁说不是呢！”四儿摇了摇头。

“依我看哪，”翠翠突然忍不住插嘴道，“若是有人杀李柱子，多半是因为他那张破嘴，一天到晚没个把门的。有的没的啥都说，指不定他的话戳到了某个人的痛处，被灭了口了。”

山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翠翠，“你和他挺熟啊！”

“也不熟，只不过，他三天两头地往我姐家的诊所跑，不是这坏了，就是那破皮了，反正，他这个人总受伤，净事儿！”

“好了，好了，一大清早的，别说这么晦气的事！吃饭！”山子挥了挥手。

就在此时，裴俊在诊所里也听到这个消息，他不禁长叹道，“他还欠我二十个大洋呢！”

诊所里有人说，“待警察拍卖他家东西的时候，你可以去申领。”

“还是算了吧，没得晦气！再者说，他家能拍卖出几个钱，都不够还他的酒债的。”裴俊一脸不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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