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安眉开眼笑,高声道:
“皇后,怕是你一厢情愿呐。”
黄芪收住身形,愕然地抬头望向皇帝,目光不觉流露出一丝委屈:“本宫看你是不想好了吧,竟敢推本宫?!”
皇帝连忙捂着脸,语气极腼腆:“弯弯不害臊,靠在朕的胸膛上,不害臊。”
可谓峰回路转。
河安完全没想到,轮到她委屈了,气得直跺脚,心想着要报复。她左右张望,发现宝座右边对开的高几有一只宝瓶,她听说过这只宝瓶是老国公所买,连忙走过去伸手抱下来,接着走到皇帝身边道:“皇上,你看看这花瓶多好看,你拿着仔细欣赏,要能说出哪里好看,皇后准会喜欢你。”
黄芪十分警觉,虽然不知道宝瓶价值几何,但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轻易给人碰。
她瞅着河安,发现她眼带煞气,怕河安会耍花样,立刻道:“河安,本宫警告你如果这宝瓶摔了,你今晚别想轻易脱身!”
河安气得心都扭曲了,原来还犹豫要不要摔,但因有太后撑腰,被黄芪威胁后,果断松手。
黄芪见状,连忙伸出双手去接,所幸大家距离近,宝瓶她是接住了,但因抱着宝瓶直接坐到地上,弄疼了臀部,发出一声闷哼。
黄芪吃亏,河安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连忙紧张道:“哎哟,皇后您是怎么了,瞧本宫刚抹了香膏手滑没抱紧,真是对不起。”
“小事,河安不必介怀。”黄芪站起来,把花瓶交到一旁尚在发怔的雨竹手上,习惯性拍拍屁股,然后举目寻自己的鞭子。
皇帝脸色很不好看。
河安以为皇帝身体不适,时辰也不早了,让皇后摔一下已经很开心,也就想离开,“皇兄,时辰不早了,让河安陪你回乾元宫歇息吧。”
太后虽然没明说不想皇帝留在坤和宫,或者皇后留在乾元宫,但总归不好,她也晓得做人。
“不要,朕要跟弯弯在一起的。”
“可是皇后凤体也不太舒服,若你们闹腾太晚,又再双双病倒可如何是好?”
“没啦,朕感觉身体好多了。”
“皇兄,你看皇后,一点精神都没有,你若是为她好,就应该让她好好歇息,养好身子才能陪你画梅花鹿呢。马上五月节,咱们还可以看赛龙舟。”
皇帝扭怩一会,才算是答应回去,但没对赛龙舟提起兴趣。
因为时辰不早,皇帝这个表现才“正常”。
黄芪也没想留皇帝,看他们谈好了,才问道:“河安,太后她老人家近日可好?要不明日本宫去请安吧。”
太后肯定没空也不想见她,怎么说都没问题。
河安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母后忙着呢,等她闲下来的时候吧。母后大概是要主持五月节祭庙的,若分身乏术,也是交给皇后你主持吧。”
黄芪对五月节没做过多设定,模仿端五节做的节日,但系统大人具体做成什么内容,不太清楚。
根据河安的说法,五月节无疑是个重要节日,因为居然需要祭庙!
届时大小诰命夫人都会到场,她就可以看到吕锦和了?
黄芪不觉有些兴奋,可就连洪姑姑,也没和她提起祭庙之事。
“本宫怎么没听说这事?”
河安不屑地道:“你以往祭庙就不来,跑去跟着刘子健他们赛龙舟,今年也没指望你啊。不过你别想上龙舟了,真的不合适。”
“再说了,母后非常重视,工部和礼部已经奉命如火如荼地准备各项事宜。还是皇后你自在,天天吃吃喝喝,闹闹腾腾什么事都不用管。”
河安字字句句充满嘲讽的意味。
黄芪十分感激她提供的信息,丝毫也不生气,爽朗笑道:“河安说的是,本宫生来命好,头顶蓝天白云,身前碧波浩瀚,身后绿树长青。”
黄芪边说边张开双臂,伸展双掌,“这个天下。”
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凝着河安,就此打住,希望河安能明白她的弦外之音。
河安本身瞧不起朝歌皇后,先入为主以为她死皮赖脸,自暴自弃,毕竟这段时日以来,她还真没干过一件正事,可仔细品味她话里的意思,河安登时气得脸红耳赤。
黄芪一直留意河安的神态,发现她从的神情从嘲讽到气愤,嘴皮要掀了,连忙抢白道:“河安,你也不小了,终归要成亲,待本宫和母后商量商量,给你挑个好夫婿。到时即便嫁人开府,还是可以多回来皇城玩耍,毕竟本宫也是很喜欢你的。你比扶风好些,扶风太闷。”
河安的婚事是她逆鳞,被黄芪挑起,登时气得败坏:“本宫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别想打鬼主意!以为本宫是扶风那么好欺负吗?”
“哦?”黄芪惊讶地反问:“扶风很好欺负?本宫还真不知道。”
河安骂道:“还能不好欺负?和亲的美事给你搅和没了,钟正伦也给你折腾没了,好好一个文珂也给你整没了!”
黄芪就不会意外河安能知道文珂的事,不以为然地道:“关本宫什么事?本宫拿刀逼着他们取消和亲?本宫拿鞭子逼钟大人放弃天大的婚事?本宫拿剑指着文珂,逼她用开水毁本宫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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