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很静,静得仿佛是个没有生命的世界。
皇帝的坏情绪在安静的氛围中没有缓和,反而疯狂滋生。
他伸出右手探去黄芪修长美丽的颈项,握紧,慢慢收紧力度。
黄芪早知预知危险,本来想逃,可寝室也没多大,能逃哪里去,总不能开门跑出去吧,被他冰凉的指尖触及那刻已经放弃抵抗。
做一个表面逆来顺受的人,再伺机报复,奈斯。
很快,黄芪呼吸困难,却没有睁开眼睛,也没发出丝毫声响。
几息后,黄芪再次体验到窒息的感觉,虽深恶痛绝,但皇帝不语,她亦不言,端的是看谁更有耐性,反正笃定皇帝不会真的杀她。
最后,皇帝败北,将她抱到怀里,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坏性子,朕厌恶你。”
黄芪把头靠在皇帝胸膛,学他的话:“坏性子,本宫厌恶你。”
“无赖!”皇帝应该生气,但笑意爬上他的唇,嘴角微微翘起。
“我困呢,我难受。”黄芪突然间,精神不济。
皇帝连忙揉她的脖子,他根本伤她,只是用巧劲想逼她说话,谁知她倔得可以。
“啊。”黄芪突然呻了一声。
皇帝猛地打了几个寒颤,这哪里是难受的声音,分明……“坏东西!”
皇帝推开黄芪,但黄芪真的没力气,立刻摔到地上,就那么赖在地上不起。
须臾后,黄芪觉得地上很凉,才道:“扶本宫。”
“不扶。”皇帝心里一地鸡毛,表面很冷漠。
黄芪只好自己起站起来,爬到软榻上,娇斥:“瞅你那小器劲儿,本宫真的乏力,好像身体的力气突然被掏空,见你那么坏,才学着那种声音皮一下,你倒好,记仇。怎么做好友人?”
皇帝呸了声,“谁要做你友人。”
他边说边探向她右手脉博,不容她作怪,脉像确实有点虚。
“朕已经核查过坤和宫的每个角落,都安全无虞,莫非你早上燃的檀香有问题?”
黄芪不认为檀香有问题,可能是系统大人故意使的小手段,“小事,休息下就好了,你不要多虑。”
皇帝想和她好好说话,退一步,“抱你到床上歇息?”
黄芪不乐意,“本宫自己走。”
皇帝却是执着,“朕抱你!”
“不,你不想抱!”
“那你说朕想干什么?”
“你想占本宫便宜!”
“你有什么便宜可占的?”
皇帝坐到她身畔,看着她红艳艳的小嘴张开,吐出令人牙痒痒的字句。
“本宫倾国倾城,想碰本宫的男子,从皇城门口可以排到东海入口。”反正无事,黄芪也不着边际地扯起来,闲聊么,就是要吹牛。
皇帝一本正经地上下下下打量黄芪,湛湛如晨海的星眸露出丝丝兴味,“毒如蛇蝎的人朕见多了,温文尔雅的郡子,朕也见得不少,可像你这般不要脸的女子,朕真是头回见。”
黄芪也觉得很有趣,一时兴起问道:“本宫怎么不要脸,难道有谁比本宫好看?”
皇帝还真想不到有谁比眼前这位比美,但他的气未消,自然会说出气话:“德妃。”
黄芪立刻坐起来,“热情如火的艳阳,不比冰冷无情的寒冬好吗?”
皇帝当然认为热情如火好,能温暖一颗颗孤寂寒冷的心灵,可是他小器,话到嘴边变了样:“得不到的最好,你忘了?”
在黄芪心里面,再也没有比朝歌皇后再好的妹子了,皇帝的话触怒了她,可她不是莽夫,顺着皇帝的话笑意盈盈地说:“原来如此,本宫受教了。皇上想要本宫生皇长子,但本宫想要成为最好那个,所以皇上永远得不到本宫,是这个理吗?”
皇帝眼神温度骤降,冷冷的盯着黄芪。
“本宫,”黄芪抛了个媚眼,“是你得不到的女子!”
皇帝冷沉的眸底突然星火闪动,在她璀璨眼波的媚视下,足以燎原!
他倾身,快如闪电,把黄芪禁锢在软榻上,“信不信朕现在就……”
“叩叩叩。”有叩门声传入。
皇帝气得虎躯一颤。
“别管!”
黄芪心跳加速,有些怕,但因认定皇帝对她图谋不轨,非真心之人,所以没有触动心底的弦。
因情感自由,未曾没入谁的情局之中,她可以淡然处之。
“那管什么?”她仰面笑问,怡然的目光非常纯净。
皇帝看着她。
精致的五官在柔和的夜明珠光线渲染下,乌发更如墨着缠人,唇红若涂丹欲滴,更冰肌玉骨,或许世间别的女子也能拥有这种皮相,可她的一双美眸包罗万象灵动丰韵,怕是芸芸众生再也无人能出其右。
都说貌美如花,可即便是盛放的红牡丹也不及她千分之一。
他想说:你真美,但最后什么也没说,缓缓放开她,帮她理好衣领,淡漠地说:“赶快把事情处理好,然后歇息吧,快午时了。”
黄芪表面轻松而已,感觉像经历了一场沉重的较量,胜负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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