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道:“赶快拎进去吧。”
香草福了个礼,赶忙拎着食盒进殿,朝黄芪拜道:“娘娘,香草先进去侍候张美人用膳。”
黄芪耳聪目明,刚才外面的对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无论孰是孰非,想想人心真可怕。
“去吧。”黄芪笑道。
慧贵人望着她带有暖意的笑靥,烦乱的内心莫名安定,“娘娘,妾身看您脸色红润,想必凤体已经康复了吧?”
许久就没人问过黄芪身体的状况,按理大家是要问候的,可在她的强势下,仿佛这个人根本不会生病,于是无人记得。
不等黄芪应声,赵妃冷漠的表情马上换上笑容,“皇后娘娘,妾身听说碧水山庄风光秀丽,山水养人,这不娘娘才去了三天,凤体已经复原如初呢。”
一直找不到机会发言的小秋,忙笑道:“贱妾看娘娘是更胜从前。”
赵妃马上拉下脸,瞅着小秋,凌厉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会不会说话?嘴上却道:“可不是,娘娘鸿福齐天,小小热症算什么。”
其它不发言的妃嫔也都露出些许笑意,算是附和,大家脸上不至于太难看。
黄芪毫无乐趣地说:“别提这趟碧水山庄之行了,好没意思。”
陆昭仪眼看时机到了,面无表情地插话:“妾身那日看到扶风公主和文珂跟着娘娘一道前去行宫休养,可昨日却只见殿下领着小冬回南山宫,恕妾身多事问句,不知文珂上哪去了?”
黄芪心想皇帝这几天肯定没空去玉熹殿,不然陆昭仪怎会跟个怨妇似的,文珂的事也不想瞒谁,反正太后要让大家自己时,消息也会扩散,既然有人问起不如直说。
“文珂啊,图谋不轨自尽了。”黄芪淡漠地说,目光在贤妃与德妃、陆昭仪身上睃巡,不管众人的惊讶之情,继续道:“目前已知的是她奉宫中某位上人之命,谋害本宫。幸好本宫福大命大,没有让她得逞。”
说完,黄芪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
大家都十分震惊,无一不知道扶风与文珂主仆感情深厚,而皇后先前才救过扶风性命,又帮她推掉太后故意安排的与败家子钟正伦的婚事,无论皇后出于什么目的出手相助,总之也是对扶风有恩,按理文珂不该害皇后。
大家心头都沉甸甸。
贤妃给黄芪看得心里发毛,但她没有做过害人之事,什么都不怕,立刻建言道:“娘娘冰雪聪明,歹人岂能轻易得逞。妾身认为兹事体大,恳请娘娘一定要调查清楚,到底是谁敢犯上作妖。”
陆昭仪只得到一张字条说文珂给皇后害死,实际发生何事也不知情,昨晚去找扶风公主表示关心和打听细节,人是见着了,但两人谈不到一块儿去,只能肯定扶风怨恨皇后,坚称文珂无辜,却未曾提起内情。
听到黄芪的说辞后,陆昭仪暗道大意,搞不好自己也是给别人当枪使,很是懊恼。
“真是知人口脸不知心,先前娘娘说得对,人心隔肚皮,表面长得再好也不济事,指不定内里烂透了。”陆昭仪不想输给黄芪,努力把话圆回来。
“本宫深以为然。”黄芪不想和陆昭仪冲突,接下来的任务——围鹿之困,相信难度相当大,还是和皇帝保持良好关系比较好。
陆昭仪以为自己占了优势,脸上现出笑容,不退反进:“妾身也是怕娘娘被人利用,才会问及此事。”
黄芪真想一巴掌掴她头上,把她打清醒,没完没了做什么?但忍字头上一把刀,要收拾谁,真不急在一时。
“陆昭仪有心。”黄芪说完,望向贤妃再续前题:“贤妃,本宫当时一再给文珂机会,她嘴巴严实得紧,什么都问不出来,行宫那边的老嬷嬷用了刑,她可能熬不住求个痛快吧。”
贤妃精明的目光逐人扫过其它人,才回到黄芪脸上,谨慎地道:“娘娘莫忧,妾身以为文珂应该是怕自己会受不住刑罚之苦供出幕后主使,而这位主使必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才会选择了结自己性命。一来保存幕后主谋,二来求个痛快。扶风公主肯定会想通的。”
赵妃冷笑道:“那些整天无事生非的人真是胆大包天,在皇城捣鬼就算了,手还伸到行宫去,厉害了。”
陆昭仪也不甘人后,尽力想抢救自己先前的失言,“能有如此大的能耐,怕不是我们之中的人吧。”
她们当中谁有本事收买文珂呢?恐怕没有,难道是扶风公主意图不轨?
陆昭仪给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绝对是个错误的思路。
突然想起皇帝,都两天没去找她了,方才在外面碰见,也没与她说话,心里煎熬得紧。
黄芪心道:肯定不是你们当中的谁,因为是我策划的逃跑计划!但这个秘密是不能和其它人分享的,只满不在乎地道:“本宫懒得去揣测谁有罪,谁无辜,反正天网灰灰疏而不漏,恶人闲不下来,迟早还会再行动,本宫就等着接招以打发闲瑕时光了。”
小秋忙笑道:“娘娘高明。歹人多行不义必自毙。”她眼巴巴地瞅着黄芪,十分希望能得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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